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活泼乐观的崔莺莺忽然变成这样心型脸蛋苍白,走路两腿开开的,我觉得我应该要陪着她。
“崔,我下午课都请假了,我陪你一个下午吧。”我坐在她床边说。
她目光有些惊讶转成淡淡的微笑:“我没事的,休息两天就去上班了,就是奇怪佳佳她怎么就没有打来个电话关心一下我,反倒是你这个忙碌的人来了。“
崔和雅若上班遇到这样特殊需求的男人被折腾成了这么虚弱的样子,纪美佳应该表示一下关心的不是么?
我打过去电话纪美佳还在睡觉,带着半睡的慵懒声调说:“李柔啊,你在莺莺那边啊,她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崔怎么样你每天都看得见还问我么?
“恩,她有些虚弱。”我看了看崔在看电视根本不看我。
“那就今晚我为她请假吧。”纪美佳说。
“李柔,我们改天再聊,我现在接个电话。”纪美佳挂了电话拿起了另一个手机接听起来。
她的另一个手机是私密人物联系使用的,她一看号码脸色绯红。
“戴董,你好啊!”纪美佳忘不了这个男人昨天带给她久违的持续激情。
山区公寓里,韩国妹崔莺莺换上粉红色短皮夹克白色漆皮短裙,她还是梳妆完整了说:“我只要还有一口气活着,我就要努力活着,再说我妈也有消息了我更应该振作才是的。”
我点头认同她,她上网订了两张飞往香港的机票说:“柔,陪我一起去,我妈我十五年没有看见我了会很生分,由你陪我就有安全感。”
十五年,我无法想像一个女孩这么漫长的岁月有妈见不着是什么滋味。
我只好打电话给罗纱请她帮我在系主任那边填写一张请假单,反正最近系里没有大型的活动要准备。
崔也为我买了一套衣服,自己准备了很多礼物给她妈。
本来是明天早上的飞机,我们两人晚上在看电视聊天时候她妈突然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还有男人英文说话的声音。
“我的莺莺啊,你必须过来这里渣甸山的医院,妈妈住院了。”她妈说的英文。
崔叽里咕噜地回答的是韩国话,她妈又回答的英文:“乖女儿呀,妈妈就是手头不方便,偏偏这个医院的院长他不放心啊。”
崔只好也用英文说:“妈妈你的胆囊炎发作了么?那我现在改机票,今晚就飞过去找你吧。”
崔和我拉着一个粉红的箱子连住的旅馆都没有预订就和我去搭飞机了。
机场巴士转计程车,香港的士深夜盘旋在蜿蜒的大陡坡走了四十分钟才到达半世纪前英国风格的老式庭院门口,如果没有十字形的鲜红色标记这里是看着不像医院的地方。
崔像个粉红色小鸟一样进入住院病房里面,病床上半坐着个女人中等略胖眼睛和崔很像,笑的很灿烂的对护士说:“你看,我女儿,从华岛的北城过来的。”
病房里面其他病友也看稀奇一样地注视着我们,崔的胖***确黑色香乃尔套装配黑色小香背包,一直对里面的病患高声说:“看吧,这是我女儿,有她在,我的住院费给的起。”
德国人对崔用英文说:“你来就好了,你妈妈三个小时前这里的住院费用都拿不出来的,她四处向人家诉苦,偏偏谁都认得她是个韩国名媛却没有人帮助她。”
崔站到医院门口的柜台问:“医生呢?为什么没有来?费用全部多少?”
我把四周看了看,这个是山景老别墅大屋子改建的病房只有八十平方的一大间,简单的轮椅和十几张床位根本没有看见医生在哪里。
门口白大褂的中年负责人说:“你是崔真顺的女儿么?我们这里的医生是要电话预约才会上来的,他目前在这里的费用是八千港币一晚包含床位费和宵夜。”
“崔真顺,你什么时候成了名媛了?我怎么不知道?”崔莺莺用华语气愤地质问她妈。
“这里是两千美金,你拿着吧,我走了。”崔从钱包抽出来美金扔给她妈。
崔妈用韩国话看表情似乎很习惯被女儿接济,有些不舍地乞求崔莺莺留下来。
崔拉着我出来这半山的大路上,山道上来往的车子有些打着喇叭很刺耳,有些直接从我们身旁急驰而过不理会我们。
“柔,我有这样的畜生妈,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崔边走边说。
我为难了一下拉住她说:“她几岁丢下你的,给过你钱么?”
崔猛地一个回头,路灯的光芒照到她满脸泪痕。
“我从会说话到我十岁,她都把我卖了好几回了,贼心不改的婆娘。”崔吞咽下泪水说。
我把她拉住坐在路边的公交车站牌下的椅子上,我说:“亲爱的,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我除了有个妈还算正常以外,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我接着说:“如果你想好了就走吧,别再理会她了。”
崔心口起伏着,泪花还挂在腮上十分气愤地说:“别人都说当***一心为了小孩,可她只为她自己,她一直冒充人家****老人失散了四十年的女儿,被人家识破了真相不理丢到了这里的山区别墅,她还在装。”
我们拦了一辆的士,漫无目的地在旺角大街上走着,迎面遇上一个人把我撞上了。
“颜先生啊,李柔。”崔高兴地喊着。
我抬头看,我的大叔他也看着我说:“走吧,一起去看维港的夜景。”
一男二女走着斜靠在栏杆上眺望夜色中绛红色的天际,然后走回太子酒店住了一晚,我陪崔在她的房间坐了一个小时,她情绪稳定我才回到我和大叔的房间温存。
大叔说他每天的日程安排很紧密,唯独夜晚不能看不见我,他有航空公司的VIP她问了罗纱知道我来了香港,他就没有回家换衣服直接赶过来了。
“你个小柔儿,过来当人家的暖心小天使来了么?怎么也不暖暖我啊?”某大叔长腿把我身子紧裹着说。
为了犒劳他飘洋过海贴心追踪我,我主动成为女仆为他洗了身体,穿好睡衣相拥而睡。
这个时间,在至尊皇宫换下墨绿制服的纪美佳开车到了城市郊外的精装别墅里,黑眼圈男人迎在门口。
“佳佳,我为你放好了热水,我要看着你泡。”黑眼圈男人进了房门一直眼睛没有离开纪美佳。
“恩,正好,我高跟鞋走了一个晚上也累了,那我不客气啦。”
女人白皙均匀的大腿在缤纷的泡沫中若隐若现,她的神态没有造作就是一个贤良端庄的女人,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如雕塑一样恬静。
黑眼圈男人干脆在宽敞的浴室里搬来一个贵妃椅,他一身紫色短衫侧身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枕着头视线相对地和雪白陶瓷浴缸里的人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