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好让我们去接你们,上次一别之后十分的挂念,挂念着你说陪我喝酒的事呢。”我问着杨学茂。
“哈哈,好兄弟这次我们就是来陪你喝酒来了,你想怎么喝都行。”杨学茂开怀的笑道。
“你大爷的,搞的紧张兮兮的见面,白天见面不行吗?”小七也是嘀咕了句。
杨学茂这才想起了什么于是踢了踢已经不吭声横躺在铁轨上的男人,他这么一踢地上的男人才痛苦的哼了一声。
“杨大哥你这是答应小七来帮他吗?”我高兴了起来。
“你真是废话。”小七苦笑了句。
“哈哈,这不是给你们送礼弄晚了嘛,本来我打算直接去找他的,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他了所以直接把他给抓来了。”杨学茂狠狠踩着地上的男人说道。
“是谁?”我皱了皱眉头打开了手机照了一下,这一照我顿时就看到清楚了这个人是谁了,居然是沙士!
沙士的身上已经被挂破了好多地方黑色的血迹粘满了全身,小辫子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一小撮了,整张脸鼻青脸肿的,嘴巴还因为被一个铁丝从两腮横穿过去已经没法喊叫了,刚才在电话里的惨叫应该是穿铁丝的时候留下的。
“怎么是他?”我沉声问了句。
“小七说过你和他的事,所以我想了想决定先给你们送个见面礼来。”杨学茂笑了笑说道。
此时小七慢慢扬起了头望向了夜空然后呢喃道:“果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说完之后他就再次抽出了背后的刀。
我知道今天沙士是非死不可了,一时间我还有些紧张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是前所未有,为了蒲蕾我必须要这么做了,此时我也望向了夜空,蒲蕾会在天上看着我吗?
“还是我来吧。”我闭上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小石头这种事你不能碰,碰了你这辈子就回不了头了。”小七小声的劝道。
“呵呵,我早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从我踏上这个社会开始就已经无法回来了,蒲蕾难道不就是间接被我杀死的吗?”我的眼角渗出了泪水。
四周很安静,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沙士在那有气无力的哼着。我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沙士,我并不可怜他而是痛恨他,我机械的扭头盯着沙士的右腿,是这只右腿葬送了蒲蕾和我的孩子,我缓缓移动到了沙士的右腿边,沙士的右腿此时搁在铁路上,我毫不犹豫的就提起了的腿狠狠的跺到了他的膝关节处,只听骨骼发出一声脆响,沙士疼的只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就是喊不出来,因为他一喊就会撕裂横穿嘴里的铁丝让他更加疼。
“这一脚是我自己的。”我吁了口气说道,接下来我又提起了脚又是狠狠的跺了下去,这一下跺下去我看到了沙士的腿已经变形了。
“这是你打小七的。”
“我……我的就不用了吧,我自己等下来。”小七咽了口唾沫说道,他可能是从未见过我这样一时也被我震住了。
此时我换到了另一边接着提起了脚说道:“这是我老婆蒲蕾的。”
我的脚在急速的下落我使上了所有的力气,只听骨骼被踩断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沙士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我扭头看了一眼沙士的嘴,他的嘴里满是鲜血涌出很是吓人。
“接下来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我望着沙士扬了扬嘴角,我心中压抑多时的仇恨终于爆发了。
这一下踩下去我甚至踩过了沙士的骨头踩踏到了铁轨上,他的小腿已经分离开来了。
“接下来这一脚……。”我的话还没说完沙士就虚弱的喘息道:“已经……已经全都结束了。”
我苦笑了下道:“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老婆怀的是双胞胎,所以你还差我一脚。”
沙士的脸上透着的不仅仅是害怕了,而是那种肝胆俱裂的绝望,沙士背朝上的横卧在铁轨上,他的两条腿都被我踩断了,我只好将最后一脚提起放到了他的腰上,就在我准备要踩下去的时候小七喊了一声:“你走出这一步就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此时我抬起了头再次仰望了一下夜空,随后低下头来望着小七沉声道:“回头?怎么回头?你告诉我怎么回头?”
“这……那……。”小七被我问的答不上来了,就在他这啊那的时候我的一脚狠狠跺了下去,我听到了一声很闷的响声,沙士的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腰深深陷了下去就这么断气了。
我发泄完之后再也忍不住跪到了地上痛哭了起来,我仰望着天空哽咽道:“蒲蕾……我替你和孩子报仇了,你就放心去吧……呜呜呜。”
“老弟礼物收完了就快走吧,这里不宜多呆了。”此时一直镇定坐在那的小哥缓缓站了起来过来扶起了我。
我被扶着站了起来,小哥此时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酒瓶将里面的酒倒在了沙士的尸体上,接着他熟练的点起了打火机将沙士的尸体点着了。
杨学茂和小七已经在前面带路了,小哥扶着我跟在后面,我们四人钻出了铁丝网朝大路上跑着,过了一会我就看到了杨学茂那辆车子,原来他们是从上海开车过来的。
“我和苏锦要回到酒吧去。”小七跟杨学茂说道。
“嗯,我们俩就住在军区招待所里,有什么事来找我们。”杨学茂打开车门跟我们说道。
我正打算回头和小七往酒吧跑去的时候小哥突然喊起了我。
“什么事小哥?”我疑惑的问了句。
“哦,没事了。”小哥像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说了句随后坐进了车里和杨学茂一起离开了。
小七随后去酒吧坐了一会喝了酒就先走了,而我直到此时才感觉到我全身的肌肉都在轻微的抖动,就连拿酒杯的手都在抖动。
“我刚才杀了人了!”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喊道。
“你不是吧就是死了一个社会的人渣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心里另一个声音响起。
“你说的倒是轻巧,人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是一条人命你让苏锦怎么能不紧张?”
“我说苏锦你没什么好怕的,小七杀人就像家常便饭你看他现在有没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杀人是最大的罪了,万一警方查到了这条线苏锦就要偿命,别说人生了,应该是人死了。”
我心理的战争又爆发了,此时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我只有一杯又一杯的灌酒才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在我倒空一瓶洋酒里的最后第一滴酒时颜姿突然把我的酒杯夺了过去一口就闷了下去。
我机械的抬起头望着颜姿。
“你这么喝不行。”颜姿皱了皱眉说道。
“你别管我。”我也皱了皱眉然后点起了根烟说道。
“我知道晚上见到了沙士是杀死蒲蕾的凶手,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折磨自己。”颜姿语重心长的说道,她哪里知道沙士就在刚才已经被我杀掉了,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我不知道杨学茂送的这个到底是礼物还是定时炸弹了。
“酒吧……今晚的营业这么样?”我岔开了话题。
“还不错,这个月份是恰好是金牛座酒吧的月份所以金牛座酒吧特别火爆,不过其它的十一个也不赖,要是这样持续下去我看要不了多久所有的资金都能回笼了,托你的福巨蟹座酒吧的盈利比以前翻了好几番。”颜姿笑了笑说道。
“颜姿我……我晚上能去你那吗?”我看了颜姿一眼。
颜姿好奇的望着我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又怪怪的了?你去就去呗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不让你去吗?”
我的心里空空的找不到着落点,我需要一份信得过的安全感,而颜姿无疑是我最好的倚靠,在她身上我能找到那种别的女人给不了我的安全感,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怕伤害她,因为颜姿和我一样都是受过伤的人。
酒吧打烊以后颜姿就扶着我去了她家里,在颜姿的卧室里我已经看不到那张婚纱照了,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颜姿难道说到做到忘记了自己的老公?我想不是那么容易的,也许颜姿只是觉得跟我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有这张婚纱照在这里有罪恶感,也许颜姿只是阶段性的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老公了和我厮混在一起,不然她就不会等了八年了。
“发什么呆?”颜姿洗完澡穿着浴袍进了卧室。
“照片。”我呢喃了句。
“我把它拿下来的放起来了,是时候放下心里的一些东西了。”颜姿吁了口气说道。
“八年了你真的放的下吗?”我小声问了句。
“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阿远说的是对的我不该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浪费自己时间了,这八年中如果他还活着早就回来找我了,如果他死了我还这么等下去恐怕就是傻了。”颜姿坐到了梳妆台上涂抹着护肤乳。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跪了下来紧紧环抱住了颜姿的腰,颜姿笑了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爱上你了才这么做的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我明白只是互相需要而已。”
我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颜姿,颜姿在我的怀抱里让我有一种特踏实的感觉,这个女人身上像是有一种母性的安全感一样让我可以忘却一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