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昨晚一个晚归还是让我妈在印尼为我担忧了。
“妈,我很好!我就是过去陪雅若了,因为她快没有多久就要预产期到了,我手机开静音,害怕吵到她腹中的胎儿,所以您打来我没有听到。”找了个理由给她解释了一番。
我确实昨晚也足够忙碌的,解决了一桩斜刺里的感情纠缠,到最后我揽下了为成钢找出路的任务再次主动把黎兆明纠缠回来我家了。
我妈听了我的解释她的口气也放松了不少,她说她在亚齐协助阿弯表舅张罗女子学校的事情,当地的女人们都很依赖她。
每个人都一样,如果没有走出去长固的范围,你没有机会发现自己的潜力,我妈这些年在华岛先进的环境经历得以在亚齐那片土地上施展给她的******同胞。
而我在亚齐捐献的三万美金在华岛可以买一辆奔驰C200全新,充其是个生活消耗品,可这笔款子在落后保守又急需重建生活的班达亚齐可以改变几十上百个女人的命运。
我把这个看法在早餐时候对黎兆明说了,他注视我半响没有说话。
和他交往几年下来我也成了对时间掌控很疯狂的人,我们吃早餐时候一定都不说话。
等吃完了一盘薯条,他用餐巾抹了一把嘴角说:“你真是想法越来越深刻了啊!李柔。”
我接完电话就快速洗漱换衣,和他出来我们社区前排的美式咖啡馆用早餐。
“我还不都是和你学的嘛!”我喝完一杯热橙汁抿一下唇说。
“对于成钢的事情,你看这样好不好呢?柔。我让杰森和杨远哲导演联系,希望杨导演主动去找成钢,这样一来,男人的自尊心有了基础的情况下相信成钢不是会让我们帮助他的人失望的。”黎兆明对我说。
我对眼前这个霸道的光头男人永远敬仰的地方不是他稳固的经济基础,是他总是会把人看的很透彻,还会在处理事情上事无巨细,据我了解他和成钢见面不超过两次。
“杨导演我也好一阵子没有见着他了,电视和平面媒体最近都报道他在筹划拍摄一部关于我们岛屿抗日背景的电影,名字叫《赛德克巴莱》的。”我对黎兆明说。
“如果你下午有空和我去南投的山区片场探望杨导演,可以吗?”黎兆明向我提议。
说实话,我已经打算和演艺圈的人保持距离,准备修读服装设计的,心里一沉,就当作是为了成钢的生涯和雅若的安稳幸福小牺牲一下,也没有什么的。
“那个,我怕杨导演他不理解我为什么中途停下演戏的工作了?”我踯躅着说。
谁知道这样不利落的态度马上招来黎兆明的反感,他的温和面孔骤然变成鄙夷:“你在意这个?昨晚那个瑞秋你知道吧,她不也是想拍戏就拍,不想拍戏就陪着荣三哥。”
她这种鄙夷令我眸光收紧,心里更加坚定有朝一日非离开他不可的念头。
我心说,黎兆明,离开你我一样可以过的好。
我目光的反应他也看到了,他把头再度转换个方向之后又转了过来凝着我。
这时候我的不满意情绪已经消化了,和这样心思变化多端的人相处,我必须把自己变的和他一样思考果断。
他捏了一下我的手背就当作是安慰我了,我早就换上了阳光般的笑颜,否则就是尴尬到很糟的局面。
他的掏出手机给他助理杰森打电话:“喂!Jahnson,去荣三少的俱乐部把李柔的车开过来,帮我联系杨远哲导演,请他主动关照一下成钢导演啊,现在成钢导演失业的。”
一个早上的心酸也在这一刻觉得算是值得,只要帮到成钢就是帮了雅若。
“放心吧!同行之间会惺惺相惜的。”黎兆明目光恢复柔和对我说。
“那么上午你应该会很忙吧?我也想去图书馆走走顺便把我的法语课程办理延续报名手续。”我问他。
在这个岛屿,我已经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了,他一定会去找王依依的。
黎兆明知道我话里有话,他笑的很贼的说:“我会去依依的公司看看她的进程怎么样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当一个男人将眼前的女人视为数目的时候,过度顺应他就是自取其辱。
“不了,如果你下午要和我一起去山区的片场,我会去的。”我笑的有些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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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的别墅一楼,崔言让佣人带儿子永泰出去公园遛弯,她一个人上来三楼的小庭院看了看潘彼得为她种植的仙人掌沙地。
水泥墙上方斜坡式安装的玻璃给予植物很好的光合作用,里面一米多高的仙人掌柱子有十几根。
她关上庭院的门过去彼得卧室门口用指关节叩响了门。
崔言想,这个男人昨晚后半夜才回来睡,看来是真的玩累了啊。
“言言,我这就起来!”他还是对她相敬如宾。
“早餐我做好了喔!我在楼下等你啊,彼得。”崔言这样说是为了让他宽心。
潘彼得给她的体贴和热情在她出去韩国之前快要招架不住了,一回来就用美色缓冲一下彼此的热度,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把两人之间的关系下降到冰点,确实可以把灼热隔离了。
崔言穿着雪白色到膝盖无袖连衣裙,梨花卷发简单地拨到一边去,她就坐在客厅的用餐区等着他下来。
他一身黑色套头运动帽T配短裤走下来,这么简单的衣服因为他有很好看的肌肉而穿的好看,虎目微眯成狭长凝着她。
这种目光说明了男人的心虚,接下来就是一系列地讨好程序了,崔言自认为是紫爵里面最没有心计的女人,可是阅历和心计是不相干的。“哇!黄瓜火腿三明治呀!我喜欢。”潘彼得一个街舞的扭臀动作在地板上滑行到餐桌这里来。
崔言大杏子眼眨巴着问:“昨晚去哪里了啊?有点晚啊,这和你的生活作息不和睦啊。”
潘彼得虎目一撑,注视着崔言,他试图从她率真的面孔上寻找怀疑他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