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一夜未睡,她在担心,她在害怕,自己还在医院还未醒来的母亲,生活太安逸,安逸的让她忘记了,原来,杨晨也是只老虎。
昨天晚上的吵架在夏惜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让她回到了现实,让她想起了住院的母亲,也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她和他是真的不可能了。
早晨七点,夏惜起了床,没有吃早餐,换了身衣服,带着低垂的鸭舌帽,刚准备出去。
杨妈却拦住了她,她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夫人,先生他……”
这是最奇怪的一对夫妻,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豪门太太,事实亲力亲为,对任何事都上心,却唯独对自己的先生一点心都没有,五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夫妻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顿饭什么的,从来都是沉默,偶尔,也有争吵,可是更多的却是尴尬。
“先生他……”
“杨妈,其实你不必和我说,先生做什么事都是他的自由。”说着夏惜暗淡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光彩,嘴角不由轻轻上扬有了一丝微笑,她似乎想起了她曾经那样肆意快活,无拘无束的生活。
“夫人,您的脸?”杨妈惊呼出声。
脸上的伤疤已结住了,让人看到还隐隐约约有些害怕,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可是,夏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张扬的笑,“这点伤算什么?我曾经还……”说到这里,夏惜突然钝住了,她曾经还,曾经还自杀过,那种痛比现在要痛千倍百倍,她永生难忘。
杨妈似乎也注意到了一起不对劲,便转移了话题,“夫人,你坐下,我来帮您看看伤口。”
“不用了。”夏惜移过脸上的冰袋,指着镜子里,这个肿着脸、被人打被人骂的女人,轻声跟杨妈说:“知道吗,她以前半点亏都不能吃,天塌了也有人挡。”
杨妈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那么张扬美丽,虽脸上有伤,嘴角的那一抹笑仍然为她添了一丝凄美。
飞扬跋扈,任性妄为。原来她也那么浓烈地活过。
过了一会儿,夏惜下了楼,刚要出门杨妈欲言又止,她只好解释:“好长时间没去看过我妈了,她一定想我了。”
杨妈很想狠下心来说不行,她现下怀着身孕,又和先生大吵一架,她怎么着,也不放心她这个时候出去。
杨妈小心翼翼的瞄了一下夏惜才说道,“我陪夫人去吧!”
“不用了。”夏惜强制拒绝,她一直不喜欢和杨家人走的太近,再怎么说,杨家也是A市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可是……”
没等杨妈开口说话,夏惜便又说道,“没有可是。”
“那夫人,让司机……”
“我说了不用了。”夏惜没等杨妈说完便出了门,如果是在往常,她一定会温温和和的跟杨妈说,可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