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拉锯般撕裂的痛,想到他兴奋时咬她娇嫩肌肤的狠,想到他充沛而恐怖的体力,她的心就一阵阵的颤抖。
室内很寂静,静得掉根针也能听得到,江梨落的喘息越来越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然的互绞着,心脏剧烈的撞击声,一声响过一声……
与她这样的紧张不同的是,男人的眸色渐渐加深,喘息声清晰可闻,因为没有穿上衣,结实的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全部紧绷起来,处于兴奋状态,就如充满力量的野兽……
江梨落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逃,快点儿逃。过去在江家挨打的日子也没有这么难熬,毕竟,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痛,是那么惨烈……
“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待会儿,你动作……额……轻一点,我,好痛的……”江梨落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咬牙说出这请求,还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柔一些,以免一不小心激怒他,带来更大的惩罚。
“我尽量。”男人已经站起来,与以往的从容不迫相比,步履间带着一丝急切,步子比平时跨的大一些,几乎是一眨眼功夫,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江梨落见他没有做肯定答复,不免有些沮丧,看到她耷拉的小脸,男人眼神有些复杂,他弯下腰,轻声说:“我忍着些,尽量温柔一点儿,你的痛苦应该会少一些。”
说着,将她弯腰抱起,仿佛已经等不及了一样,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动作急不可耐的撕破她的睡衣。
骤然压上去,冰火相融,他微微一震,感受到她在颤抖,神智仿佛清醒了一些。
他隐忍着,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些,让她的肌肤酥酥麻麻的,颤抖不能自已。人们都说,女人的身体很忠诚,只对爱着的男人有感觉,她怎么觉得这是谬论?这个男人她不仅不爱,还深深的痛恨,那为何躺在这里,还是情不自禁的颤抖,沉醉?
她闭着眼,紧紧攀着男人的脖子,因为紧张,脚趾用力扣着,白皙肌肤上的血管微微隆起,清晰可见。
男人果然没有说谎,光是这么吻着她,她便已经沉沦了,那些抵触和恐惧早已不知去了哪里,身体放松,尽情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乐。
过了十二点时,男人开始变了,变得狂躁起来,可因为先前工作做得好,江梨落只是觉得他力道大了些,并没有太大的痛苦。
一夜疯狂,她暂时的忘记了秦峥,忘记了秦峥带给她的痛苦和无助,和这个既陌生有熟悉的男人一起攀登极乐巅峰……
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又不知被做醒多少次,这一次似乎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持久激烈,男人是兴奋的,不知因为什么兴奋,与以往一边做一边嫌恶不同,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态度的改变。
不过,即便他对她的态度改变了,她也不会自恋的认为他爱上了她,一个将她当做情妇,当做泄yu工具,屡次逼迫的男人,会真心对你好吗?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这一觉照例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醒来时,男人就坐在她的床边,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问:“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每次都是这样,一直将她做晕过去,就像饥渴了千百年似的,江梨落起床气很大,大力挥开他在她脸颊上肆虐的大掌,怒冲冲的说:“吃,给我端过来。”
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危险:“语气好一些,不然,待会儿有你受的。”
江梨落嘴巴张了张,本想硬气的反驳一句,话到了嘴边,硬是没敢说出口,她挎着小脸,郁闷的说:“我要吃饭,既让马儿跑,也得给马儿吃草才行。”
男人听了,若有所思的说:“嗯,必须给马儿吃好,待会儿还得骑呢。”
江梨落涨红了脸,怒瞪着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要以为她被迫无奈的屈身于他就会像奴仆一样听话,她也是有人格尊严的,待会儿一定要捍卫尊严到底。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泄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男人仿佛没看见似的,将一盘新做好的饭菜端过来,优雅的问:“你是自己吃,还是我来喂?”
废话,当然是自己吃。
江梨落可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饭菜依然可口,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发生了多么不愉快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她都会暂时忘记,快乐的用餐,避免因为情绪波动而引起消化不良,从而影响自己的体质。
她在吃,男人就坐在她对面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看着她总是陷入沉思,眼神也很复杂,这个男人浑身都是谜,言行举止充满了矛盾,可有矛盾的很自然。
江梨落摇摇头,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从来都懒得动脑筋,抽出纸巾抹了抹嘴,淡淡的扫了眼男人说:“我吃饱了。”
男人眼神闪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吃饱了,轮我吃了。”
江梨落一怔,扫了眼满桌的杯盘狼藉,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吃她吃剩了的吗?从没想过他还有这爱好。
然而,很快的她就不这样认为了,因为男人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长腿轻轻一迈,走到她的面前,向前俯下身,把脸靠近她脸部上方一寸远的地方,邪肆的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靠之,又来?
江梨落身体向后仰,目露警惕的拒绝:“我说了,今晚我累了,要休息。”
男人冷哼一声:“做完了再休息,想睡多久睡多久。”
说着,手指探过来,轻轻用力,单薄的睡衣便被扯开了,室内温度不太高,肌肤遇到冷空气,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