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日是许氏集团在巴黎分部的周年庆,许修寒作为公司总裁自然要参加,这天,许多社会名流也会出席。
许修寒前一天便派人把J请了过来,替陶染染梳妆打扮。
“啧啧,完美,真是太完美了,陶小姐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J一脸爱不释手地欣赏着眼前他的杰作。
一袭白色一字肩及膝连衣裙,衬出陶染染那双白皙富有弹性又修长的双腿。配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完美呈现出了陶染染精致的锁骨。而紧身的礼服包裹在她身上,更是将她玲珑的曲线完全勾勒了出来。
再加上陶染染本来就天生丽质,只需略施粉黛便如出水芙蓉一般,让人心醉。
许修寒看到陶染染时,瞬间就移不开眼睛了,他盯着她,仿佛世间万物皆化为虚无,天地间只剩下她和他。
他赞赏地看了一眼J,对此表示很满意,上前将手伸到陶染染面前,示意她牵住自己的手。
这几天,陶染染已经不再惧怕他了,只是眼神中也不再有生气。仿佛木偶一般,完全的遵从他的指令,毫无抵抗之心。
许修寒坐在车里,看着身边的陶染染,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想趁着晚会,将她带到众人面前,让大家知道,也让她知道,她陶染染是许氏集团的女主人,是他许修寒的妻子。
车子很快开到了晚会现场,陆生下车替他们打开车门,许修寒示意陶染染挽住自己的手臂,带着她走进了会场。
原本杯盏交错的晚会中的各位来宾,看到主人的到来,都停了下来。
“这不是那个陶染染吗?她怎么也来了?”许多嘉宾感到错愕不已,特别是那些待嫁的千金小姐们,看向陶染染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一时间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只是对上许修寒的目光,这才纷纷闭上了嘴。
蓝虞也来了,今天她特意穿了一条宝蓝色的长裙,腰间一条细白色的小花衬托出她双腿的修长,加上披肩波浪长发,更显出知性与优雅,这让她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看到人群中的那两人,她有些惊讶,没想到陶染染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想着,便快速走了过去,“修寒。”
她朝着许修寒打着招呼,但许修寒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她,蓝虞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陶染染,“染染你也来了啊?我前天去公司听修寒说你在家休养,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不在家休息,晚会上来的这些贵族都有可能成为许氏的生意伙伴,得小心应酬才行,你该要累坏的。”
她拉着陶染染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最后一句。而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一是在说这样的舞会可不是你这种贫穷人家的女人能来的。二是她能在事务上帮助许修寒,而你又能做些什么。
陶染染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了句蓝姐姐辛苦了,便想转身找个地方坐下。
晚上七点,晚会正式开始,作为许氏现任总裁,主持人理所应当的地邀请他上台讲几句话,看到那个小女人正坐在一角的沙发上,他这才放心地往会场中央走去。
“你看,那个女人坐在那边呢。”一个穿着一身火红色鱼尾裙的女生,捅了捅身边的女生。
“看起来好瘦弱的样子,不知道修爷到底喜欢上了她什么。”身边的女生看了眼陶染染,颇为不解地说道。
“听说是她主动勾引修爷的,还拿孩子威胁修爷,硬生生地把修爷跟蓝虞给拆散了,现在孩子没了,我看好日子也到头了。”红裙女子说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可恶了。”身边的女子厌恶地看向陶染染。
“走,看我的。”红裙女子从路过的服务员手里拿过一杯红酒,拉着同伴朝陶染染走了过去。
“哎呀,真是对不起,你没事吧,真是的,衣服看来是不能再穿了,要不我给你点钱,算是赔偿吧。”红裙女子丝毫没有悔意的样子,眼底带着嘲笑。
而她身边的同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跟着帮起了腔,“这晚会来来往往人这么多,你怎么也不看着点路,莫不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上层社会的晚会,紧张得无所适从了吧。野鸡就是野鸡,就算是插上凤凰羽毛也会有原形毕露的一天的。”
两人的一席话,引得周围的人暗暗偷笑,大家都冷眼旁观着这出好戏。
刚才那红裙女子特意走到陶染染身边,故意与刚要站起来的陶染染相撞,半杯红酒尽数泼到了她雪白的连衣裙上,瞬间暗红的酒渍蔓延开来。
陶染染低着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她拨开人群,极力掩藏住眼里即将低落的泪花,快速朝洗手间走去。
在会场中间的蓝虞看到后,心里暗爽不已,看来贱人自有天收,不用她动手,便有人替她出头了。
不过演戏就要演足,见陶染染跑出一小段路了,她才故作紧张地追了出去,“染染,你没事吧,等等我。”
而这一骚动自然也落入了许修寒的眼睛,奈何他此刻被一群人给围住致贺,根本就走不开。
他示意跟在身后的陆生,让他把那两个欺负陶染染的女人名字记下来,他要让她们,甚至她们整个家族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染染,你没事吧。”卫生间里,蓝虞看着真用力搓着身上污渍的陶染染假惺惺的问道。
陶染染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
“那两个女生太过分了,不过豪门间的斗争就是这样,以后你要是跟修寒结婚了,这样的事情只会更多不会减少。”蓝虞假意劝解,却是在告诉她,她根本不适合豪门生存,嫁给许修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嗯,谢谢你,蓝姐姐,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
不等对方应答,便从后门离开了会场。
陶染染没有打的,而是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许修寒今天特意带自己去晚会,就是想看着自己被人羞辱吗?
看着身上那块洗不掉的污渍,她觉得就像自己的人生,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抬头看着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她突然很想远在国内的父母。
出国已经好几个月了,她却还没给父母打过电话,这样想着,陶染染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是染染吗。”
听到熟悉又亲切的声音,陶染染的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妈。”声音有些哽咽。
“染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被欺负了?”知女莫若母,单单一个字,便听到女儿声音不对劲,陶妈妈立刻紧张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想你跟爸爸了,你们还好吗?”电话这头的陶染染摇了摇头,伸手将眼泪擦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
“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听是因为想念他们才哭鼻子,陶妈妈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忘嘱咐,“你在那边异国他乡的,有什么事要跟唐月跟曼雪相互照顾着点,凡事多跟她们商量商量。还有啊,学业固然重要,但身体也要注意。”
“嗯,我知道,你跟爸爸也要照顾好身体。”又跟陶妈妈聊了一会,陶染染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只是刚才太过专心讲电话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身怀不轨的身影,正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
“唔。”突然一阵甜甜的气息直冲口鼻,陶染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见两个穿着邋遢的男人一边用手帕捂住她的嘴,一边一脸紧张地东张西望。
她心知不好,遇上坏人了,想挣脱,却浑身没有力气,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的心里呐喊着许修寒的名字。
“哥,近看这妞儿长得还真正点,要不然我们一起,嘿嘿嘿……”那两人将陶染染抬到路边,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开口道。
“别多事,把值钱的东西拿走就好,看她这身打扮非富即贵,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被叫哥的那个人打断了小弟的幻想。要不是实在是缺钱,又有把柄在那个女人手上,他怎么会乖乖听她的话,走上这条路上。
带头大哥将陶染染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项链摘了下来,连带耳环跟手镯,一个不落。
“走吧,待会有人来看到就遭了。”大哥拿完东西,便催促着小弟赶快离开。
两人跑没两步,那个小弟突然捂着肚子,喊道:“哎呦,哥,我突然肚子好疼,我不行了,得先去方便一下,你先走,我马上跟上你。”
大哥见状,加上恐惧心理,便没有怀疑,而是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哼,胆小鬼,那个人明明都说这个妞儿随我们处置的,还怕什么。放着这人间美味不享用,活该一辈子单身。”那小弟看到大哥跑远,又原路返回,看到依旧躺在路边的陶染染,猥琐地搓起了双手,“小美人儿,我来了。”
只是他还没解完裤腰带,便感觉自己突然腾空飞起,嘭的一声,摔落到路边的树上。
“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袭你爷爷……”小弟一抬头,就看到眼前一个宛若修罗降世的男人,满身怒火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把他剁碎了拖到山林里喂狗!”许修寒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而后长腿一迈,抱起地上的陶染染,朝着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迈巴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