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紫爵开完列会的空闲时间把纪美佳说的对于成钢老婆的建议说给了张雅若,让雅若找侦探跟踪成钢老婆楚倩,这个想法雅若似乎很犹豫。
“我知道你为人光明磊落,这种事情你不屑于行动,但你就真心这么委屈自己十年么?我看你平常的不在乎和坚强都是撑起来的。”我说的话有些直率,但我希望能够让她醒悟,期待她和他分开是不可能了,张雅若是个一条道路走到黑的人。
张雅若苦笑一下:“李柔,你怎么这么说我和他呢?我其实不算委屈,他抚慰我缺氧的心灵多少年了,不然我会是个社会极端份子。”
我摸着她的手说:“可你这样没有任何的保障啊,有孩子就最好也要和孩子的爸爸住在一起,这未来的孩子才会健康啊。”
“我说,李柔,你才二十四岁你咋懂那么多呢?”张雅若还是觉得我幼稚,她一向我行我素成了习惯,完全不听从别人的习惯。
我就是不让她一意孤行,我非要把话说的难听不可。
“这个呢,康健杂志上的内容,我今天才看到的,还不都是因为你想要孩子么?好与不好你掂量着。”
张雅若或许是和成钢就这么苟且着过习惯了,我话一说出来看了她的脸,她好看的脸上浮现一丝犹豫,她还是嘴硬的说:“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怀孕成功呢?再说吧。”
说的也是,我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就下楼进入歌舞升平的温柔氛围赚男人钱去了。
天气逐渐炎热,夏季的脚步在岛屿总是比较来的快。
直到有天,张雅若一直敏感地发现她食欲不振身体有些不一样了,她进入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进了厕所以后发现了上面的两条红色血线,她开始狂躁了,她来到成钢家附近的咖啡馆打电话把他叫了出来。
成钢趁着他老婆弹钢琴,儿子看书的功夫溜了出来。
他和张雅若面对面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好像熟悉的普通朋友或者同事之间的简单闲聊,因为咖啡馆老板是他的老街坊,反正也知道他是导演和一个美貌女人喝个咖啡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演艺圈的美女本来就是繁盛的很。
“我真的有了,亲爱的。”张雅若很少这么羞涩地在公开的场合对成钢这么说话,她知道他或许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但他和她是有爱的,不是吗?
成钢神色有些拘谨,轻微地转头环视了四周,还好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个被屏风遮掩住一半的角落。他脸上的喜悦仓促,眉心还没有舒展开,他伸出一手握住雅若纤长的手腕说:“那么快,就才半个多月就有了,我也太厉害了吧。”
张雅若看见他有喜悦在脸上了,心里一阵温热思绪也放松了,腼腆地笑着不说话。
成钢想换个话题冲淡一下他心中徒生的焦虑,简单地问:“新公寓里这些天我没有去,里面的水管维修来了没有?这些天就不要剧烈运动啊。”
这个人是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他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他过去和眼前小女人的交欢都是他主导的,他在北美的一个校友曾经教过他一个方法,类似印度打坐的方式在行事前的一个小时做就不会让女人怀孕,这些年他开始有意地脱离这个习惯就是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结果就是名模李子鱼有了种,现在自己外面的女人也有了种。
张雅若被安慰了几句就乖巧地不说话了,成钢冲好了一杯柚子茶缓缓地搅拌过一小勺的蜂蜜在里面,他对李子鱼没有把握也不了解,但对张雅若他太知道她的性子了,就是吃软不吃硬,他需要好好规划一下还不能够让楚倩知道。
“记住啊,不要挨饿,作息要正常,这样我们的孩子才会在肚子里面长大啊。”成钢想起来多年前他也是这样对他老婆说的,重复一次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得整个桌面都发抖,他慌乱地抓起来快步走进咖啡馆里的厕所,原来是他儿子成以安用家里电话拨打的。
“爸爸,妈咪说要你帮她缝补一下裙子上的蕾丝花边,她今晚要去教会的唱诗班。”儿子传达着老婆的使命,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雅若,你在这里等我一个小时吧,我回去一趟啊。”成钢瞄了一眼收银台的那里老板还在,但那老板对客人隐私从来没有兴趣的。
张雅若难得温驯地点头了,她在这里点了一盅鸡汤慢慢地舀着喝。
二十分钟以后有个微胖的少年短发卷曲在额头出现在张雅若的面前,就坐在成钢坐过的位置上。他只有气质很像他父亲,眼睛很好看,应该像他妈妈。
“你是等我爸比的对么?不要怕,我妈咪不知道你的存在,因为她很忙。”少年笑的很阳光又无邪,让人很难不相信他的话。
张雅若脸色大变,这是她和成钢交往十年最忌惮的事情,突然他儿子出现的这个时候她又怀着他的骨肉,她胆怯又敏感地把身子往椅子后面挪了挪。
“你真的是成导演的儿子吗?你好!我是他经常用的模特儿张雅若。”张雅若只有这样介绍自己给对方了。
那个少年雪白的牙齿还是笑的很自然,两手往椅子两旁扶着君主一样地架势十足。
“我爸和我妈本来就不合的来的,我妈在Richimond有三个情人的,我都知道,但我爸比选择不想知道,因为他很爱我妈咪。这次回来北城,我妈咪又联系上了她在教会当牧师的老情人,今晚就是去幽会的,而我爸现在就是为我妈缝补裙子上抽了线的花边。”这个少年说的很平静,似乎平常没有什么人跟他说话,他被闷住了,这一说就是一长串的话。不过,张雅若听的再明白不过了。
“我和你爸爸只是工作上的往来,他的家务事情我没有理由去聆听的,对不起,我想你倾诉的不是合适的人。”张雅若还是不十分相信这少年的话。
少年有些发愣到张口欲言又止,张雅若又问他:“你多大了?高中毕业了没有,有没有志愿要进入演艺圈啊?”
“我呸!我恨死你们演艺圈的人啦,没有几个是真实的,假话假笑容,假的感情。”这少年似乎被说中了他的厌恶区域,他情绪有些激动。他爸爸是导演,妈妈是曾经的当红演员,他从小看见的都是人们在场面上的恭维和场面下的丑陋,特别是他妈妈每次和就情人约会都带他出门当掩护的牌子,免的别人说闲话。
少年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似乎不妥当,他缓和情绪又笑的很阳光地说:“我十七了,已经填了大学志愿是医生,我叫成以安,您怎么称呼?”
“我叫张雅若,你要吃什么点心么?”张雅若听成以安这么一说也没有过于顾虑大方地把自己名字报了上来。
“那么就算你是我爸的同事,我也希望你能喜欢他,他是个很本份的男人,我妈不会做家事的,连洗衣都不会,不过这样倒是把我逼成了什么家务都能够自理的人,我主要不想让我爸再活的那么委屈,你可以考虑一下的,雅若小姐。”
这个少年成以安说完话就走出去了,张雅若却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错怪了成钢,她坐车到我家给我说了这些,我也听的不敢相信人前很雷厉风行认真工作,偶尔也严肃的成导演在家竟然是倍受欺压的丈夫。
“她老婆好可怕!演艺圈的前辈好可怕!”我惊呼连连,我真是年轻啊对社会上光怪陆离的事情没有不惊讶的,超乎我的理解范围啊。
“李柔,我决定帮助他离婚,主要他愿意,我这样看来也多了一个内线的帮手,就是成钢的儿子成以安。”张雅若又有斗志向我宣读了,以后这人的想法和行为我都不敢再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