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紫爵里面偶尔听到一些客人叫我“千面女爵”，我当他们是临场奉承我的。
过去至尊皇宫的经验告诉我，男人进来夜场寻美女第一时间必定会笼络美女的领头，就是这个层面效果。
我也顺着荣少的话锋说：“这两位孪生美女也是美誉满北城的翘楚，不是嘛？荣三少爷。”
这种场合流程经历多了，我一眼就知道这孪生姐妹是黎兆明今晚推荐给荣三的特色菜，这位荣三是岛屿知名电器品牌的第二代，他儿女和老婆久居美国，他名义上是待在华岛守业而实际上流连于各种美女身边，小别墅遍布岛屿的北，中，南三个区域。
作为港岛富豪的黎兆明来了华岛就必须和荣三少这个强劲地头蛇和在一起，个性相投，身家不相上下的两人唯一的区别是黎兆明不婚却有儿女，而荣三少只有一次婚姻和一对儿女但其身后女人无数。
黎兆明既然把越南孪生姐妹推送给荣少，他少不了言语哄抬。
“身材纤细玲珑，面颊饱满十足善类一对啊！荣三哥。”黎兆明知道他对身边女人的要求是脸蛋要有福气，脸颊要有肉。
荣三保养很好的光亮脸庞上得意的笑着，伸手把瑞秋的大腿捏了一把：“瑞秋，她们就是没有你那么聪慧啊！呵呵！来！”
他们举起香槟轻轻碰了个杯，我也和黎兆明碰了杯，瑞秋看我喝香槟有些勉强，她起身对吧台里招手，过来个调酒的男生。
“准备气泡酒来吧，把李柔小姐手上的香槟杯收走。”瑞秋吩咐他。
“谢谢瑞秋姐姐还记得我的喜好！”
我是真的讨厌喝酒，这点在风月场比较少有女人是我这样的。
这个会所的氛围真的很冷清，只有我们这一桌客人，楼上有没有我不知道，至少这么专业的钢管舞蹈表演应该给千百人聚集的地方表演才能突显舞蹈实力。
以我二十年舞蹈经验来看，这孪生姐妹并不是从小就学习舞蹈的，她们应该学的是小舞台的表演功夫，有点泰国人妖们夸张的惑人动作。
“三少，黎少，我们姐妹说个悄悄话，你们二位稍坐！”瑞秋给他们俩说着把目光探询向我。
“恩！我们出去一下。”我出来紫蓝色沙发。
四百平方的灯光场所也太冷清了些，可这里是荣三少请人建造的，有钱人要玩乐还不想让人知道就是这么任性。
我们两个修长身姿的女人摇曳到阳台位置依靠在卷曲的实木扶手那里。
“李柔，这两个越南女人过于低级了，场面层次不够丰富，能不能从你那里调个性害羞的岛屿少女也会点钢管的过来啊？”瑞秋有些难以隐藏的忧郁眼神对我说。
我没有想到瑞秋会这样有求于我，印象中她是个神秘能干的女人。
她经常受邀约上岛屿综艺最强档期的电视节目，就连大荧幕电影她也有机会尬一个角色，而且她虽然容貌不出众却是岛屿相当当的“熟男杀手”。
“场面层次？我不大明白啊？姐姐。”她的话有些深奥。
她故意把我瞪了一下说：“互相哄抬，女人就是要有比较，在男人眼里才有价值上的区分。”
“说的是啊，我那里是有两个才刚二十出头的也会钢管舞蹈，就是技巧没有这两个熟练啊。”我有些为难，主要怕被孪生姐妹比下去。
我想到的人自然就是紫爵里面那两个槟榔妹背景的黄蝉和杜鹃，她们也是为了进来紫爵上班才学了这一技之长的。
看我在思索，瑞秋说：“就算你的人比不上她们的舞蹈技巧，只要有一样比得上，比如华语好，或者比她们两个年轻。”
我款步瞄了眼底下舞蹈的越南女人，她们的皮肤略有些粗糙，看着年龄应该比我都大吧？
我走回来阳台窗口的扶手边，一个肯定的点头。
“你的人我不会让她们白来的，我希望你在底下这两姐妹结束后就开始安排，在我弹奏两首琵琶小调之前赶来，好么？李柔。”瑞秋目光凝视我。
她把这么美的衣服给我穿，再说这个人不讨人厌，我帮她也没有啥不好的，就当是结交她这个朋友了。
“喂，罗纱，你迅速喊个人把黄蝉和杜鹃叫来听电话，我有要紧事情。”我用蓝牙耳机说着话，还好这底下的音乐声音不算很聒噪。
罗纱说接完这个电话她就该下班了，今晚还有一间房的客人还没有走。
很快那端咯噔咯噔的脚步声音就过来接电话了，黄蝉的娃娃音说：“李柔经理你都好几天没有来了啊 ！”
“你们把舞蹈衣服拿着，便服要穿的有青春气息，眼妆别用珠光眼影啊，过来木栅山下打电话给我。”我详细给她们交代。
“经理，青春气息是要穿运动装配短裙吗？还是糖果色裙子啊？”黄蝉最近肯定和崔言学了不少穿衣风格的知识。
“两样都可以啊！不要让杜鹃有抽烟的习惯，让她保持笑容啊。”我补充了一个重点，我很怕那个杜鹃一个不注意幽怨的眼神一出来就让男人感到无趣味导致讨厌她。
“呵呵！李柔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瑞秋一直留意我讲电话的内容。
我谦虚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里虽然是会所可又不算是风尘。
“李柔，就凭你这么认真，以后我们好好合作，你记得让你的人保持口德。”瑞秋把她淡淡香味的身躯往我这边靠近了些低声说。
我缓缓地点头，她只有她一个人，好沟通。
她这里本质上和紫爵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太单调隐秘也缺少氛围，而她本人或多或少顾及着她艺人的身份不想被外界污名化，今夜算是为了把场面添加热闹些才不得已有求于我的。
而我过去的身份成分好待还有一个演员的名头，加上和黎兆明的暧昧让她揣测我和她是一路的航向。
我想，就如你瑞秋所想的，姑且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