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谦虚回应,沉着冷静,丝毫没有半分骄傲的神色,看的李庆轩越发满意。
之后的日子,李庆轩一有空就考察许慕言,每每听见她新奇的见解,他就感觉思维又一次受到了解放,感觉整个人恍然大悟,从迷惑中茅塞顿开!
那些基础的医书以及数百个药方,和分别对应的症状,每样都需要大量的时间,许多人数年都无一所成。可是这个小丫头能用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对他提出的所有问题对答如流,且附上她自己奇特的想法。
李庆轩真是骄傲又嫉妒。怎么能有这么过分的人!太打击别人了!简直妖孽!当初爹教他时,曾经夸他天资过人,几十年之后必有所成。可如今他这股子骄傲被这个小丫头打击的荡然无存!
他忽然有点好奇多年之后她会是怎么样的?照此学下去,是否有朝一日能一览众山,重现他们李家当年御医之首的威名呢?
李庆轩心潮滂湃,看着许慕言的目光炙热无比,好似盯着肉骨头的哈巴狗,看的许慕言浑身不自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李庆轩教人教得不亦乐乎,将心思全都扑到许慕言身上,压根忘记了药铺生意这回事。那边的王家药铺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一个小厮趾高气昂地走进正堂,鄙夷地环顾四周,大声吆喝:“你们生意这么差,还是尽早关门大吉吧!”
许慕言正在背医方,景绝则是拿着一本《千字文》在琢磨,看到嚣张的小厮的时候,都有些愣住了。
这么大一个店铺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还都是孩子,小厮嗤笑道:“难怪病人不来你们这里看病,一群吃奶的娃娃,早些散了回家找亲娘去吧!”
李庆轩忍着怒火,站起来施了一礼,道:“不知道小兄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小厮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他,“奉我家主子的令,劝你们识相点不要在这里占地方了。”
许慕言冷笑连连。装的假仁假义,恐怕是王家药铺持续这么久时间的低价销售,已经开始吃不消了,所以才让派人过来赶人的吧。
“此处乃是我李家家传的祖地,我们在此处开门做生意,好像并没有碍着你什么事。”李庆轩脸色沉了下来,冷着声音道。
小厮脸上的假笑一下子收了起来,撇着嘴,“我说李掌柜,做生意向来都是能者居之,既然你们没这个本事,就应该乖乖地打包袱走人,将机会留给我们家掌柜的,这才是做生意之道啊。你们如此固执蛮缠,委实不可理喻了些!”
狗咬人还反过来嫌弃人骨头硬,李庆轩气笑了:“这是我李家的祖业,绝对不会在我的手上败落下去!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