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激动的险些抱住秦峥:“大哥,还是你了解我啊,兄弟我也就是一时情难自禁,唉,女色误人啊。”
伍珊翻了个白眼,冰冷的俏颜上出现了一丝皲裂。
秦峥嫌恶的推开他,高冷的说:“调监控了吗?”
裴珏正要说话,他的助力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优盘:“院长,监控录像拿到了。”
秦峥把优盘握在手里,对裴珏说:“先去病房里看看。”说着,牵着江梨落的手,率先走出病房。
裴珏跟着走了两步,回头蹙眉看着伍珊,这个女人,他稍一不注意,她就不知去哪儿了,还是带在身边的比较好。
思忖间,他折回身,强迫似的抓起伍珊的手,不管她的不情不愿,将她硬是拽出了病房,还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像秦峥对江梨落那样,紧紧搂着她,一副恩爱夫妻的摸样。
伍珊虽然不情愿,可也没办法,母亲的病能治好,全是靠了裴珏,事先她和他也达成过协议,任他予取予求。
秦万里是秦峥的爷爷,自然也住在高级病房里,房间的门开着,负责看护秦万里的两个护工战战兢兢的,一看到秦峥,就急忙凑过来解释:“秦少,我们真不是疏忽,昨晚我俩都在房间里,伺候老爷子睡着,然后就坐在床边,不知怎么的,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我们是工作多年的看护,即便睡着了,也不可能睡得那么沉,偏偏昨晚就睡得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今早医生进来查房,我们根本就醒不来......”
秦峥静静的听着看护的话,没有发怒,脸色很平静,江梨落看了眼两名看护,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得敦厚老实,手上长着老茧,那是常年劳作的缘故,她的鼻子很灵,一进病房就嗅出来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结合着两名看护的解释,那味道必然是迷药。
她拽了拽秦峥的胳膊说:“这屋里有迷药的味道,两名看护应当就是吸入了这种迷药才昏睡过去的。”
其他人可以不相信江梨落的话,秦峥却一定是相信的,当然,裴珏也信,因为上一次,佳宝遇害时,那件红色羽绒服上的味道,就是江梨落先发现的。
秦峥点点头,神色淡淡的对两名看护说:“最近几天,你们有没有发现老爷子有异常的地方?或者,什么人来看过他?”
两名看护同时陷入沉思,江梨落观察了一下,那个圆脸的看护明显的眼神有些闪烁,双手互绞,神情不自然,而另一名长脸的则神情坦荡许多。
显然,秦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略一沉吟,转头对裴珏说:“去把老爷子住院以来每一天的监控都调出来,特别是那几天他情绪躁动不安的,就算医院里的监控录像被毁,医院外面的应该没有问题,都调出来,看看但是来往医院的都有些什么人,特别是和这两位看护有关系的是什么人,如果被我查出问题来,就让那些人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
裴珏答应一声,转身要去,那圆脸的看护“扑通”一声给秦峥跪下了:“秦少爷,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疏忽让对方钻了空子,然后一错再错,终于导致今天这样不可挽回的结果......”
秦峥搬了把椅子坐在上面,一拉江梨落,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他强行按住。
屁股下修长而富有弹性的双腿时不时动一下,弄得她脸颊通红,耳根如火一般在烧,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简单点儿说。”秦峥一摸衣兜,抽出一支烟,从来不抽烟的他竟然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纨绔的吐出一口烟圈,斜睥着那个圆脸看护,浑身上下都透着流里流气的痞子样。
江梨落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不过,她偷眼瞧了一下他的侧脸,虽然手中握着她不喜欢的烟卷儿,用那张每天都和会亲吻她的棱唇不时的吸上一口,虽然这副样子是她最不喜欢的样子......可......他还是帅的一塌糊涂啊,似乎行为讨厌点儿也可以接受?
江梨落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连基本的原则都放弃了,秦峥收回落在护工身上的目光,对上江梨落痴痴的眼睛,邪魅的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很帅?”
然后,在所有人都怔愣的时候,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还有更帅的见过没?”
江梨落傻傻的摇了摇头,秦峥给裴珏打了个手势,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确切的说是两名黑衣男人押着一名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进来。
秦峥犀利而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名保安,带有压迫力的语言一声声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鼓膜:“去年十二月十二****值班,在医院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保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秦峥冷笑一声,一摆手,保安身后的两名男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柄匕首,匕首轻轻一插,插到保安的胸前,瞬间,鲜血直冒。
保安像杀猪一样的嚎叫着,如果不是身后有人钳制着他,恐怕会在地上疼的打滚儿。
“如果你再不说实话,下次,这柄匕首会直接插入你的心脏。”秦峥又吐了一口烟圈。
江梨落看到那人胸口冒出的鲜血,直觉着就是站起来去叫医生,可是,秦峥在她身后轻轻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动。”然后再看裴珏,一点儿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伍珊都没怎么惊讶,仿佛司空见惯一样。
那圆脸看护已经吓得瘫软到地上,保安疼的无法,用手指了指圆脸看护说:“是她,我看到有人和她见面,因为是在晚上,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那个男人好像还挺年轻......”
秦峥挥挥手,两名黑衣男人已经拖着那浑身是血的保安出去了,他凉凉的扫了眼那圆脸看护:“还不说实话吗?反正那保安已经看到了和你见面的年轻男人,虽然会费点儿事,但只要带着他去认人,就一定会找到那人的。”
圆脸看护都快不会哭了,面部肌肉因为紧张,微微有些痉挛,嘴唇也哆嗦着:“我说,但是求你们,我说了以后......饶了我儿子......”说完,她已经老泪纵横。
秦峥点点头:“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想为难你和你儿子。”
看护抹了把眼泪:“我儿子是个赌徒,家里只要一有钱,就会被他挥霍一空,他父亲早逝,我每天 没日没夜的干看护,也挣不了太多钱,秦先生给的酬金多,我最近的手头宽裕了一些,就替儿子还了一些赌债,那几次在值班的时候和儿子见面,都是他来向我要钱的,除此之外,我是真的没做什么......”
她是没做什么,不过她儿子嘛,就不一定了,要不,为什么每次都挑她值班的时候呢?这两名看护是轮班的,虽然都在医院,但秦万里的病房是套间,两人都是一个工作,一个进另外一间卧室里休息,这样才能保证秦万里身边时刻都有人在陪护。
秦万里出现情绪异常的那两个夜晚,都是长脸看护去休息,圆脸看护值班时发生的事情。
秦峥给裴珏使了个眼色,裴珏出去调了档案,找到了圆脸看护儿子的联系方式,然后派人将她儿子弄到了医院。
秦峥站起来,对两名看护说:“你们就留在这里,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离开。”说完,拉着江梨落走了出去。
一出门,江梨落就一脸担忧的说:“刚才那保安伤的那么重,你的人送他去疗伤了吗?”
秦峥笑看着她不说话,裴珏一脸得意的凑过来解释:“嫂子,不是那样的,我大哥睿智,早在来之前就布了这个局,那个保安根本就没看到看护和她儿子,不过是诈一诈她,现场要是不弄得那么恐怖,鲜血淋淋的,她也就不会昏了头,说不定会说假话,现在好了,有了她儿子的这条线索,我们也要追查下去了。”
江梨落这才明白秦峥刚才为什么又是抽烟,又是当众调戏她,原来是为了塑造一种痞痞的纨绔样子,进一步震撼那个圆脸看护啊。
圆脸看护的儿子被抓来了,不仅是个赌徒,还吸毒,骨瘦如柴,双眼浑浊,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对付这种人,不用太费功夫,只要给他吸点儿料子,他连爹妈都能卖了。
在那名看护值班时,他儿子接受了别人的钱财,去医院里故意将他母亲从病房里叫出来,方便其他人进入的。
而给他钱的人,据说穿得很厚实,看不出身材,个子有一米六八左右,是个女人,脸部戴着大口罩,戴着墨镜,捂得严实,连肌肤颜色都没看到。
她用不同的电话号码给他打电话,将他约到A市比较偏僻的地方,就是那种没有监控的,小树林或者是废弃的建筑物之类的里面谈话,所以,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
不过,知道对方是女人,搜索的面儿也就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