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把安然带回去吧,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再说。”
安然转移话题,刚刚和安瑧心说的话,要是被顾老师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既然他不知道的话,那还是暂时先保密比较好。
躲躲闪闪的眼神,是不是将目光放在安然身上,从这点就能看得出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和安然有关。
但她不想说,顾禹辰便没有再追问,“恩,走吧。”
转身,将安然抱起来,安然哼了一声,随后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的睡下了。这副样子,真像一只小猫似的。
“看着样子,我都舍不得将她放开了。”顾禹辰喃喃自语,传入到身后的许淘淘的耳中,她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如果顾老师知道安然在这个家的地位,还不知道会怎么做。
毕竟,以顾老师家的身份,安然估计想要和他在一起,会有一段很困难的路程要走。
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突然之间。”
“啊?”许淘淘猛地回神,才发现顾禹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下来,转头盯着她。
“没事,没什么事情。”她心虚的解释道,怎么就无意识的叹气起来了。
一路畅通无阻,就连安瑧恺的人都没有看到,顾禹辰将安然安放到后座上,让她躺着才转身回到驾驶座上。
“奇怪了,安瑧恺和安瑧心怎么都不见人影了?”
听到顾禹辰低声的问话,许淘淘猛地一僵,整个心都吊起来了。她要不要把刚发生的事情告诉顾老师呢,虽然刚是安瑧心自作自受,但是倒霉的是她刚好在场。要是安瑧恺和安瑧心串通一气,那她不就成了背锅的了。
“我……我,我刚刚在楼下和安瑧心说事情的时候,安瑧恺突然出现,和安瑧心吵了起来,然后安瑧恺将安瑧心推了一把,她好像受伤了,安瑧恺就送她去医院了。”
“还有这事?”
没想到顾禹辰听完,依然很淡定,对安瑧心没有半点关心,开着车就离开了安宅。
“你,你都……”许淘淘犹豫了再犹豫,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什么,大不了派人事后去看看就好了。自作自受,与我何干。”
顾禹辰撇关系撇的很干净,今天就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他对安瑧心没有任何好感。也不会对她生出任何希望,即便今天的事情真的成功,那也只会更看不起她。
一个凭阴险手段才能留住的人,有什么可以长期生活的价值。
“我怕她们……”想了想,安瑧心对安然这么怨恨,相比之下,好像把锅甩给安然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下啊,“她们会不会说是安然做的,然后对安然不利啊?”
“不会的,安然即便在安家在不受欢迎,安瑧恺也不会害她。”
“那我呢?”
顾禹辰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躺在她膝盖上的安然睡得正香,他嘴角微勾,玩笑道,“你就不确定了。”
许淘淘顿时就丧气了,这要是惊动了她爸,还不得说死她。算了算了,明天去医院抽空看看安瑧心算了。其实她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啊,真觉得她是活该的啊。
正想着,安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淘淘从她口袋里把手里掏出来。
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是本地的,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
“接吧,放外音。”
顾禹辰拧着眉,看着许淘淘手中的手机,这么晚了能给她打电话过来的人,除了安家的那几个,还能有谁。
“安然,你去哪里了,你姐姐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到医院来看看她。说,是不是因为你害的,所以做贼心虚,不敢到医院里来了?”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许淘淘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开始响起来,简直是魔音灌耳。说话的语气完全让人受不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安然家人说出来的话。
见电话这边没有声音,那边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反而加大了声音吼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怕了,你姐姐被你害成这样子,你看都不来看一眼,你还是人吗你?”
许淘淘正想回应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妈,都跟你说了和安然没关系,你为什么老这样子。安然也生病了,你现在打扰她干什么?”
安瑧恺似乎是才从哪个地方赶过来,听到谈曼春正在打电话骚扰安然,连忙出言阻止。
但是,谈曼春被安瑧心受伤的样子气得冲昏了头脑,哪里还会管打不打扰安然,她现在只想赶紧把气撒出去。安然这个对象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她不敢还口。
想着,她一把将安瑧恺掀开,不依不饶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贱人也会生病,别逗我了。今天你要是不到医院来,你下学期的学费,就别想找我拿。你也不许给。”
后面那句应该是对安瑧恺说的,这么长时间过去,安瑧恺没有再说话,许淘淘便知道,他是没有办法将谈曼春说闭嘴了。
但是即便是见不着面,许淘淘也对谈曼春说话的态度感到十分的不爽,要是她妈妈和她这样说话,她非得断绝关系不可。更何况还不是亲生的,那就更没的说。
“对不起阿姨,我不是安然。但是听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之后,我真为安然感到可悲。”
对面愣了一下,听出声音似乎不对,这才有些缓和了情绪,疑问道,“你是谁?”
听出她的声音,安瑧恺将手机从谈曼春手中夺过去,放在耳边对电话这边说,“不好意思,许小姐,我妈太激动了,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完,又反过去给谈曼春强调道,“妈,你别说了。”
“真是不好意思。”和许淘淘说完后,安瑧恺便将电话挂了。
刚刚安瑧恺说什么?许小姐,呵呵,他竟然还会用这种敬称。
想想就觉得可笑,“真是一出好戏,安然在她眼底是贱人,那安瑧心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