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咬了咬牙说道:“好!先生告诉我怎么做!”
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今晚我便会开坛做法,在你身上画上我家祖上传下来的金符护身,在院子中央摆上香坛三炉。烧鸡一只。酒水三杯。一杯敬天,一杯敬地,一杯敬无常!法坛中放上一顶黑色布帽。待无常接受你的提议,那帽子自然会变白,等到帽子变白,你带上隐身即可!切记。一定要按时归还,不要去做为非作歹之事。答应无常所提的所有要求。赌约完成,你自然会相安无事!”
奶奶跟我说,那晚他记得特别清晰,爷爷身上被画满了黄符,光着膀子坐在院子中间,那可是北域。晚上可以说是冷的吓人。爷爷就那样坐在里面一直等,院子里的长明灯飘忽不定。
一点过后,院子里突然狂风大作,家中鸡狗暴跳如雷,拼了命的在狂吠着,那感觉就好像死神降临一般。
紧接着便是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众人冲着墙外看去,只见那墙上漏出了一只干枯的大白手。紧接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白影便是踉踉跄跄的跳了出来,此人不是白无常还是谁?
只见那白无常晃晃悠悠的走进了院子仔细的嗅了嗅。于是便走到了那烧鸡的位置,抱着鸡肉开始咯吱咯吱的啃了起来,爷爷在那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待那无常酒足饭饱,他便是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那无常伸着那惨败的脸,贴着爷爷的耳朵,动着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待那无常说完,咧着血红色的大嘴嘿嘿笑了一下,接着整个人便是晃悠悠的走出了院子。
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但是却非常惊悚。
接着就看见爷爷晃晃悠悠的眼神呆滞的顺着那桌子上的帽子就走了过去。而那漆黑无比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长约三尺的白色大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
这时候那位先生掐指一算,脸色突然骤变,大喊一声:“别碰那个帽子!”
这时候二爷爷急了,冲过去就要制止爷爷。谁知爷爷戴帽子的速度非常之快。直接就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紧接着爷爷就开始一点点的变透明,慢慢的,竟然就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二爷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嚎啕大哭了起来。那先生满头大汗的冲着天空喊了一声:“造孽啊!吾命休矣。”
于是便一头撞死在墙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看着嚎啕大哭的二爷爷,奶奶告诉我,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爷爷。
从那以后,二爷爷便整天开始神神叨叨的,整个人都疯掉了。逢人就问:“你看见我的帽子了吗?”
而爷爷,却也在也没回来过。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样。爷爷没的连个尸体都没有,就那样消失了。由于爷爷消失之前,奶奶已经有了身孕,过了没多久,便是生下了我的父亲,
奶奶说,我的父亲跟爷爷不一样。爷爷生性善良,虽然年轻时候做过红卫兵,但是本性却并不坏,而我的父亲则是从出生到长大,一直都是祸事不断,每天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读书,学其他不良青年,染头发,打架,偷,甚至是抢,无恶不作。村里的人都说,这是前生债,今生还。上辈子造的孽啊!
父亲十几岁的时候跟人家打架,不小心弄出了人命,虽然主犯不是他,但是也避免不了刑事责任。父亲就在那时候跑路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而我的出生更可笑。奶奶跟我说,父亲亡命天涯两年以后,回过一次家,便是带回了还在吃奶的我。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在当时穿着打扮都时分时髦的女人。
两年没看到我奶奶的父亲把我扔下后只说了一句话:“这孩子你养吧。”于是便转身就走了。留下了嚎啕大哭的奶奶。从此父亲便是十多年都没有在回来,生死未卜。
村里的人都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当红卫兵坐下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都是报应,我父亲是个恶鬼转世,来报复我们家来了。村里人还说,父亲领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他们说,我的母亲是出来卖的。也就是当小姐的。
所以从小我就被别人骂是小杂种。每次奶奶听到都会破口大骂那些嚼舌头的人。年幼的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大了以后,才明白了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当然,后面我父亲这些事情,我都是在村里其他人口中听到的,奶奶怕伤害我,从来都没跟我提过。
从小就没有父爱,甚至不知道母亲是谁的我。自然是饱受欺辱。所以我从小都是在无尽的孤独中度过的。
而我的名字叫张帝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据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奶奶给我找了先生起名字,那先生跟我奶奶说,这孩子有帝王之命,命中注定不平凡,只是这帝王之命忽隐忽现,命薄的可怕,说不好听点,就是可能活不过20岁,还说我这一生多坎坷。
我当时就是不会说话,我要会说话非得骂死这个老杂碎不可。什么帝王之相,北斗七星忽隐忽现,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聚在我奶奶家这破屋子里。都活不过20岁,有个毛用?命都没了。
还骗了我奶奶几百块钱,恨得我牙直痒痒。最后给我取了个名叫张帝豆。我这人跟我爷爷跟我父亲都不太像,不过人如其名张帝豆=长滴逗。我奶奶说,刚给我抱回来的时候,长得跟个猴子似的。浑身毛。就能看见个大眼睛在那转。
小时候还被山上的也猴子偷过,还以为我是他们家的猴子猴孙什么的,结果后来猴子发现我这b太能吃了,又给我送回来了。
我这一生也是多坎坷,小时候放二踢脚,给脸崩了,脸都花了,还好我那时候小,以至于没毁容。
长大点还没个记性,又玩炮仗,弄那个北域特产大麻雷子,跟村里那几个小坏b去厕所,往坑里扔麻雷。我们站在坑边上数321,结果就我自己把炮扔进去了,崩了我一身屎。
长大点喜欢上我们班的班花小美,学人家壁咚,放学给人家抓到学校后面的苞米地里表白,一个壁咚过去,闻到了小美那身上的淡淡体香,不知不觉就硬了,结果让人家看着地的老王太太发现了,拿着条叟疙瘩打了我半条街。从此村里人便是知道我这小子,是个臭流氓。孺子不可教也。
在到稍微大点,我就去镇上的高中上学,那时候胡作非为,镇上没太多人认识我,我这人自来熟,朋友自然就多了一些。
天天在一起不学习鬼混。
我上高中的那天,奶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告诉我,放假就回家,在镇上好好照顾自己,我这大孙子将来能考上大学有出息,娶个漂亮媳妇。
奶奶还特意告诫我,你这小子身上阳气太重,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远一些,不然容易招灾惹祸。
那时候的我已经知道了爷爷的故事,说实话我一直都不太相信,毕竟这事太玄乎了,我从小到大根本都没经历过那些奇怪的事情,这叫我如何能轻易相信这些东西,我也只是点头应和了几声。
后来在高中混了几年,我学了美术,高考按照特长生分数,迷迷糊糊就混了个大学,在省城上的。学校虽然不是太好,但也是个本科啊。就这样一个从小不学无术的我,成为了我村的大学生。
别人一夸我:“小崽子,你能上大学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后来想想也不对,我爷爷都消失了,哪儿来的祖坟啊?
其实说白了,我这样的,学习也不好,能上大学就不错了。但我奶奶不同啊,他还始终觉得我能考更好的学校,还惦记着让我重读什么的。
我自己什么样我清楚,能安分把高中上完就不错了,还考个毛大学啊。刚上大学的前几天军训,大家彼此都不太熟悉,于是新鲜感就挺强的。年轻人嘛,刚到学校考虑的肯定就是周围有没有什么漂亮姑娘。
我在的是艺术班,我们班那小姑娘一个个的长得挺水灵的,这也让我心里特别的窃喜。想着我这单身十多年的黄金右手终于能在大学释放一下了。
分了班之后,到了晚上就分了寝室,我们这是四人寝室,只住了三人,那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来学校报道。我们寝室那俩人,一个是特别猥琐的小胖子,一笑就贱。满脑子全是岛国动作片,据说这小子U盘里有80G,也不知道真假,这小子本名叫王大富,名字挺屯的,我们给他起名叫黄大富。不过家里挺有钱的,在市里有好几个商店呢。
还有个小子我们叫他幺鸡,这小子原名李树海,他成天板着个脸,卡着个眼镜,天天只想着怎么学习,怎么出人头地。是个典型的三好学生。家境不怎么好,跟我差不多。但是人家有理想有抱负,而我说白了就是个二溜子,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