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像背上插了稻草标价,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挑选和议论吗?我是不是有些犯贱哦?
“看上了谁?”
背后传来黄花菜笑嘻嘻的问话
“哦,她!不错!不错!真看不出,熊先生审美情趣高,很有眼光唱哩。好吧,交钱吧。”
蟋蟋蟋!蟋蟋蟋!数钞票的悦目声响:“够了吧?”,“够了!小周,给熊先生开张收据,看人费,二千元。”
“呃,黄经理,下次?下次呢?”
“等通知等通知!你们这些男人呀,个个就像山上的猴儿,一见美女就心慌意乱的。”黄花菜清晰地嗔怪道:“哪知女人心?女孩儿脸皮薄,更何况,人家早有七八人候着呢。
就像你们男人时兴选美一样,还不让人家女孩儿选一选?哎,熊先生,我可告诉你。选上,是你的福气。选不上,算你倒霉,不要失了男子汉的风度气度哟!”
“放心放心,这规矩,我懂。”
传来熊先生拍自个儿胸膛的扑扑声:“不行,就拉倒。不过,我这个人,待女孩儿特别温柔敦的。”
嗤!接待妹儿把收据撕了过来。
“熊先生,再见!等我的电话,拜!”
“古得拜!”,熊先生走了,出了门还不忘展示自已的绅士风度,再次扬起右手:“古得拜!”……
“都转过身!”
见客人走远,黄花菜说:“工作先放一放。”
然后,捏着一迭钞票,当着三女孩儿沙沙沙的数出十张,递给小许姑娘:“人家看上了你!拿着吧,老规矩,5:5分成。”
小许有些激动的拈起钞票,在众人注视下,慢慢揣进了自已衣兜。
“为什么不是自已?”
瑞雪突然感到一丝失落和失望,更感到黄花菜这种现过现管理方法的可怕。是的,不用任何语言,也不用任何鼓动,现金为王!
现金,就是最好的教育和培训。
天啊,还有什么比这嫌钱嫌得迅速的?
即能快速赚钱致富,又可安然全身而退,可乐不可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你俩也看见听见知道了,中介,就这几招。
后面,如果小许姑娘不愿意玩这种游戏了,我就一口回绝对方,就此了事儿。”
黄花菜瞅瞅二女孩儿。
继续道:“但是,如果你还想在这个男人身上赚钱,就接着玩下去。最多陪他吃吃饭,散散步而已,就可彻底收秤啦。当然,如果你真看上了他,也行!”
小许姑娘就涨红着脸孔,摇摇头。
果然,二天后,熊先生又穿戴一新的来了。
然而,没坐一会儿,就被黄花菜打发出门了事。让人哭笑不得是,这厮出了门,还是不忘展示自已的绅士风度,又扬起右手:“古得拜!”。
二女孩儿这才相互瞅瞅,伸伸舌头。
“原来是个花痴神经病啊!”
没想到给最前面的接待女儿听见了,她回过头说:“猜对了,这熊先生就是一个神经病,不过是阵发性。”
小许不相信。
“妹儿,你怎么知道?开玩笑吧?”
妹儿就把《客人登记册》甩过来:“自已看!”,瑞雪就离座上去,双手搭在小许姑娘的肩膀,歪着头瞅去。
上面的电话号码后面,打了个括弧,注明“市神经病院”。
小许大惊:“哎呀,果真是神经病。他要找上门来纠缠,那怎么办?”
“敢?”妹儿瞟瞟二女孩儿,轻蔑的瘪瘪嘴巴:“我们受法律保护的合法经营,谁敢来胡闹?上次,不是有二个中年男,说我们是骗子,找上门来吵吵闹闹。我一拨110,警察就来了,屁事儿也没有。”
“那是正常人,可这个是”
“怕啦?”
接待妹儿鄙视而轻蔑的瞅着小许:“刚才揣钱时,怎么不怕?搞我们这一行,只有赚得到钱,才不管你什么神经病不神经病?你脸上写着啦?我是医生啦?都不是嘛,那你怕什么?”
“但是,”
“没这么多但是,许姑娘,这算什么?还有人拿刀拎枪提棍的上门要打要杀呢。我和黄经理,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赚钱?”
接待妹儿不以为然。
瑞雪则不眨眼的看着她。
唉金钱金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居然能把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妹儿,捶炼成了淡定如斯,沧海桑田的老江湖女侠。
女侠坐在方寸之间的斗室,感悟人江湖大海人生的“真谛”。
这是悲剧呢还是喜剧?
瑞瑞雪瞅瞅她刚愎自用,傲然自得和人小鬼大的模样,再联想到黄花菜一喝责,她就依理伏法模样,瑞雪感到好奇。
忍不住问到:“小周,我发现你天不怕地不怕,结果还是怕一个人。”
“怕谁?我老爸老妈都不在啦,除了我哥哥,我还怕谁?”
小妹儿颈子一犟,斜睨着瑞雪。早些那场争闹,自已吃了亏的怨气,还埋藏在她心底。“你爹妈都不在了?”瑞雪追问一句:“谁是你哥哥呀?”
她有些迷惑。
没听秋大教说过呀。
相反,他倒是娓娓道来:老爸是北方某某著名学府的副校长,老妈是教导主任,现在都幸福而健康的生活着云云!
“车祸。双双死啦!”
小妹儿眼睛红了,揉揉。
“那时,我才五岁,我是我哥哥养大的。”,小许和瑞雪沉默不语了。不管怎样,这么一个精鬼灵气的小姑娘,虽然常常出口不逊,傲气横生,可从小失去了双亲,毕竟是令人同情的。
“妹儿,我刚才不该与你争。”
瑞雪开了口,低声道:“真的,我很后悔。对不起!”
小妹儿听了,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竟然意外的举起了左手,亲妮地抚摸一下瑞雪的脸颊:“瑞雪姐姐,没啥!我的态度也不好,我该对你说对不起的。”
瑞雪往前一扑,伤感地搂抱着她:“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唉!你哥哥好吗?在哪呀?”
“在清华女子寄宿学院,是个教授。”
第40章套儿圆圆
话说瑞雪和接待妹儿和好如初,坐在了一起。
听说她哥哥在女子寄宿学院当教授,她便逐多了个心眼儿。
“也姓秋?秋天的秋?”,“不是那个秋,是这个邱!”小妹儿抓住鼠标一点,一个大大的“邱”字跳在习屏幕上。
瑞雪看了,哑然失笑。
“哎呀,是这个邱哟?我还以为是秋天的秋呢。”
瑞雪心中豁然开朗:好极了!原来不是那个骗子的妹妹。我真不该先存了怨气,这样怎么会不吵嘴?
这样一想,瑞雪对小妹儿更有了几分亲切感。
她看看小许,小许也笑微微的看着自已呢。
瑞雪便对小妹儿说:“小周,以后我们三个人就是一个人,相互帮助,情同手足,你愿意吗?”,小妹儿拍手道:“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小许也笑着说:“小妹儿,你对我们的到来,是不是有些埋怨呵?”
小妹儿就认真的点点头。
“有的!之前也陆续来了几个女孩儿。她们依仗着比我漂亮比我大,一来就欺侮我哩。所以,”
瑞雪拉住了她双手。
“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小妹儿,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要再说啦。往后,谁敢欺侮你,给我们说,我们帮你。”
这当儿,黄花菜在经理室砰砰砰的敲着桌子。
“说完没有?说完了就工作。”
三女孩儿就回到了各自座位上。一天忙忙碌碌,行云流水,波澜不兴,不提!临下班时,瑞雪拎起话筒:“爸,今天完啦,还算顺利。”
“哦,那就好那就好。瑞雪你记住,我们的原则就是暂且栖身,把房子卖出去就是胜利!”
“好!爸,今晚我不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那边的老爸还没回过神:“回来我好说说话呢。”,“哎呀,人家不是租了房吗?”瑞雪咯咯咯笑到:“你忘啦?”
“哦,真忘啦!”
老爸在那边也笑起来。
“好!你去吧,晚上注意安全,睡觉要关好门窗,关好水电气,记着关灯,冲了厕所关水!”,“行啦行啦,你比老妈还啰嗦,挂啦。”瑞雪笑叫着放了电话。
回头,小妹儿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瑞雪姐姐,你们都走啦,我一个人回租赁屋。好孤寂哦。”
没想到小许搭腔:“那随我们走吧,晚下好聊天吹牛。”,小妹儿正巴心不得,一蹦老高,立即就跟着二女孩儿走了。
新屋新朋友!
三个女孩儿亲亲切切叽叽喳喳到深夜,才安静地睡去。
第二天上班不久,按照昨晚的商量,小妹儿抓起电话就拨:“秋教授吗?我是红花中介小周呵。”
那边的回答显然是压着嗓门儿,鬼鬼祟祟的。
“哦小周,你好你好,我正在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