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了连环美男计好不容易把元珍珍这个强敌从黎兆明身边给铲除了,从此,我以为在华岛我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
可谁知道,我去了韩国两天,我的后院就失火了。
或者说,我的后院门从来就没有关上过,黎兆明他存心没有把心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他要的是随时身在花丛中的滋味。
既然如此,我还在乎他做什么?
我化了个女恶魔的红唇冶艳妆,穿上雪白西装宽裤,红色背心把胸前一抹深邃隐约展现,我把紫爵里面的每间房都转了一遍,我对里面的客人进行了视觉透析。
我企图找寻他们中谁的财富能够和黎兆明匹敌,到最后,反而被他们发现了我的异常,坐过来安慰我心里的失落,难道他们都知道黎兆明已经拥有新欢的事实么?
潘彼得借故问崔言的事情劝我:“李柔,你不要想不开啊!他就是那样处理感情的。”
我假装很豁达地说:“明白了,谁也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抛下一整片森林的道理,我向他学习。”
我走出来包房坐到吧台位置,罗纱一有空就煲电话粥,又不知恋上了哪个女同志,我只好自己走进吧台找到我那铁盒取出来雪茄点着就抽。
在岛屿这片僻壤,女人抽雪茄本来就是惊骇世俗的举动,我还是乖乖挪窝到顶楼去抽了,不然我没法接受那些小姐们复杂的目光。
在紫爵我就是一个核心,谁都看见我随时用目光揣测我,我在水晶烟灰缸把抽了几口的细细雪茄擦灭再次收回了铁盒子离开紫爵了。
我离开紫爵一时半会里面照旧歌舞升平,我一个人走在花灯阑珊的大街拦了辆计程车,开车的运匠从后视镜里扫视我之后说:“您就是那位水月小姐啊?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
我冷漠的神色不变,心里飘过的厌烦化作淡淡的回答:“谢谢!西门町路口就下了。”
那运匠看我神色冷漠就没有再多话。
看来,我这些年经营紫爵都不知道我演过的角色可以让人对我这张脸仍然过目不忘。
西门町路口到了,我抽出来二百块华币递给前方的运匠:“师傅,五十元就不用找了,感谢您还记得我!”
我两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款步走在方砖街道上,路灯柱子下面身材还没有发育健全的三两个流莺互相依偎着无视我走过。
如果在三年前,我会把至尊皇宫的地址写给她们鼓励她们去往更加体现她们青春肉体价值的地方去,现在我嘴角一个禁闭很想咒骂当初的我真是一个二货爱管闲事。
晃悠了半条街,我能去哪里呢?还是熟路走进门面经过装潢的“玫瑰在夏天”,门口松木装潢了一个欧洲风格的两边可以出入的假屋子。
不是周末的夜店正是人潮密集的时间,我在靠近吧台的位置找到了唯一的空椅子。
“小姐,你一个人么?”一个略微土气的木村拓哉模样的痴男,这么土还敢搭讪我。
“我很忙的,不要打扰我!”进入这样喧闹的酒吧我还在尝试怎么融入这氛围中呢,懒的抬头第二次,就这么不耐烦地丢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多久没有来过这种人头攒动谁也不会在乎谁的地方了,希望别人当我是空气,我也当身旁人什么都不是。
“小姐,我们老板有请,他就在二楼。”
“谢谢!我没有兴趣!”
***!我没有穿的很性感,我长的也不是洋妞那种一眼就惊鸿的美丽,来搭讪我有那么饥渴么?
忽地,我思绪从纷乱中顺出来一点,这里老板已经不是布鲁斯了,现在会是谁啊?
我冷漠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从二楼雕花扶手过来这里。
“瑞德,是你啊!”
“李柔,好久不见!你怎么想到要来这里的?”
敢情是瑞德这个当年的酒保成了这里的老板,这也没有不可能的,这家伙是客家人,赚钱很拼又很节省。
我甜笑着握住瑞德的手说:“路过的,就进来看看,想起当年你和罗纱都在这里。”
瑞德冲周围认识的各路人士简单地摆手算是打了招呼了,他坐下来对我说:“姑奶奶,这里以后少点来,不适合你来,走!二楼聊一会儿,我老婆也在。”
“哇!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惊讶问他。
瑞德低声说:“你大学同学柳玲啊,你不记得啦?” *****
韩国首尔的统一院后二楼一个单间内,金成武关门急匆匆中轻声跃上室内唯一的桌子,打开灯罩上方的盖子快速取出几张韩元塞到身上关灯离开屋子。
统一院的大门口值夜的管理者是位五十岁的韩国退役中士,这时候一面看电视一面打盹。
“什么事情啊?现在十点了,按照规定是睡眠的时间,你不知道么?”
金成武递给他一张韩元和一盘烤肉,他的语气就变了,宽脸庞上笑容绽开了,疑惑也瞬间在脑子里盘恒:“这统一院的人每月政府发放的生活补助也有限,他怎么会这么慷慨呢?该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吧?”“没事,就是请你吃!”他舌头发出的声音混浊不清,是他努力尝试的结果。
“哦,你舌头出了问题吗?真是可怜啊!一定是逃越三八线的时候遭遇了刑求才这样的,对吗?”值夜的门房问他。
金成武用力地点头,他回到首尔的这里就是他必须设法结束张勇豪的身份回归金成武,这个门房敢接收他的心意,拿人家的手软,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来!你也一起吃吧,我这里还藏了一瓶烧酒呢!张勇豪。”值夜的人邀请他。
“我,不了。我不能喝酒的,我要去休息了。”
金成武婉言谢绝,他的舌头还是笨拙的很,至少可以开口说了。这些天韩国的军医开的药方有了效果,他是有机会开口说话了,接下来的考验也跟着就严峻的多了。总之熬到统一院的“适应期”结束他就获得自由,韩国特工也不会再那么紧迫地盯着他了。到时候,他就一口咬定自己失去记忆了,****平壤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当局特工不会怀疑他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