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许修寒脸色当即全黑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缓缓浸出红丝,原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就是个错误?
印曼雪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那只是个误会。
“不用紧张,我们知道,你对他没有意思。”印曼雪笑着安抚陶染染。
对他没意思?
陶染染轻轻“恩”了声,她低下头,有些怔忪,虽然的确是个误会,但一开始是她先主动的,被许修寒听到的话,总归是不太好的吧。幸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陶染染的答复,许修寒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才制止住满腔怒火,但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仍是暴露了他几近边缘的崩溃。
蓝虞不敢明目张胆的注视许修寒,她一直有意无意的望着他,不敢落在他眼睛上就落在他身体的别处,于是率先发现他缠着白色绷带上的红色血渍,她反应激烈的惊叫出声:“修寒,你的手!”
蓝虞心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许修寒看见她不断掉落的泪珠,忽然想起在他面前哭泣的陶染染,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擦掉她的泪,轻声道:“不要哭。”
听见蓝虞的惊呼陶染染心下亦是一揪,他的手是不是真的伤得很严重?
她不敢转过身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蓦地听见一声温柔的“不要哭”,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尖锐的指甲像锐利的刀插入她的心脏,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这句话,他对她说过。
“染染?”楚易鑫察觉陶染染的异样,担忧的凑到她面前。
陶染染丝毫没有心情理会他,也不在意他靠她靠得究竟有多近,她煞白着脸起身,揉着后颈慌张的冲向洗手间:“我去一下洗手间。”
许修寒从蓝虞震惊的脸上收回手,脸上不复刚刚的柔情,他淡漠道:“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去一趟洗手间。”
蓝虞红着脸,低垂着头,俨然一副害羞小媳妇的样子:“恩。”
陶染染用力朝脸上泼了两捧水,冰凉的触觉顿时袭遍全身,她也由此缓缓平静下来。
可这平静却令她的心更疼了。
为什么会这么疼?为什么要这么疼?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明白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差距,所以一直以来都控制自己不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心,以为自己已经明白的很彻底了。
可是,还是这么疼。甚至,比想象的更加疼。
陶染染靠在洗漱台上,微垂着头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来势汹汹的男人,还反手锁上了门。
许修寒脸色冷若冰霜,他急迫的需要一个宣泄口,否则,压抑的愤怒和崩溃一定会泯灭他的理智。
他粗暴的揽过陶染染的腰,在陶染染惊愕的目光中狠狠碾压她娇嫩的唇。
陶染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在墙上,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吓得不敢动弹,任由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掠夺她的领地,说吻也许咬更为恰当。
男人霸道的夺走她的气息,汹涌的攻势完全没有给她呼吸的机会。她的脸逐渐憋得通红,无论是唇还是腰都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
许修寒的攻势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狠劲,直到陶染染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从她唇上移开,但并没有完全离开,他的唇贴着她的唇角。
陶染染浑身的力气都被夺光,整个人软软的靠在许修寒身上。
一番纠缠,许修寒的怒火仍是没有消除,他的手用力的掐着陶染染的腰肢,女人疼得腰部都快失去知觉,也愣是一声不吭。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可昨天受伤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不是吗?
是他让她“滚”的。
可怜陶染染压根没有意识到是因为她说的那四个字。
但她还是没志气的轻轻说了声“对不起”。虽然是她被赶走,但他生她的气了。所以她才说的这声对不起。
然而这声“对不起”丝毫没有起到缓和两人关系的作用。
反而成了她在向他承认那天晚上两人发生的关系就是一个错误的直接证据。
许修寒怒不可揭,他用力喘着气,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没有将眼前的女人掐死。
如果他跟她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话,他不介意将这个错误,一错到底!
他望着陶染染,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陶染染,你知道你最大的诱惑是什么吗?”
陶染染疑惑的看着他,触及他那道冷得刺骨的目光时,她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她的这股预感就被成功验证。
许修寒说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精致的脸:“这里……”
一手有力的覆上她傲人的挺立:“和这里。”
楚易鑫焦急的冲着印曼雪问道:“那个误会究竟是什么?染染,似乎很在意这个误会。”
“不应该啊!”印曼雪盯着陶染染消失的方向同样有些怔然。
“染染在来伦敦的前一晚喝醉了酒,当着所有人的面误亲了许克,就是大学那个小胖子!”印曼雪这么形容许克令楚易鑫有了一点浅显的印象。
“但染染根本就不可能喜欢许克,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仅仅只是个误会而已,就像染染自己说的,只是一个错误。”印曼雪皱着眉头望着洗手间的方向,染染自己也是明白的,可突然间,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敢肯定,陶染染的不对劲绝对和许克没有关系。
成宥霆目光深邃的瞥了许修寒消失的方向一眼,正想挪开目光就看见陶染染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