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衣薄薄地身子其实很单薄,可以想像她应该发育的也不够完好,胸前的饱满并不算突出,中间的****却是一道明显的深邃。
当她把一包翠绿色槟榔果递到车里面的时候,车里的男人手长长把她粉红娃娃一样的身子拽进车窗一半,她挣扎着头伸出来的一刻脸上是微笑混合眼泪。
胸前的男人手从她那道深邃里面抽回去,她手里攥着潮湿的一张五百元面额的新华币(人民币一百元)。
我皱眉别过脸一下,又诞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她这么年轻去至尊皇宫夜总会可能比在这里孤独卖槟榔让吃槟榔的劳工阶层欺负的好些。
我后面也没有什么车停下来要买槟榔,她踩着狠天高就要走进玩具屋一样的槟榔店里了,我喊住她 :“我要一罐伯朗拿铁咖啡。”
她圆脸眼睛也是圆圆的笑的很无邪,她点点头进入里面从冰箱拿出来易拉罐的咖啡给我。
她的瘦弱娇小让我头一次萌生想要呵护一个女孩的冲动,我把二十块硬币给她说:“你有没有想过去高级的夜总会工作呢?”
她胆怯疑惑地扬起小圆脸,圆圆的眼睛闪烁出惊喜的光彩。
她问:“请问,是哪一家啊?”
我低声说:“至尊皇宫,我朋友在那里是第一大班。”
她稍微犹豫地说:“可我这样瘦可以么?”
我再看她几眼我可能会心疼到流泪,我把纪美佳的电话输入她的老款式手机告诉她:“她需要年轻的女孩,而且她人很好不坑小姐。”
我把我想我想做的做了,其他的事情我没有时间多想。
没有想到她追在我车后面,我从后视镜看见赶紧刹车。
“好心的美女,我叫黄蝉,就是那种黄色花的名字,你知道么?”
我打下车窗说:“知道了,不要客气。”
这些天卖力地配合系里的各班的班代表抢着做各种打杂的活,甚至动手缝补道具布景,给男同学扶梯子,穿黑色衣服当学长学姐们的人肉活动布景。
做这些都是希望能够留下好的口碑,为了以后人家有演出机会别忘记我这个勤快的学妹。
这天,是这家百年老字号中药喉糖的广告正式拍摄日子,台下的高个子黑眼圈戴董很欣赏地看着摄影机高高地滑行在轨道上,从高处俯拍他的女朋友李子鱼。
李子鱼穿了四件古代衣服“增胖”,水饺垫用了大小不下四对才把她唐装露肩正中的那道深邃给造就出来。
我和罗纱也是锦绣宫廷华服,珠翠满头缀满了头套,一字露肩。
我们配角尽量用眼神把嫉妒表现出来,我们的脸上妆都是我们自己化的,临上场之前,化妆师过来大刷子三两下在我俩的脸刷了几下,我们的妆就成了。
我一照镜子,镜子里就是一个年轻媒婆的脸,丑到想哭却没办法改变,因为五分钟后就要上场了。
杨贵妃李子鱼先出场,她的表情其实是还是现代的表情,但副导演也没辙,谁让人家是厂商自己推荐的呢?
剧组对这广告场景布置花了一系列地心血,雕梁画栋的背景都是用真实的道具墙,舞台侧面的水榭亭柱也是木头打造的,还有十多位歌仔戏演员穿着很讲究的宫廷宦官宫女的服装侍候在亭廊周围。
李子鱼虽然也眼神动作经过指点,她她怎么努力也还是无法动作一致到像一个古代人。
或许,我不应该按照我们表演戏剧的要求来看待这个商业广告的演出表演,第一个结果令厂商满意,第二个结果产品销路稳定就没有人找演员和广告宣传的后帐。
我摘下头套出去化妆室外面上了个厕所,回来我翻找我的头套一直找不到,我就问没一位演员,大家都冷淡地摇头。
一个短发非常朴素的化妆师过来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处于礼貌也还以为她好心地关切我呢,我就回答:“我的头套找不见了,你看见了没有?”
“什么?你居然把头套弄到不见了,你真是的,没有教养。”那人这么说我。
我说她朴素是个客气的概括,她胖扁脸,没有看见她笑过,前一次的排练的妆是她化的。
自知道理亏,我也就谄笑着不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因为她的一声吼望过来这边。
我保持谄媚的笑容连声说:“对不起啊,我真的是无心的。”
怎知那人似乎恶狠狠地吼习惯了,她反正也不在乎了,她今天就是要言语修理我这种菜鸟的。
“你敢知影(你明白)这头套是全部用真头发做的,价值五万块新华币,把你的脑袋掐下来也赔不起的。”
她骂的真精彩,她是这个传统歌仔剧团的御用化妆师,她青春已经无影踪了,能够咒骂的就是我这样的青春活力旺盛的菜鸟儿。
不骂,她失去的青春就不够解恨的。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还有意笑的很无心。
罗纱进来就说了一句:“不就一个头套嘛,你至于把人说成这样么?”
她的声音比她平常说话声音都小,对方干脆就没有理会我们。
我笑的无心,就是要让这种人的咒骂立刻失去效果,不然那么多望过来的眼睛就是期待我流眼泪的。
我整理我衣服的时候就打算再里外仔细找一遍,不相信它找不到的。
那个喜欢抽烟有香烟瘾的奶奶辈的梳头师,她目光冷冷看了我一眼出去了,又进来把这个化妆室的抽屉所有都找,终于从我旁边的抽屉拉出来那个头套了。
我感激的说不出话来,我明白是我粗心大意把头套放错了抽屉,又不敢打开旁边的抽屉去看,因为那些都是行业内有名气的人,她们也都经常演出八点档电视剧的熟面孔。
在路上我载着罗纱回去,她给我说:“我还担心你会被那恶毒女人骂哭呢?结果发现你真的是我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女孩,你算足够坚强的。”
罗纱在我载她去西门町上班的时候,她都喜欢邀请我去里面坐,今天我还是推辞了,我想回家休息。
回到家,我的长腿卷毛大叔给我打过一通越洋电话,他在法国南部工作。
说实话,我和谁谈恋爱,我都很少过问对方的家庭状况,唯一确定的是他未婚。
才刚刚睡下纪美佳就打来电话说:“好久不见,李柔。忙不忙?”
我就问她:“那个圆脸的黄蝉怎么样,去找你了没有?”
纪美佳说:“有啊,谢谢你~我这里真的很缺少这样的。”
她又说:“她看起来需要教她,就是拙了一些。”
“那就好,换个环境也比她卖槟榔好些。”我说。
槟榔西施这样的职业在华岛是少数家庭收入低下,教育程度可能只有初中的女孩愿意做的职业,被人性侵害和揩油的几率甚至比夜总会还要多,收入却不到五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