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囚室之内,带着冰冷的手铐,苏希木然而绝望地坐着,看着密不透风高高的水泥墙,她为之的鲁莽冲动感到后悔了,如果程素雅下起狠手,自己恐怕十年八年也不能出去了,等她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力气报仇?她想起可怜的母亲,也只有想起母亲陈兰芝来,心头才会活泛了一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理不清头绪查不出原因,只知道这个漩涡越卷越深,而她在这个漩涡里不断地沉沦。
小然报了警,行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她无可辩驳。
囚室阴冷狭小,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口照射了进来,连日来的滴水未沾,她头晕得严重,无力靠在水泥墙上,嘴上的燎泡火辣辣地痛,也许自己快要死了,谁会在意她的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囚室铁门上的锁链哗啦一声响了,进来一个拿着警棍的警察,“快起来,快起来,走吧!”
或许是要连夜审问她吧?程素雅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她了解程素雅的脾性。
带她的警察将她带到灯光耀眼的审讯室内,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抽着烟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她,看她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内按灭碾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冷笑了一声,仰着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庞,“人证物证都在,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顾伯辰吃地一声就笑了起来,微微俯身,以迫人的态势逼视着她,“你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看来我是高估了你的智商,还没有经过拷问就招供了?”
苏希倔强地将脸扭向了一侧,忍住呼吸不吸入顾伯辰炙热的呼吸,她的耳根莫有来地发烫起来,这个男人强势得轻易击溃自己的建造好的情绪防御系统,她应该距离顾家远远的,顾家人已经将她害得这么惨了,顾伯辰和程素雅沆瀣一气,她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一阵恶心感从心里慢慢地泛滥了上来。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她冷冷答道。
“怎么会没有?我们是一家人!”他调侃道。
“无耻!”苏希愤然转过脸来,正准备开骂,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牢牢地控制住了,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如果明天不想爆红的话!”顾伯辰深不可测的眼神逡巡着她跳动着火苗的眸子,炙热带着薄荷味和新鲜烟草味的气息扑在苏希脸上,她脑海一瞬间空白了,一松手,她的下巴火辣辣地痛起来,他的手劲儿太大,以至于她的下巴几乎被捏掉了。
顾伯辰的抬起右手,后退了一步,给警察让出了空间,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朝前点了一下,上来一位警察,拿着钥匙将苏希戴着的手铐给打开了。
苏希愤愤地转身,准备朝着审讯桌前坐下等待被审讯,身子她已经想好如何控诉程素雅,然而这一愚蠢的动作显然刺激到了顾伯辰的神经,他好笑地看着苏希,手插到了裤子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还准备在这里当长客?警察局一日游竟然让你这么流连忘返?”
苏希愣了一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心里忍俊不禁的警察开口说话了,“苏小姐,你被顾先生保释了,你可以走了!”
苏希脸庞顿时火辣辣地热了,她意识到刚刚是被顾伯辰嘲笑了,不仅嘲笑了还被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