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让人为你买午餐吧?你要吃什么呢?日本料理我很喜欢。”
“好吧!我也要一份,或者等一下在飞机用飞机餐也可以的。”
他笑的很迷人地说:“飞机餐没有那么多选择,我们一起用一份烧肉套餐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印象中他不是******,怪不得可以吃烧肉。
“你不是有另外一个妻子么?她怎么样啊?”
“都是他安排的,是一个我在婚前只见过一面的人,我安排她去日本留学了。”他说的这个他就是他父亲。
难道他还养着一个老婆么?我对他的故事还没有停止好奇,虽然我几乎对不相干的旁人的事情很难引发兴趣。
他厚唇略微紧促呼吸,一边用果汁机为我打了一杯果汁,目光沉重:“她们其实都一样,嫁人就是为了有人养,她为了嫁给我精心地学习了很多艺术课程,工艺首饰设计和艺术,但她从来不出去工作。”
“哦,这在我们华岛和中国都是会被人鄙视的女人。”
“呵呵!她把精力用在怎么讨好我,Venassa是用心夺走我的财产。”
其实,有些男人很可怜的,特别是他这样出生优越的非资本主义国家的男人,内心的强大看起来就是国外生活的磨砺支撑起来的。
他深邃黑眸努力摆脱忧郁,我收回同情的目光很无界限的拥抱了他。就像当初他的勇敢没有让我遭遇一场人生的阴影,我给于他一点温暖是应该的吧?其实我很矛盾。
“留下来吧!和我一起生活。”他湿的发噌上我的头巾,雪纺的头巾从头顶滑下来掉在了地板,悄无声息。
我被他宽厚的肩膀拥住,心有一点的恍惚,如果一辈子被这样的肩膀拥着我似乎也很温暖。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哇喔!你们是演戏还是偷情啊?”
我听声音就知道是吴弥洪厚的嗓音,我触电般和面前高大的身躯分开了。
但他迅速挡在我的面前,我低头扬起手腕上白瓷镶钻的手表,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原来,你们真是旧情复燃,我说我怎么找你一个早上都找不到呢。”美的很张扬的吴弥冷笑着看我们。
我推开厚实的他的身躯站出来:“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七年前认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出来是躲避混乱的,没有必要为了额外的感情把自己裹进去,我低头蹲身从地板捡起掉落的蓝色头巾,抖落了几下围住头顶和耳朵。
站起身的时候,大腿很粗的吴弥没有停止审视我的毒辣目光,她的马钉靴让我的手差点碰上。
我们目光对视了十秒,直到她确定我的目光没有闪躲,她才把她的脚移开。
“Alex,谢谢你!我祝福你们!”我脚步到达门口的时候对他们说。
一出来就听见吴弥很激烈地缠抱着他:“你离开被窝就不见了,我非常想你!”
Alex,虽然有家回不得,他有吴弥这个肤色黝黑看着就很有生命力的女人,他们一起就算只有感情也是有情定能饮水饱。
异国的机场,异国的头巾包住我的头,一身轻装就是流浪一场的心情。
我走过换机票的地方,没有谁会在意我脸上是什么表情,每个人都来自各自的出发点,也将赶赴下一个驿站或者终点。
我在登机口找到我妈,她说阿弯去了对面过道的小白屋里做礼拜呢。我也奇怪,他为什么不在市区的清真寺里做呢?
飞机降落到陆地,远方的巨大清真寺仙境一样屹立在反射的阳光中璀璨夺目,雅加达的我妈娘家家族的清真寺不过是两层两个大厅,这里如同城堡的清真寺有个名字叫拜拉曼寺。 阿弯手指飞机扶梯下的浓绿海滩说:“这里可比雅加达和平安宁的多,我们亚齐的人不相信雅加达政府的承诺,我们自己的城市和土地自己做主。”
“放心吧!我还是把你安置在亚齐的王宫酒店,都是高级的。”我妈说。
我把他们两个严肃地瞪了两眼,一对家伙到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土地上,连说话都大声音了。“你是我妈,你必须时刻和我在一起,一起住。”我攀住我妈肩膀撒娇。
“好啊!你们要给机会让我招待你们啊 !”阿弯笑着说。
他的肤色比较褐色,只比当地人略微泛着亮光,我笑着不说话,我从出租车的车窗迫不及待地浏览这座海啸中恢复起来的城市。
阿弯坐在前排不知道和司机说着什么,我们的车在停留等红灯的时候,一群穿拖鞋的女人鬓发散乱裹着头巾透过窗外注视我们母女。
她们的肤色布满褐色大块湿疹,疮疤,底色比阿弯都要黝黑,或许好奇我们母女为什么肤色比她们洁净吧。
城市建设在动工中,人行道上走过一群养眼的大学生,她们肤色光亮和我妈一样的橄榄黄,清一色棕色头巾焦黄色制服背着书包。
“看,李柔,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妈兴奋地指着一处破败的街巷说。
“不是海啸过后有许多国际人士和团体来援助过么,怎么还这么不好啊?”我仔细从那破败的地方看过去,还发现了有人住在木板混合石砖的的杂乱屋子里,那些杂乱就那么露着。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心里琢磨着我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捐款比较合适呢?这个城市没有高楼,只有整齐的红砖三层楼房,还经过了一个中印友谊村,大门上有宣传友谊的人物涂鸦。
我们要住的这个苏丹王宫酒店只有十三层,算是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商务建筑了,雅加达的那个苏丹王宫酒店有五十三层呢。 我带着我妈,阿弯为我们推着行李到了柜台说:“我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呢?我先回去了,阿月你晚饭时候来大寺院找我吧,李柔也一起来吧!”
我订了一个视野很好的大套房,跟着我进来的门童没有给小费的情况下英语小声叨咕了一声:“这么年轻就住这样的房间,究竟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