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师,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被抓来的呢?”肖凯看了眼荀梨落的肚子,摸了摸后脑说:“听我大哥说,你怀孕了?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怎么看不出来呢?”
肖凯小心翼翼的扶着荀梨落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盯着她还很平坦的小腹,奇怪的不行。
“现在月份还小呢,过段时间就能看出来了,对了,你接到录取通知书了没有?”荀梨落比较关心肖凯的学业。
“接到了,我报了金融管理系,等我毕业了,就进醉恋公司帮你们管理怎么样?”肖凯问。
“好啊,那你可要用心学习管理,将来,我想把我们的醉恋公司发展成一等一跨国公司,经营管理是重中之重呢。”荀梨落拍拍他的手背说。
......
两个人忙着叙旧,在另外一个光线比较昏暗的房间里,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那个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录像,屏幕上出现的正是荀梨落和肖凯聊天的情景。
他不悦的问旁边的男人:“他们怎么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这几天你一直负责监视荀梨落,有没有从她身上得到可靠的信息?”
秦远站在那人的身边,脸上挂着不亢不卑的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微笑,缓缓说道:“没有,或许,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抓错了人。”
“秦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关系,虽然你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就是这个关系,也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男人怒气冲冲的说。
秦远这才认真起来,低头说:“我和她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她是我大哥的妻子,虽然没有举行婚礼,和结婚证是早领了的,这几天我多方试探,发现她真的一无所知,所以才猜测,也许是我们弄错了。”
“不可能,这个女人太狡猾,看来,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是不会老实交代的。”男人若有所思。
“不行。”秦远想也没想,立刻就否定,男人眯着眼,脸上挂着危险的表情看向他:“嗯?”
秦远收敛了紧张的表情,重新换上那副平静淡漠的神情说:“你不是不知道荀家的势力,短时间没有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用障眼法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可你我都知道,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荀梨落在我们这里的消息是一定会藏不住的,如果我们好好款待她,在谈判时也相当于多了一份筹码,就算我们漫天要价,为了荀梨落的安慰,他们也会答应,但是,若是伤害了她,我觉得,我们不仅不会讨到好处,还会受到荀家无休无止的追杀和攻击,得不偿失,而且,我大哥那人,也许你还不太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想当初,他身中寒毒,性命随时不保,又被秦家当做弃子丢到国外十几年,本以为他会一蹶不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他不仅没有被击垮,还带着他的商业王国,重新站立起来,傲视群雄,他是那种只要下了决心,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的人,所以,我们真的不适合与他们硬碰硬。”
男人也不是鲁莽的人,听了他的分析,仔细思索着,良久之后,点点头:“好,就暂时相信你吧?不动荀梨落,那肖凯总可以动了吧?杀鸡儆猴的道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秦远怔住了,从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出荀梨落和肖凯的关系不一般,若是动肖凯,真的可以让她开口吗?对于荀梨落,他有些不确定。
荀梨落和肖凯相谈甚欢,在这里闷了四天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熟人,当然要多说说话。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肖凯咂咂嘴,可惜的说:“真是遗憾,早知道会被抓到这里,我就应该准备一副围棋,和你好好杀上几盘,大哥答应了我,等我高考结束后就可以碰棋,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又被困在这里,真是......”
肖凯正在遗憾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两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对荀梨落和肖凯说:“请吧。”
荀梨落平时看着马马虎虎的,对危险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敏锐性,比如此时,她敏感的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肖凯看了她一眼,她拽着肖凯的胳膊说:“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现在并没有到出去放风的时候。”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要让我们为难,请吧?”
“我当然知道你们奉命行事,让你们为难也没用,不过,你们不告诉我要去哪儿,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哦,你们的主子一定有告诉过你们,对我要客气一点儿,我腹中的宝宝金贵着呢,如果有什么闪失,别说我不糊饶了你们,就是荀家也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
荀梨落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手摸着肚子,皱了皱眉头,开始哼哼:“哎呦,肖凯啊,你是不知道,我上次受过一次惊吓,弄得胎位有些不稳,如果再受惊吓,就不知道胎儿保不保得住,如果保不住......”荀梨落的眼泪忽的就冒出来,声泪俱下的说:“如果保不住这个孩子,我也不想活了,你不知道,我这种体制是不好怀孕的,当初曾经考虑过堕胎,医生说,我子宫壁比较薄,如果堕胎的话,很有可能大出血,造成母子三亡的局面,如果是那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幕后那个乌龟王八蛋,一定在他睡着的时候将他的魂儿勾走,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同时不得翻身......”
荀梨落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肖凯自然是不知道她在做戏,看到她声泪俱下的样子,也开始担心起来,在她腿边蹲下去,担忧的看着她说:“荀老师,你现在怎么样?肚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我想,他们把我们抓来,应该不会是想把我们弄死这么简单,肯定是有所图的,如果我们有个好歹,一切不都泡汤了吗?”
荀梨落摸摸肖凯的头说:“嗯,真聪明,就是这么回事。”
另一个房间里,那个面色阴鹜的男人被荀梨落骂的脸色铁青,咬着牙不做声,一旁立着的秦远有些担忧,荀梨落还真是大胆,她是不知道这边坐着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居然敢这么触怒他。
男人指着荀梨落对秦远说:“看看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活的不耐烦了?”
秦远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宁折不弯,如果把她逼急了,我们很有可能鸡飞蛋打一场空,我曾经打听过,她和秦峥一直想要孩子,现在,孩子来的不容易,所以就格外珍惜,况且,她现在怀孕还未满三个月,若是真的惊着了,说不定就会......所以,还是要三思。”
男人气冲冲的站起来,一把掐在沁园的 脖子上,逼近他的脸,冷冷的问:“你这么屡次三番的为她说好话,是不是对她旧情未了?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儿,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还有那个女人一起。”
秦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低下头,低声说:“我知道。”
“知道还不快滚过来伺候我?”男人暴戾的将秦远扯到旁边的一个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那两名黑衣人果然没有动荀梨落和肖凯,其中一人出去了一会儿,再次回来,将另外一个也带走了。
室内重新恢复了平静,荀梨落惊魂未定的看着房门,握着肖凯的手,在他的手心用指尖写道:“我怀疑这个房间里有监控,我们说话一定要小心些,还有,刚才,他们一定是想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受刑,逼我说出一些事情,以后,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这个房间里有沙发,也够宽敞,你今晚就睡在沙发上吧,我要尽可能的保证你的安全,不然,没办法向你哥哥交代。”
肖凯:“荀老师——”肖凯感动的喊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了,荀梨落已经身陷囹圄,随时会有危险,却还惦记着他的安危,他是个男子汉,在这里时,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不让外面的那些鬼东西伤害。
“别叫我荀老师了,以后我也不再当老师了,叫我梨落姐,在我眼里,你就和我亲弟弟一样。”荀梨落叹了口气说。
“嗯,梨落姐。”肖凯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以前,两人是师生关系,感情一直就很好,经过了这场共患难,感情似乎更近了一步,真的就像亲姐弟一样,互相照应着。
已经四天了,梨落失踪已经过去了四天,虽然有目击者称,带走荀梨落的车往F国北面走了,荀天赐也一直在尝试着联系北边,据荀子邱分析,荀梨落暂时不会有危险,秦峥也还不受控制的担心着,以至于,这几天一直都无法好好睡觉,胡子也顾不上刮,露出青黑的胡茬,人也消瘦了一些,整个人却有一种性感的颓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