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樱璃稍稍放下了心来,对着施於泽撒娇似的说道:“我们吃什么?”
施於泽宠溺的看着樱璃,虽然心里明知道樱璃是因为罗伊的事情,才故意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的,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高兴。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道。
“想吃什么?”
“不知道。”
“轮船上有餐厅,现在人应该少了。”施於泽一边搂着樱璃一边说道,两人向着餐厅方向走过去。
路上不少见到一些人,他们都认识两人,但樱璃和施於泽却不认识他们。樱璃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这对她来说十分不适应。
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是应该尽快熟悉这种感觉,还记得威健铭曾经的教导,作为一个明星,就是要去适应这种环境。有些想要红的明星还就是想要享受这种待遇,却还体会不到,又怎么能因为仅仅的不好意思四个字,就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断送的呢。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情,应该感到体面才对啊。
想到这里樱璃才稍微感到好受些,于是便昂首挺胸的走着。很快的,两人就来到了轮船上唯一一个餐厅。
幽暗的灯光加上慵懒的音乐,配上空气中弥漫的浪漫气味,再加上春天的气息。每一个人身上无不飘散着多巴胺的味道,果然这里就像是施於泽所说的那样,因为很晚了,所以没什么人。
他们不像别人那样感到困倦,下午的休息时间已经让他们充分的休息了一下。再加上施於泽所说的,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明天他就要回去北京,继续忙着工作上的事情,顾不上樱璃了。
樱璃虽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但但凡是一个女人,就都会感到稍微的难过,只不过樱璃的难过,从不表现在脸上。
但即使是这样,也逃不过火眼金睛的施於泽。
施於泽一边替樱璃点着单,细心地挑选出臭女人喜欢吃的东西,却给自己只点了一杯咖啡。
“不饿吗?”樱璃侧目问着,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施於泽。
施於泽摇摇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像头猪?”
“切。”樱璃一个白眼赐给施於泽。
因为没有什么人的缘故,整个的一家厨房只给两个人服务。所以上菜速度飞快,饥饿的樱璃就正好可以大快朵颐起来,施於泽也正好可以捧着杯咖啡就这样看着樱璃可爱的吃相。
等到樱璃再次把头从盘子里抬起来的时候,面前的一堆东西已经空了大半。樱璃这也才有机会意识到,施於泽这个家伙已经盯着自己看了许久。
刷的一下,樱璃脸红了,即便是嘴里还塞这东西。
看着这样的樱璃施於泽只是嫌弃的瞥了一眼,然后抽出一张纸巾向着樱璃靠近。樱璃不自觉的后退,心里更是像小鹿乱撞似的,打起了小鼓,心跳的飞快,脸红的发烫,那张帅气的面孔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你,你干嘛?”樱璃徒劳的说了一句,却忘记了最终还赛的慢慢的,食物差点调出来,樱璃更是害羞极了。
施於泽皱着眉头看着樱璃,将纸巾在樱璃嘴边蹭了半天,才将她嘴角的食物残渣蹭去,然后回到位置上坐直,手上却不闲着。只见施於泽又拿起了一杯水,再次向着樱璃靠近。
这下樱璃知道这家伙的意思了,心里因为刚才施於泽来了又离去的身子感到的失落感也消失了。顺着施於泽的手结果水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这要是让施於泽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定会嘲笑自己一辈子的。
这么想着,樱璃更是下定决心不能让施於泽知道。自己刚才还以为施於泽要亲亲自己,或者是抱抱自己。但这一切又怎么能逃离施於泽的法眼,他却只是轻轻一笑然后说道。
“我明天走。”
“嗯,我知道,你路上小心点。”樱璃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明天还是要做直升机走吗?什么时候离开?”
“嗯,我走的时候,你应该还没起床。”施於泽拿起桌边的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这里有胡一轩和施筱沫,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难保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小心点,幸好还有个罗伊,他会保护你。”
“他们……”樱璃想到胡一轩两人又想到了自己和他们的赌约,笑着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对我做什么,我们有赌约的,他们要是真想要打败我好好努力就够了。”
“傻。”施於泽盯着樱璃看了半天,最终吐出这样一个字来,就再也没说话。
“怎么了!”樱璃气鼓鼓的看着施於泽,不悦的说道。
“你觉得他们这么好讲道理还会和你闹成这样吗?你不傻谁傻。”
施於泽不屑的看着樱璃,后者原本还在生气,但经过施於泽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好像还真是这样。施筱沫和胡一轩是真的不像是讲理的人,那之后的两天里会不会就真的像是施於泽所说的那样,我会被陷害呢。
想到这里樱璃不禁有些害怕,但又不能麻烦施於泽,于是只能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施於泽,不说话。
施於泽又怎么能受得了被这样看着,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我临走前会再警告他们一次,罗伊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立马知道,你要是感觉不对了就给我打电话。”
现在的施於泽其实是有些恨的,空有一番本领,却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需要自己的时候赶到她身边保护她。甚至还要将一个对自己女人觊觎的男人互相介绍,其实想想也是划算,毕竟目的是樱璃的安全。
施於泽绝对不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为了心爱女人的安全宁愿让她人跟着别人走,那太不是他的处事作风了。但在施於泽心中这么做的原因真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坚信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
如果他对臭女人这么好,臭女人还不给他好脸的话,这段感情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其实施於泽啊,也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一个小孩子。渴望被保护,又害怕被伤害,希望信任别人,又害怕别人那他的信任中伤自己。
有时候信任就像是一把刀,你交给了别人对方就有选择保护你或者伤害你的权利。所以施於泽害怕,于是把自己保护起来,不希望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像只刺猬似的,骨子里却还透着狠劲,一股子保护别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