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这么麻烦啊。”方心怡有些吃惊。
“你以为呢,不然谁都能取出钱了,不过我们去银行问一问情况在说吧,快点吃。”我笑道。
“嗯嗯。”方心怡点了点头就快速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以后我们便一起去了银行,当我们把这本存折交给营业员询问相关事宜的时候,营业员顿时皱起了眉头说道:“先生你的这本存折可能不好取钱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银行的电脑系统中已经查不到相关数据了,更重要的是您刚才说这本存折的持有人都已经不在了。”营业员说道。
“难道人死了钱就不让取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对她的服务态度感到很反感。
见我有些生气营业员忙解释道:“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不好取钱没说不能取,因为这个需要公证,就算公证好了能取了也比较麻烦,因为我们现在的电脑系统里只能查到十五年以内的业务记录,像您这种情况的我们也遇到过,需要层层上报,在上一级的系统中去查询,而且需要人工查阅历史档案,非常的耗时间,说不定要半年之久。”
“我草。”我在心中暗骂了句。
“苏锦大哥还是算了吧,才两百多块……。”方心怡拉了拉我小声的劝道。
“心怡,78年的两百块钱那可是笔巨款啊,到现在不知道是多少呢。”我说道。
“先生这个不能这么算的,就算取也只能取到本金和利息了,算下来也没多少的。”那营业员插话道。
我机械的扭头望着营业员说道:“这么说钱放在银行不仅贬值了,取起来还非常困难了?那要银行干什么?”
“这……。”那营业员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此时方心怡再次劝起了我“算了苏锦大哥,这笔钱是爷爷的,既然不好取就让这笔钱留着吧,反正我也不差这点钱。”
方心怡这么说了我也只有作罢了,于是就跟方心怡一起出了银行,我忍不住在银行的门口吐了一口痰发泄心中的不满。
看到我这个样子方心怡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你笑什么?”我问道。
“苏锦大哥你认真的样子好男人哦。”方心怡捂着嘴笑着说道。
我被她笑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了心怡,小吃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那家美发店的人搬走就能装修动工了,你等着我的召集就能来上班了。”
“真的啊。”方心怡很高兴。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自信的笑道。
“那家美发店的生意也挺好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他们搬的?”方心怡好奇的问道。
“我找了那家铺子的业主去谈,业主不仅答应让他们搬走租给我,还一分租金也不加,违约金也不要我们赔,如果生意好还给我们减免租金。”我说道。
“不会吧,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啊?”方心怡更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的舌头上面有弹簧的,说的人家老总答应了。”我大笑道。
“我不信让我看看。”方心怡也跟我开起了玩笑,于是我就吐了吐舌头让她看了一下,方心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说道:“苏锦大哥你昨天是不是太累了,舌苔厚腻啊。”
方心怡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尴尬,于是缩回了舌头笑道:“你是中医吗还会看舌苔?你看了我的,现在把你的伸出来给我看看。”
“不给看。”方心怡歪过了头去然后就跑开了,我赶紧追了上去,然后我们两个人就这么疯跑了一会这才停了下来。
陪着方心怡这小丫头疯跑了一条街后我们都气喘吁吁的在一个石像下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此时我也恢复了常态认真的说道:“心怡你打算这几天就一直住在宾馆里了吗?”
“当然不是了,我也没那么多钱,我已经重新租了位置了,那里的环境比小吃街的安静,明后天就搬过去了。”方心怡说道,还没等我问要不要帮忙方心怡就继续说道:“你不用来帮忙了,我自己没多少东西叫个三轮车就搬过去了,老位置住着会让我想起爷爷,没有了爷爷我会很不习惯的,哎。”
“那什么时候才能通知大伙你回来了啊,你不告诉他们好像不太好啊,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弄不好我就成罪人了。”我苦笑道。
“你别担心我会通知他们的。”方心怡说着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拍完我肩膀的时候方心怡的手突然就停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的脸上产生了一点异样,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苏锦大哥你的肩膀好宽,靠在上面一定很舒服,会让女孩子有种有倚靠的感觉。”方心怡突然幽幽的说道。
“不会吧,很平常啊,许多男人的肩膀都是这样的。”我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说道,刚说完我就明白方心怡的意思了,她的意思是说自己有点累了,累是精神的累。
“能暂时借给我靠一下吗?我好累。”方心怡柔声说道。
这样的要求我怎么能拒绝,于是我笑了笑就并排坐到了方心怡的边上,然后她将头默默的靠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们就这样坐着默默无语,方心怡这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
我们坐在这里直到双脚都冰冷了我才提出说送她回宾馆去,方心怡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慢慢的逛回了宾馆,送方心怡回了宾馆以后我才返回了医院,我本想找王淼一起吃晚饭,只可惜一直找不到,后来在值班室里我找到了马占山,马占山告诉我王淼今天休假跑到金达手机广场他妹妹的手机柜台去帮忙去了,这小子现在两头跑春风得意,王晶也因为手机柜台开张忙碌的没什么时间找我了,这让我清净了许多,于是我就去了病房去看聂林珊,林珊还是那样如同睡着的美人鱼一点动静也没有。
“呦,苏锦。”宫学辉宫医生推门进来了。
“是宫医生啊。”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在这里正好,我老婆又带东西回来了,她跟她的姐妹们最近去湖北玩了一趟带了点当地的特产孝感麻糖回来,说是让你尝尝。”
“真是谢谢嫂子了,嫂子隔三差五的给我带东西,我都拿的不好意思了。”我笑道。
“嗨,这没什么的,她也是顺便的事,何况我们的关系这么好都快成哥们了。”宫学辉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这样我们一边吃着麻糖一边聊开了。
“对了,医院的第一主任惹上了命案你知道了吗?”宫学辉聊起了第一静雅。
“医院传的沸沸扬扬了我怎么能不知道,要知道我可是医院的门户啊。”我开玩笑道。
“听说死的还是她的前夫,第一主任也够倒霉的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事,已经好几天了她也没回来,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宫学辉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我自然是知道第一静雅已经没事被保释了出来,但我不会告诉宫学辉,如果我告诉了他就表示我跟第一静雅的关系不简单了。
和宫学辉东扯西拉了一会在他走后我想了想便给第一静雅打了个电话问了些情况,第一静雅说自己基本没事了,除了每天被叫去警局协助调查就一直在酒店里休息,而且听第一静雅的口气说这件案子就快被定性成意外销案了,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她也很快就没事了,我知道这一定是魏长峰在背后做了一些事情。
今天的日程真的是满满的,我不明白我做保安怎么也做的这么忙,早上早班,下午陪方心怡去银行,也许我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扯上了一些纠纏不清的关系,当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着庄承东的名字时我才想起昨天我们在火车站分手的时候他约了我晚上陪客户。
庄承东告诉我晚上八点在银都夜总会的三个八包房里汇合,挂了电话以后我忽然觉得这个夜总会的名字好熟悉,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家夜总会是上次我和高尔吉去找方心怡的时候去过的,在那里我们通过一个叫“珍珍”的领班知道了方心怡在大公会夜总会上班。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了三个八的包房,还没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就传出了悠扬的女声歌喉,女人在唱着一首《舞女泪》: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为了生活的逼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紅尘过,伴舞摇啊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
这女人唱的很有感情,声音也很忧郁,我站在包房门口驻足了一会忍不住推门进去了,进去之后才看到是谁在唱这歌,原来就是上次我和高尔吉见到的那个珍珍在唱这首歌,我环顾了一下包房的沙发,庄承东和那两个物业公司的人也早就已经到了,此刻他们正合着节奏给珍珍打着拍子,一番热闹的景象。
珍珍看到我显然是认出了我,她一边唱着一边冲我嫣然一笑,我也是礼貌的跟她笑着点了点头,庄承东看到我来了立刻把我拉着坐了下来然后示意我打拍子,我只好机械的跟着节奏打起了拍子。
珍珍一曲唱完我们都鼓起了掌,紧接着珍珍就端起了一杯酒示意我们干杯,然后自己就先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