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冉有意等古迟尉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可等来等去都不见古迟尉。
她只好躺在床-上,乌亮的瞳仁四处打量着这间房间。
以黑白色为主,简约而不失大器,且极具风格,很符合古迟尉的性格,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感觉。
“以后我该不会真的要住在这里吧?”她郁闷地说,坐起身,叫嚷道,“啊!!好烦啊。”
思及,她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按了开机键。
急促的铃声倏尔响了起来。
“闻爵?”池小冉看着来电显示,战战兢兢地接听,“你好。”
“你终于舍得开机了!”闻爵的声音带着愠怒。听见她的声音,证明她是平安的,他总算放心了。
池小冉歉意道,“对不起啊,实在是因为有些事情……”
“下次无论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能不接我的电话!”
“嗯。”池小冉声音弱弱地问,“这么晚,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明天我要去巴黎工作,你和我一起。”
“明天?具体什么时候?”
“中午,所以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会在那里呆半个月。”
“好的。”池小冉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应下。
“没事了,早点睡吧。”
“好的,晚安。”
挂断了通话,池小冉开始期盼天亮。
暗想,去巴黎就代表着可以短时间内不用见到古迟尉了,不用见到古迟尉就代表着暂时不用谈结婚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心情好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她进入了梦香。
晨光洒满卧室。池小冉懒洋洋得翻了个身,缓缓睁开惺松的美眸,发现已经是清晨。
洗床洗漱了一番,准备开门出去时想起古迟尉上了锁。
“工具!把门撬开!”她愤愤地说完,只得翻找工具。
高级病房里,徐舒雅脸色苍白,柔弱无比的靠在古迟尉的怀里,而她被割伤的手腕已经作了处理。
她用这只手紧紧攥着古迟尉的衣袖,像是生怕松一点儿古迟尉就会离开她。
也像是在借此提醒着古迟尉,她是为了他自杀过。
然而古迟尉并不接受她的这份痴情,一张俊脸黑到了极点。
楚洛以买早餐之名把徐舒雅丢给他,竟然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在楚洛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你先放手!”古迟尉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
徐舒雅听到古迟尉的保证,楚楚可怜地看了看他,缓缓松了手。
古迟尉立即远离了徐舒雅。
她身上浓重的香水着实刺鼻,不比池小冉身上的味道好闻。
那是一种淡淡的,却能沁人心脾的香气。
想到池小冉,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禁不住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取出手机拨通了她的手机。
“醒了吗?”
“当然了,再不醒上班就要迟到了。”池小冉没好气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门锁拆坏了我可不负责。”
一直留心听着古迟尉讲话的徐舒雅,适时插话。
“尉,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她放大了音量,故意妩媚地说。
话筒另一端的池小冉一怔,拧着秀眉,“你指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徐舒雅在一起啊?”
古迟尉第一次对人急着解释说,“出了点儿状况,我只是陪她在医院。”
“你不用解释,在哪都没关系。”池小冉觉得有些讽刺。
分明昨晚古迟尉还在跟她父母谈结婚的事情,可在凌晨就去和徐舒雅鬼-混到了一起,果然,古迟尉的话不能信。
“既然你对徐舒雅余情未了,我随时等着你毁婚。”
“你在吃醋吗?”古迟尉掀起唇角,愉快地反问。
徐舒雅愤愤地咬着唇,眼里闪烁着嫉妒的光芒。
“我就算吃尽全天下男人的醋也不会吃你的醋,你放心好了!”
古迟尉皱了皱眉。
如果现在他和她面对面,他一定会好好‘收拾’她。
什么叫吃尽全天下男人的醋也不会吃他的醋?
他就那么不堪吗?!
“我是不会毁婚的,你就等着做我古迟尉的新娘吧!”他再次笃定地说道。
池小冉在内心哀号了一声。
退不了婚,也打不开琐,她急着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什么事?”古迟尉挑着好看的眉梢问。
池小冉答,“和闻爵出差。”
“去哪?”
“巴黎。”
“多久回来?”
“半个月后。”池小冉说完,忧心地问,“你该不会不同意吧?这可是我的工作。”
半晌,没听见古迟尉的回答。
她寻问道,“古迟尉,你还在听电话吗?”
“在家等着我。”古迟尉沉声说完,挂断了通话。
徐舒雅突然从古迟尉的身后环住了他精瘦的腰,哽咽道,“尉,不要走。”
“楚洛回来后,我必须得走。”古迟尉转过身,推开徐舒雅,冷声道,“徐舒雅,你应该去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别再纠缠我!”
“不,除了你我谁都不爱,他们都是一些凡夫俗子,我的眼里只能容得下你。”徐舒雅再度紧拥住古迟尉,“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我不爱你。”古迟尉皱紧了浓眉。
徐舒雅的心狠狠一疼。
“那你爱池小冉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区区一个市井小民,穷酸落魄得可怜。”
“在我眼里,你们并不能相提并论。”古迟尉不悦地说,瞥见穿着白大卦的楚洛从门口走了进来,他道,“把徐舒雅拉开。”
“我不要,我不要让你离开我!”徐舒雅哭闹道。
楚洛忙放下手里的早餐,将徐舒雅和古迟尉分开。
他知道,昨晚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已经用尽了古迟尉的耐心。
“谢了。”他看着古迟尉的背影道。
古迟尉不语,箭步走了出去。
徐舒雅将拳头落在楚洛的身上,边哭边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回来尉就不会走!”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楚洛突然怒吼,紧攥住徐舒雅的手腕,“现在报纸都在报道你为了迟尉自杀了,你让家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这么说,所有人都知道我自杀的这件事了。”徐舒雅眸底闪过一抹阴险的光芒,喃喃自语,“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