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清楚,究竟要我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可靠呢,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荀梨落再次抬眼观察了一下四周,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监狱,你把我带到这个监狱里干什么?”
“乖,现在真的不想干什么,只是带你去见一个故人,仅此而已,要相信我,而且,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秦远说着,眸中已经盈满了淡淡的威胁。
是的,除了相信他,她别无办法。
荀梨落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他几分钟后,慎重的说:“阿远,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跟你下去。”
秦远微微一震,苦笑:“相信我?好,我一定对得起你的信任。”他率先走进去,荀梨落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宽大的衬衣袖子里,甚至还藏了一柄水果刀,随时准备应对意外。
碉堡样的建筑里,是一条长长的楼梯,不是向上,而是向下延伸,一直伸入到地下。
地下两侧的石壁上开着很多盏灯,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黑暗,沿着台阶下去,拐了个弯,走进一个长廊,长廊两边都是一个个标准一样的房间,秦远不慌不忙的走着,走到长廊尽头时,将一个房间的锁开了,推门进入。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看到秦远过来,麻木的脸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就看到她连爬带挪的往他脚边过来,拽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阿远,求求你,给我解药吧,我受不了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了,阿远,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儿上,给我解药吧?”
荀梨落呆了呆,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步,仔细观察那个女人,才从她瘦削憔悴的轮廓上判断出,她竟然是当年带走秦远的敖万娇。
当时秦远临时出国办事,回来时,就带了这个女人,敖万娇长的十分漂亮,又整天的粘腻着秦远,荀梨落以为,那时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本来就有退位让贤的想法,他们回来后,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
那时候,敖万娇公然住在她家里,和秦远整天眉来眼去的秀恩爱,逼她离婚,本来就对秦远没有感情,她当然同意离婚,去找秦万里说明时,却遭到了拒绝,秦万里为了挽留她,甚至还送给她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那件事,导致秦娇娇对她的怨恨,以致后来有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发生。
现在看来,秦万里之所以送给她百分之十的股份,无非就是用这个将她留在秦家,以期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吧。
敖万娇一计不成,又使一计,在秦万里病倒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逼迫秦远和荀梨落离婚,和敖万娇结婚。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匍匐在秦远的脚下,可怜兮兮的祈求着,两人的身份对调了,敖万娇比当初的秦远更加无助可怜。
世上有一句话,咎由自取,荀梨落并不觉得敖万娇可怜,当初若不是她强行逼迫秦远,今天就不会得到现在的一切,所谓有因必有果,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敖万娇还在卑微的祈求着,秦远忽的笑了一声,一伸手,将敖万娇拽起来,拉到荀梨落面前说:“娇娇,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秦峥和荀家众兄弟为寻找荀梨落几乎将整个城市都翻了底朝天,依旧一无所获,荀梨落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这件事十分棘手,荀家老少开了个会,会上,一向镇定,即便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荀老太太垂了泪。
“当时就该让楚乔与何冰陪着梨落的,我怎么这么糊涂?”荀老太太已经把这句话说了好多遍,还是难以抒发自己内心的愧疚。
楚乔握着荀老太太的手说:“妈,我们都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只能说对方太强大了,在荀家这样的严密防范中依旧得了手,梨落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千万要放宽心。”
荀子邱问荀天恩:“查清楚了吗,那天监控室谁进去过?被删除的监控录像有没有可能恢复?”
荀天恩摇摇头:“负责监控室录像的两名工作人员在晕倒前只记得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儿,然后就人事不省了,等他们醒来后察看工作时设备,发现什么都没缺,唯独缺了一段监控录像,而且,对方十分狡猾,操作机器时,应该还带着特殊手套,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荀子邱眉头紧皱,亲生女儿失踪了,他比谁都着急难过,可是,再着急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安全的把梨落找回来,所以,他必须镇定,仔细的思考每一种可能,不能漏掉每一条线索。
“天瑞,你化验出来了吗?梨落喝过一口的水里有什么?”荀子邱又问荀天瑞,这兄弟几个各自负责一摊,荀天瑞负责化验。
“查出来了,水里放着的是一种特殊的香料,没有毒副作用,能够使人暂时晕厥,那种香料不知是用什么配置出来的,还在做实验。”荀天瑞说。
事情进入了死胡同,所有线索都中断了,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秦峥默默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倾听着,双拳紧紧握起,放在膝盖上。
“我从A市出来后,临时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手脚,等赶到机场,已经错过了预订的航班,只得乘坐私人飞机赶过来,就在刚才,我接到我助理的电话,说我本该乘坐的那架飞机上的行李存放处全部被人翻动过,也就是说,那些策划了飞机失事的人是想找什么东西,可惜,没找到,白白的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秦峥声音沉痛,他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狠辣了,就算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也没有必要用这么狠的手段,残害无辜者的性命。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对方或许就是在寻找他那块金板里的图纸,也就是说,他们是冲着图纸来的,那么,将梨落抓走,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两张图纸?
荀梨落缓缓靠近敖万娇,目光悲悯的看着她说:“你好啊,敖小姐,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敖万娇看到了荀梨落,像见了鬼似的,捂着自己的脸,忽的跳开几步,缩到墙角,摇着头说:“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荀梨落也很无奈:“我也不想看到你,是阿远非要带我过来的,或许,当初你对他不好,今天,他就想让我看看你的悲惨?”
敖万娇听了,忽的放开手,指着秦远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还继续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根本不是人,他不是人......”
荀梨落耸耸肩,叹了口气说:“或许,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会和阿远为伍,哦,当初你也不是好人,怎么现在和他玩掰了?是不是你不听话?”
敖万娇怔了怔,一脸茫然:“我不听话?阿远,你这样对我,是因为我不听话?我改,我改还不行吗?我改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已经受不了了。”
荀梨落听得一头雾水,屋里没有看到什么刑具,也没见秦远对敖万娇特别严苛,观察整个房间,除了这里是地下,稍稍有些阴暗之外,其实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比如那张大床,可以同时容纳四五个人睡觉,床垫舒服,比如说衣柜,和家具,都是红木的,价格高昂,比如说用品,哪一样都是价格不菲,还有桌子上摆着的各色水果和干果,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好了,是因为没有自由吗?或许是这样。
“痛苦,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这叫投其所好,让你喜欢个够,敖万娇,我就喜欢看你一脸****的被男人为所欲为的样子,这不是你曾经的追求吗?”秦远说到这里,才露出一丝愤恨,一招手,从外面进来四五个男人。
敖万娇绝望的跪坐在地上,愤愤的看着秦远说:“秦远,你是个禽兽,禽兽不如。”
“我可没有强迫你,哪一次,你不是主动的?”秦远笑着说。
敖万娇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会儿工夫,她的脸已经渐渐发红,眼神迷离起来,她跪坐在那里,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慢的向那几个男人爬过去,抚摸着他们,取悦着他们,然后......
荀梨落看不下去了,对秦远说:“我不想看了,你有兴趣可以继续欣赏。”
秦远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这种事情恶心,既然你不想看了,那我们就不看了。”说完,带着荀梨落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在关上门之际,荀梨落听到里面龌龊的呻吟和“啪啪”的撞击声,忽的就干呕了一下。
“怎么,觉得恶心?”秦远问。
荀梨落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一边,两人顺着原路出来,站在碉堡的门口,当着那两名黑衣保镖的面儿,她仰着头,淡淡的问道:“说吧,把我带到这里来,又是免费春宫,又是温言细语的,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