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过去了,安颜没有接到张莫扬的任何电话,安颜在心里鄙视的想:果然不出所料,不能作指望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颜在心里暗骂导致张莫扬不断的打喷嚏,于是他就想起了这事还是怎么着,反正就在这时安颜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正是张莫扬,“颜。”这一声唤,唤得安颜一阵寒颤,鸡皮疙瘩斗落一地。
“你要死啊你!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不这样叫那该怎么叫?”安颜恨不得马上挂了电话——世界终于安静了。可是理智和钱包都告诉安颜说,还是忍一忍先,看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吧。
“你有什么事吗?”
“你对客户说话这么不冷不热的怎么可能做得成买卖。”理智和钱包再度告诉安颜:忍!
“张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就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可以了。但不过得先进一个小批量的货看一看,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可以长期合作。你那边有问题吗?”听完,安颜突然回不过神来,她就寻思啊:这张莫扬怎么可能就真的给自己拉了一活呢?还是一长期合作的活?
“喂?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明天上班就去跟头儿说,然后给你电话。”
“好的。颜,你早点休息,睡眠对女人很重要。”
“哦,知道了。”这通商务洽谈的电话就结束了。可是挂了电话之后安颜才突然又觉得恶心起来,捶胸顿足的说了一句:“我呸!张莫扬,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这样叫我,我非把你的口条割了不可!”可是更奇怪的是,安颜居然就这么很自自然的回应了句“知道了”,真是让安颜觉得越想越恶心人!
事情是这样的,张莫扬的一个亲戚自个经营着一间诊所,一来是亲戚,再则张莫扬有时也会去坐坐诊、帮帮忙,所以张莫扬给他这位亲戚说给朋友帮个忙,进点药在这用的时候,亲戚也没露什么难色,一口便答应了。
安颜的这单买卖做成了之后,暂时逃过了那个什么“为期两个月”的稀烂的劳动合同,算是留得了一个饭碗,而且还稍有提成可拿。安颜是个爱憎分明的姑娘,有恩必谢。这单买卖不得不承认是托了张莫扬的福,安颜觉得请他吃顿饭还是应该要的。请吃个饭安颜自己心里也好受点,不然老觉得欠他什么似的。于是安颜给张莫扬打电话:“喂,我是安颜。”
“呵呵,好荣幸。”
“你帮我做成这单买卖,我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约我吗?”SHIT!安颜又有了想挂电话的冲动,居然盗用自己的对白!有时安颜还真的是很佩服张莫扬:每次都可以在三句话内让自己有想骂娘的冲动。但毕竟安颜是个心胸宽广、知书答礼的姑娘,不跟张莫扬这种油腔滑调的家伙一般见识,最后还是说定星期六请张莫扬吃个晚饭以作答谢。
但是看来安颜的身体对张莫扬这个人的排斥现象非常的严重,星期六这天中午安颜开始觉得头重脚轻、呼吸困难、面红耳赤——生病了。安颜这段日子以来虽然工作上没见着什么大的成绩,但是的确是很用心的在做事。像武汉这样的大热天,好些同事跑业务都只不过是跑半天玩半天,但是安颜没有。安颜太好强,即便这工作其实不算太好,但是安颜也不想是因为没有业绩而被开除。没人照应没人照顾,又这么拼的工作,一个女孩子家,会生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安颜觉得的确有点撑不住,于是回了家休息。到家躺到床上想起貌似好象似乎和某人有约还有个饭局,安颜觉得很无奈,只得给张莫扬去了一通电话:“喂,我是安颜。”
“颜,你不用每次都自报家门,手机有来电显。”安颜说过要是张莫扬再这么肉麻的称呼自己,非得把张莫扬的口条割了不可!但是这会儿安颜是确实没精神跟张莫扬去磨唧这些了,“通知你:我好象生病了,饭局延期。”安颜实在是没心思去听张莫扬说些什么幸灾乐祸的话,还没等他出声就挂了电话。
安颜觉得自己肯定是病入膏肓了,都产生幻觉了——怎么听见张莫扬在叫自己呢?“安颜,安颜!你在家吗?快来开门。”安颜努力睁开眼睛,四目与天花板对视,神哪!难道这不是幻觉?神哪!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安颜起身去开门,偌大一只张莫扬便急吼吼的一脚跺进了屋子。张莫扬让安颜半躺在床上,问:“哪不舒服?”
“托您的福,还死不了。”
“我知道你死不了,但是我是在问你哪不舒服!”安颜有点被懵住了,如实交代了病情。张莫扬居然还随身带了听诊器,在他准备把听筒伸向安颜的时候,安颜突然用双手护住胸部,“你要干什么!!”张莫扬被安颜的这一突然举动搞得啼笑皆非:“你说我要干什么?”安颜也觉得好象是自己反应过大,都有点脸红了,不过幸好是在发烧,应该看不出来。
“你脸红个什么?”
“你!”安颜瞪着一双大眼睛像仇视敌人一样的瞪着张莫扬,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莫扬终于给安颜瞧完病之后,又从自己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些药,说:“没什么事,就是普通的发烧,用点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但不过身体有点虚,要多注意营养和休息。”安颜觉得张莫扬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真的好像医生,“喂,你好像医生哦。”请读者自行意想张莫扬额头上挂着一颗巨汗在说话:“拜托,我本来就是医生好不好。”安颜似有若无的点了一下头,说:“哦,是。”
“不过还是掉一针烧会退的比较快。你乖乖躺着,我出去一下。”一会张莫扬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罐掉瓶和一套输液设备。安颜惊恐的看着张莫扬做准备工作,看他从自己家的医药箱里翻来棉芊和医用酒精,在自己手背上拍了两下,抹上酒精。就在张莫扬准备给安颜扎针的时候,安颜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啊——啊——不要!不要!”张莫扬被安颜的失声大叫吓得手上打了一颤,幸好还没往里扎!
“你干嘛!非要别人以为这屋里有一个男人正在**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吗?”张莫扬停了一会,见安颜没做声,说:“你怕打针?”安颜摇摇头。
“那你叫什么叫?”安颜用极其不信任的语气说:“你会打针吗?”
“小姐!我是医生喂。”
“可是都是护士给病人打针的。”
“那谁告诉你医生就不会打针了?”安颜弱弱的说:“哦,你早说你会打针不就行了吗。”张莫扬此时对安颜已经很无语了,怎么一个看似很精明的女人会这么雷!
安颜被张莫扬叫醒,“要拔针了,针打完了。”打掉针果然很见效,一觉醒来,安颜的烧已经退了,头脑也觉得清醒了许多。这身子一好起来,很自然就觉得肚子饿了。张莫扬很适时的从客厅端进来一碗粥,递给安颜。安颜接过粥,有点迷糊的看着张莫扬。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炖的。你家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只能做点粥了。你放心喝,没下毒。”张莫扬继续叮嘱说:“颜,你太瘦了。以后要按时吃饭,生活要有规律。”
安颜一直都是一个人,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自己一个人解决。安颜坚强得太久了,突然有人对自己这么细致,让安颜觉得好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