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和你没关系,请你到那边一点儿,不要污染了我们这里的空气。”秦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推着荀梨落离开了。
女人在后面恨得牙根痒痒,用力跺了跺脚:“有什么了不起,一对奸夫****,等他们的关系曝了光......哼哼......”
旁边的“林妹妹”一脸痴迷的看着秦峥的背影说:“妈,那位先生好帅,比天赐哥哥还要帅啊。”
“你个死丫头,就知道看男人,从小不学好......”女人一改刚才文弱的样子,用手指戳着女孩子的额头,愤愤的说:“怎么不学学你姐姐,做一个端庄冷傲的大家闺秀?”
女孩儿像被戳中了痛点,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能和荀若男比?她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我从小接受都是什么教育,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我从小看惯的却是你们两个无休无止的吵架,你没本事拴住男人的心,就把火气撒到我的身上,你重男轻女,除了把我当做筹码计算价值,你有把我当做女儿来看吗?”
“你个小贱货,从小就不学好,不光喜欢看男人,连勾引男人的本事都学会了,我把你当筹码?还不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个赔钱货,小贱人......”
秦峥和荀梨落渐行渐远,两人的耳力很好,隐隐约约还能顺风听到后面那母女俩争吵的声音,荀梨落摇摇头说:“亲母女俩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秦峥想起了假玉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发言权,有些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心比天高,一直在努力的得到什么,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荀梨落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一周,等观察结束,医生确定她腹中的胎儿 好的不能再好,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下,才同意让荀梨落出院。
她在医院里待得快要闷死了,一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逛街,疯狂的采购,秦峥怕她累着,总是逛了一家店,便强令她停下来歇一会儿,而他则完全沦为了打杂工,心甘情愿的帮她拎着大包小包。
两人经过一家珠宝店,秦峥又开始酝酿求婚:“梨落,不如我们进去选一款对戒,那种最新款的好像有很漂亮的......”
荀梨落这几天都快要被他烦死了,立刻停住脚步,怒目相向:“秦峥,你让我耳根子清净几天行不行,你要是再这么烦,我就立刻找个你找不到我的地方躲起来。”
秦峥抿着唇,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良久才闷闷的说:“让我不烦你也行,你倒是给我个期限啊,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的求婚?”
荀梨落想也没想的摆摆手说:“只要你这段时间不烦着我就行,你总得让我看到你的亮点优点吧?我总得找个理由说服自己接受你吧?”
秦峥又很受伤,这个女人眼睛到底怎么长的,他这样满身优点的人,在她眼里居然一无是处,还需要努力表现自己的优点?
“那我每天表现?比如每天送鲜花,说甜言蜜语,请你看电影......”秦峥把从网上查来的把妹秘诀一一数出来,听得荀梨落一阵头大。
“停,只要安静的呆着就行,不要烦我。”荀梨落最近脾气不大好,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看着都不顺眼,以前觉得很浪漫的事情,现在觉得很反胃,总之,很难伺候。
这一点,秦峥深有感触,这段时间他深切的体会到,女人真的很不好对付,尤其是像荀梨落这样的女人。
不过,男人大抵都是犯贱的,越是不好对付的女人,就越是感兴趣,像以前那些倒贴上来的女人,他连多一眼都懒得瞧,偏偏就喜欢在荀梨落这里找虐。
秦峥很明智的闭了嘴,温顺的站在她身侧,做一个安静的花样美男,两人相安无事的走了一段路后,荀梨落又不高兴了,偏头瞪了他一眼:“你干嘛这么安静?是不是嫌我烦了,嫌我烦可以现在就离开,我又没求着你陪着我。”
秦峥:“......”他也有些恼火,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他说话的时候她嫌烦,让他闭嘴,他安静了又嫌他沉闷,他眼神不善的盯着荀梨落喋喋不休的小嘴,忽然俯下身,吻上去,好了,这下终于安静了。
“唔——”荀梨落呆住了,瞪大眼睛,瞪他,再瞪他,瞪了好多眼,这个男人像是没察觉似的,索性闭上了眼睛,吻得十分欢脱。
秦峥的吻技很高,将荀梨落撩拨的如一滩春水般,酥软难耐,她伸出手本来是要推开他的,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改推为抓,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防止自己摔倒,这还真够丢人的。
荀梨落一边气恼,一边享受着,最近心情就是这么矛盾,她都要怀疑自己又双重人格了。
两人亲热的地方正好在商场旁边的一条巷子里,F国没有那么多人,就算是繁华街道也并不是很热闹,这条小巷更是没有多少人,而且,这个国家的国民在这个方面很开放,常常会看到大街上情不自禁接吻的男女,所以,荀梨落和秦峥也就是众多情侣中的一对,并没有惹来许多人瞩目观瞧。
可是,事情总有凑巧,秦峥的手搭在荀梨落的腰上,有几分得意的加深了吻,想要再努把力,趁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求婚,没准儿她就答应了。
结果,两人就同时听到了旁边一声冷哼,声音还很熟悉,于是,秦峥松开了荀梨落,两人同时回头,在巷子的尽头,看到一个穿着热裤,紧身背心,染着黄色的头发的长发男人,看身材和走路姿势,实在是有些熟悉,而且,刚才那声音,那动作......
秦峥眯着眼,这时候,看到那即将拐弯的男人回头向他们这边瞟过来,这一瞟不要紧,秦峥和荀梨落同时惊呆了。
因为,那人是秦远,许久不见的秦远。
荀梨落这个失忆,是选择性失忆,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唯独和秦峥有关的忘记了,现在就是这样,她记得秦远,还记得和秦远维持了三个月有名无实的夫妻,知道秦远最后离开了,究竟是怎么离开的,因为什么离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最近,她总是回忆以前的事情,觉得自己的记忆像被用刀分割过似的,分成了几段,她十岁之前是一片空白,十岁之后是选择性空白,就好比说,每当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发现那里出现了断片,无法接续了。
此时又是这样,她记得和秦远有名无实的婚姻,却忘了一段明明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的东西。
对秦峥来说,他忘得更加彻底,连曾经见过荀梨落也忘了,当然也就忘了她曾是她的弟媳。
秦远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然后就迅速融入人潮人海中,消失不见,好像这个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秦远消失后,秦峥只是顿了顿,便蹙眉低头看着荀梨落,疑惑的问:“你认识秦远?”
“是啊,他是我前夫,怎么,和你有关系吗?还是......你们是兄弟?”荀梨落惊悚的看着秦峥,世界上的事,不会这么凑巧吧?可如果不凑巧,为什么秦峥认识秦远,两人还都姓秦?
“你是他前妻?”秦峥抓着荀梨落的胳膊有些力道重,捏的她痛呼出声:“喂,有名无实的,很快就离婚了,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峥微微有些喘息:“你的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你简直就是个混账,我都已经说了,和他的婚姻是有名无实的,你听不懂人话啊?再说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走走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荀梨落生气了,一转身,招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扬长而去,留下秦峥站在原地阴晴不定的看着远方。
他给秦宅打了个电话,怒冲冲的问老王:“荀梨落和秦远有过婚姻,你怎么没告诉我?”
老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想,你和荀梨落还是夫妻呢,可是,这能告诉他吗?他那个身体......
“是这样的,老板,荀小姐和秦远少爷是有过婚姻,可那是秦老爷子一手促成的,两人并没有感情,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就离婚了,只能算是有名无实,有名无实,所以,您不要介意......”老王越说,冷汗就越多。
“介意?谁说我介意了?”秦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秦远,以及刚才他那饱含深意的一瞥,心里某处感觉怪异,总感觉有些东西忘记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荀梨落乘坐出租车回到荀家,一进门,便听到客厅里一阵欢声笑语,还没反应过来,荀老太太就喜滋滋的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好孩子,这几天有没有难受?那天在家里时,你恶心反胃,我都没往这上面想,想想还真是糊涂。”
“奶奶——”荀梨落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情况毕竟是未婚先孕,说出去名声不好听,再说,荀子林的老婆都已经追问到医院了,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会不会给爸爸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