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想过这背后究竟有着多么复杂的关系,才让你活到今天?原本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为什么会受到如此高的重视,变得现在妇孺皆知?”
老人淡淡的说着,一直板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看着魏肖长大的长者对晚辈的告诫。“那是因为当时你姐姐上门告饶,所以才把你留下来做门生的。”
“你别开玩笑了,我姐姐当时正大光明嫁过去的,求饶什么的,根本不是她应该做出来的事情。”魏肖看着老人说道,“说句实话,我真的很感激你把我收留在府上这么多年,如果现在要我把以前欠下的东西全部偿还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
“还给我?你欠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偿还呢?把看守阳间这么轻松的工作给你,本以为你还会学一点东西的,想不到你竟然用背叛回复我,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
魏肖低着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魏肖从下是被姐姐拉扯大的,在他的心里并没有父母的概念。在他心里,姐姐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身好武艺。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很敏感,她也从来没有在魏肖面前提到过自己的父母。
当时,姐姐已经是雾隐家里优秀的门生了,每次取阳间带领亡魂的时候,都会叫上她一起帮忙。她一走就是很多天,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的弟弟带来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阳间的东西。
雾隐家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庞大族群,法术和功夫在阴人里也是很有名气的大族,也正是因为如此,孩童之间的竞争也很是激烈。只有强者才可以得到真正的真传,弱者只会面对扫地出门的后果。因为自己的身份,魏肖的未来似乎早已经被确定好了。
似乎早已经被设计好的一样,就在魏肖准备离开这里的前一天,姐姐嫁给了雾隐的章子,魏肖的地位也因为姐姐的出家而获得了改变。他之所以会留下来学得本领,关键的原因也是因为姐姐当时挽回了他注定的未来。
“你自大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次好不容易找了这样的机会,难不成你也要这样放弃了吗?作为阴间的叛徒,去见当年为了你费劲了心里的姐姐吗?”
魏肖全身发抖,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却在现在说不出口。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忘记曾经的所有,可是即便再尝试着去遗忘,有些东西也是注定忘不了的。
“鬼谷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意识到还来得及,站在我这边,这才是你应该贯彻的正义。本来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呀插手的,就是因为有你在这边,所以我才决定亲自出马,给你一条生路。魏肖,你现在也已经成人了,自己的道路,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不加,可是对于一个在悬崖边挣扎的孩子,我作为长辈,怎么可能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
鬼谷咂咂嘴,终于忍不住说道,“什么啊,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大显身手了,想不到现在却变成了爷爷教训孙子的无聊局面。这小子和我联手,我还嫌弃他会拖我的后腿。说这些话还是抱歉了,毕竟我在桌面努力,也留不住一个豪门出身的养子。”
“鬼谷,童虎死了,你明白你现在的立场吗?听说你的小鬼失去了眼睛重新进入了七歧图,你现在早已经和废人差不多了。在这里逞能,是在向我这个老家伙挑衅吗?”
“魏肖。”他把目光再次投了过来,面上的威严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要是你真的想明白的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你们姐弟,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魏肖,难不成你……”鬼谷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边的魏肖突然一个回身用胳膊锁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里的灵符化成了尖锐的刀具,直接指向了鬼谷的脖子。
“我果然,还是别无选择。”魏肖在硅谷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
“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在关键时刻知道哪一边拥有优势,正因为这样,你背叛阴人这件事情,就当是一个年轻孩子走过的错路罢了。”
老人淡淡的说,“刚刚有影子说,静姝阁就在阁楼的顶层。把鸠抓到就回去,我可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
一边的官兵停留老人的搭话,纷纷退去,一股脑的冲向了顶层的窗子。魏肖在老人的威严之下,根本不敢抬起头。他明白,不论选择那一条路,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条艰辛的道路。
“姐姐她还好吧?”魏肖轻声说着,好像并没有让老人听到的打算。
“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最近阴间的疾病泛滥,你姐姐也被传染了。虽然早已经请来了最好的医生,可还是……”雾隐说道,“她说不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办完这件事就快点回去把,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老人摆摆手,身后走来一名彪形大汉,把鬼谷死死的捆压住。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一名旁观者。”魏肖看着鬼谷说道,“剩下的事情,拜托你了。”
这时,有一个小兵轻轻跑来,凑到老人身边低声说些了什么。雾隐皱皱眉头,虽然没有发作,可是他的表情却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静姝阁那边出了问题。
“你到底,对我隐藏了多少?”老人摆手让小兵下去,狭长的眼睛看着魏肖说道,“我知道你对那雨瞳的小姑娘有些意思,但是规矩就是规矩,现在隐瞒实情,难道对你有好处吗?”
“您到底在说些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我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有一件是你不知道的,您觉得我还会有什么事情值得隐瞒的吗?”
“混账!都这时候了还在我面前扯谎!”老人挥起手里的拐棍,对着魏肖的脸直接打去,“静姝阁里,根本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