“秦远——”江梨落怒瞪着他,“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已经很正经了,只有在床上才会不正经,呵呵......”秦远说着,将气鼓鼓的江梨落从车里拽出来,作势就要搂上来。
江梨落动作敏捷的躲开他,拉开车门走出去,没有等他,先提步往秦氏大楼里走去。秦氏的员工训练有素,见到陌生人进来,十分有礼貌的问:“小姐,您找谁,有预约吗?”
江梨落不知该如何回答,秦远笑嘻嘻的走过来,一揽她的肩膀说:“她是我带来的,以后她过来,你就直接放行。”
接待员立刻满脸笑容的点头答应。
被秦远拥着走,她感觉浑身僵硬,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她就离开推开他,怒瞪着他说:“秦远,我再告诉你一次,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不要把我当成你那些女人,我很讨厌你这种行为和做派。”
秦远怔了怔,他还以为对她表现的亲昵些她会喜欢吗?至少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们是这样的,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和他成为连体人,江梨落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好啊,江小姐,现在,我带你参观一下公司?”秦远手插裤兜,收起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很正色的问。
“好,不过说好了,参观完我就离开。”江梨落没有反对。
“随你。”秦远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并肩走着,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秦氏员工素质都很高,上班时间都穿着一色工作制服,急色匆匆的来往于各个部门,每个办公室都是用玻璃隔开的,从走廊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位员工都在埋头苦干,很少有品着咖啡说闲话的。
怪不得秦氏屹立于化妆品界这么多年而不倒,管理好是很重要的因素,江梨落从一间间办公室走过,看到这样的情景,就想起了自己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出学校,还带着学生的稚气与单纯,因为专业的限制,进了一家小公司,从基层做起。
公司员工有很多倚老卖老的,看到她年轻,就指挥她做这做那,她本来是想通过一段时间的工作磨练,可以掌握许多经验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哪知道,工作磨练是没有,生活磨练倒不少。
自从她去了以后,工作间里端茶送水,打扫卫生,打字搬东西的杂务就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因为是新来者,她本着谦虚好学的原则,接受了这些本不该她去做的活儿,每天累得像狗一样。
结果,许是看她能干的缘故,有位老职员竟然将她带到家里,像佣人般使唤,让她给花盆换土,她家的花儿,没有上白盆,也有大几十盆,换土,移栽就花了她整整一个周六的时间,等晚上回去时,累得腰酸背痛,那位老职员连口水都没给她准备。
从那之后,她就总结出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太好说话的都是傻瓜,都说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此话所言非虚,她就在那段工作期间,学会了怎么隐藏心性,处事圆滑,可惜最后还是没有防住小人作祟,连自己到手的提成都被别人得了去,不甘心是肯定的。
江梨落看秦氏员工们井然有序的工作着,和她在从前公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心里不禁有些羡慕,如果当初她是在这里工作,就不会出现上司猥琐,员工疏懒,靠走后门撬别人单子赢工作业绩的现象。
可惜,她终究是专业不符,没那个机会。
许是看出了江梨落眼底的羡慕之色,秦远把身体靠在走廊的玻璃上,一直手臂抵在玻璃上,拦住她的路,认真的问:“是不是觉得在秦氏工作很幸福?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我给你准备一个职务?”
江梨落还真认真的想了想,她以为学校是一滩清水,可以没有思想负担的工作,谁知,学校也有学校的潜规则,她在学校里呆的不愉快,也许可以考虑来这里工作?
而且,来这里后,每天都有机会见到秦峥,即便不说话,便是远远的瞟上一样,心里也是甜蜜的。
正在踌躇间,忽听电梯门开了,从来面走出来一男一女,女的是欧阳楚楚,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得体合身的衣服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的线条,胸前那胀鼓鼓的一团看起来竟有D那么大。
她正推着轮椅,秦峥坐在轮椅上,和她笑吟吟的说着什么话,眼角眉梢都是难言忽略的温柔。
看着这对璧人,江梨落的心忽然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她收回视线,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继续听秦远诱惑她。
“秦氏工资福利待遇都很好,是业内最好的,在这里的员工都有一种在家的感觉,感受到领导的关怀,让他们能够更好的凝聚成一股绳,发挥最大的创造力,为秦氏工作,江梨落,据我所知,学校的工资也就是我们这里的五分之一,你真的不动心吗?”秦远见江梨落态度有松动,便开始不遗余力的劝说起来。
还在江梨落愣怔间,秦远将两人的距离移近了不少,等欧阳楚楚推着秦峥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秦远几乎和江梨落挨在一起,江梨落一脸娇羞的低着头,发顶还碰到了他的胸......
秦峥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凝结,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离他最近的欧阳楚楚率先发现了他的变化,立刻小心翼翼的问:“不愿意和秦远打照面吗?我推你离开。”
在欧阳楚楚的印象中,小时候的秦峥和秦远感情就不太和睦,秦峥比秦远大五岁,可因为秦远是乔月生的儿子,秦峥一直很恨他,就像恨乔月一样。
“不用了。”秦峥淡淡的说。
欧阳楚楚硬着头皮将他推着走过去,笑着和秦远江梨落打招呼:“阿远,梨落,你们在说悄悄话吗?那么甜蜜?”
江梨落愕然,猛的一抬头,头顶碰到了秦远的下巴,秦远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说:“小笨蛋,你那么慌干什么?”
江梨落握了握拳,有种深深的的无力感,她好像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了,本来,她随秦远出来时,秦峥就不高兴。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秦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深眸中的冷意便是离他这么远都能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