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灯光,摇曳的红酒杯,音乐朦胧让人迷醉。
我搂着一个妩媚女人的腰肢,跟她贴面在舞池中慢舞,仍凭周遭的人多么疯狂扭动,而我们却始终保持着慢舞,这个女人让我内心平静,她靠在了我的肩头上,在我耳边吹气如兰柔声道:“我爱你苏锦,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也爱你红姐,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我会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我紧紧搂着她耳语道。
我们彼此相拥对方久久不放,此时地面突然震动,人群四下逃窜,四周的环境突然崩塌,这个女人掉进了无底深渊,我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啊~~!”我大叫着坐了起来。
周围出现了刺眼的光亮,我下意识的拿手挡着,好半天才适应了过来,原来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我的头疼的好像要炸了,一扶才发现头上缠着纱布,我吃力的爬下床来到窗前,才发现我身在海边的一间屋子里,前面就是沙滩和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努力回忆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甚至连我叫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丰盈的少女看到我醒过来,高兴的惊喜道:“维克多,你终于醒来了啊!”
“你......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刚叫我什么,维克多?”看着眼前的少女我有些发懵。
“你不记得了吗?”少女露着天真的眼神看着我。
我呆呆的看着少女,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很多片段,这些片段是在一艘船上,我记得遇上了暴风雨船晃得很厉害,我被晃的头撞到了栏杆上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就在这房间里了,我越想脑子越疼,痛苦的抱着头坐了下来。
少女赶紧倒水给我喝,我喝了水后少女才说:“我叫刘小美,是这里的华侨,你现在在关岛的一个小岛上,大概在一个星期前,我爸爸出海打渔看到你抱着一块木板在海上飘,于是就把你给救上了渔船,爸爸看你是亚裔很有亲切感就给带回来了,没想到你真的是华人。”
“关岛?我为什么会在关岛?!”我愣愣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前几天看新闻说有个热带风暴掀翻了中国的一艘私人商船,无一人幸免。”少女说。
我拍着头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船摇晃的一些片段。
这时候少女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本护照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本智利的护照,上面说我是智利一个小岛上的居民,叫维克多李,不对劲啊,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叫红姐的女人明明叫我苏锦,这是怎么回事,红姐又是谁,这个女人给我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可我为什么想不起她是谁了?
“我到底是谁?!”我的头又疼了起来,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你先躺下休息吧,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爸爸请医生来看过了,医生说你脑部受到重创可能有后遗症,没想到……唉。”少女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头也不再疼了,可我却想不起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来自哪里,唯一有的就是一本智利的护照,我每天坐在海滩上看大海,想着梦里那个叫红姐的女人,这几天我几乎做相同的梦,梦里我好像在一个酒吧,但却不知道是哪里的酒吧。
“维克多!”女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了下,是刘小美,我笑了下说:“是小美啊。”
“你又在发呆啊,放心吧,我爸已经在移民局打听了,很快就有消息了。”刘小美说着就坐到了我旁边来。
“小美,谢谢你和你爸爸救了我,还为我做这么多事。”我感激道。
“没什么啊这是应该的,难道见死不救吗?”刘小美笑盈盈道。
刘小美是小岛上的居民,从小在海边长大,十七岁,古铜色的皮肤和姣好的身材让她很性感,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她是个很爱笑的女孩,一笑起来两个梨涡,给她增添了一分可爱。
“对了维克多,你每天呆坐在海边也不是个办法,医生说有些事不能勉强,越勉强反而越适得其反,医生建议你要找点事分散注意力,等你身体全部复原了就能想起来了。”刘小美说。
“那你说我不这么坐着还能怎么办呢小美?我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苦笑道。
小美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不如就跟我老爸一起出海打渔吧,一来算是抵房租,二来在船上或许你能想起什么来。”
“打渔?”我愣了下。
“对啊,我们家是打渔为生的,你不打渔还能干什么,你现在在这里没有合法身份去其他地方是打黑工。”刘小美说。
我捏了捏刘小美的鼻子,坏笑道:“小美,你可真机灵啊。”
刘小美的脸突然一红,拍开我的手说:“维克多你笑起来就像个大坏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迷人。”
“是吗?”我愣了下。
刘小美突然一把将我推到,差点害我摔在了礁石的水坑里,她咯咯的笑着跑开了,紧身背心将她心口的那对莲房凸显的很性感,跑起来一颤一颤的很诱人。
“好啊,你居然欺负我这个病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爬起来就追了上去。
我们两个在沙滩上疯跑,我抓住了刘小美挠她痒痒,刘小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不小心踉跄了下,带着我一起摔倒,我们抱在一起在沙滩上翻滚了下,等停下的时候我将她压在了身下。
刘小美有些不自然了,都不敢看我的眼神,脸色更红了,要不是她有着古铜色的皮肤,估计看着都像是煮熟了。
看着她不断起伏的心口我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维克多你快起来,别压着我,海滩上都是熟人呢,被看到了不好。”刘小美小声说。
我故意逗她玩,说:“我就不起来,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怕什么丢脸。”
“你……。”刘小美嗔了一下,迷人的双眼瞪着我。
不过在我盯着她看的时候,她的眼神一下柔和了,眼睫毛抖动,没一会她就闭上了眼睛。
我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本能却并没有忘,我的情商好像很高,马上反应过来刘小美在等我亲她了。
我情不自禁正要亲下去,这时候沙滩远处传来了刘叔呼喊小美的声音,刘小美慌了神一把将我推开了,我也回过了神站了起来。
刘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维克多,移民局有消息了啊。”
“真的啊?!”我激动了起来。
“是啊,移民局联系了智利那边,发现你是刚刚加入智利国籍的,不过你那边好像一个亲人都没有,他们也很纳闷,但你毕竟是智利人,所以他们决定还是要让你回国,不过有些手续要办理,大概还要一个星期才能送你走。”刘叔说。
我陷入了沉思,我是个黄皮肤的,说的是普通话,我所能想起的记忆全都是中国,摆明了是个中国人,为什么是个智利人?智利在我脑子里什么印象也没有,我为什么要去那个陌生的国度?
“怎么,你不高兴吗?”刘叔诧异道。
我回过神赔笑道:“没有,谢谢你刘叔。”
“不客气应该的,咱们都是华侨,是炎黄子孙,华人都是一家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刘叔笑道。
刘小美情绪有些低落,一声不吭的跑开了。
深夜的海滩很静谧,我趴在窗口看着月亮听着海浪声,心情很复杂,我反复想着那艘摇晃的船,回想着我记忆中的细节,可惜什么线索也没有,关于我到底是什么人仍然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叹了口气正要睡觉,却猛的发现在我经常呆坐的沙滩礁石上有个身影。
我盯着看了一会才发现那人是刘小美,这大半夜的刘小美一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
想起白天她听到我要回智利的反应,我有些明白了,这些天我每天跟刘小美朝夕相对,刘小美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估计跟男人接触的很少,我是被她照顾养伤的,我又时不时跟她开些成熟男女之间的小玩笑,触动了她少女的心,她对我生出情愫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跟刘小美开玩笑,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这方面好像是我天生的性格在使然。
我赶紧去了沙滩,脱下外套披在刘小美身上,刘小美转过头来发现是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月光的映衬下,我看到了刘小美眼眶里的泪水。
“怎么了小美?”我坐在了她旁边问。
刘小美一头扎进了我怀里,哽咽道:“为什么上帝把你送到我身边,却又要残忍的带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轻抚着她的秀发将她紧紧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