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若坐了一会就下班回去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她那么有主见或许就是网站营业上升给累的吧。
黎兆明和我唱歌一直等到所有包房的客人都走了时间也接近一点了,他劝我在紫爵的营业方面不要过于强求自己,做的开心才是重要的。
我可不这么想,今晚刘美娜近距离勾搭他就是给了我危机意识的加剧,男人永远都靠不住的。
像黎兆明这样的男人他完全对立传统的爱情观是没有哪个女人真正可以占据他,他不会把心完整交给一个女人。
“我个人不强求可以,但我身后这些姐妹外表美丽内在坚韧,我努力把这里经营好也是对她们的责任啊,如果我放松自己她们就看不见希望了。”我扬起脸看着他说。
黎兆明厚实的手掌捧住我的脸说:“你还相当年轻,不要给自己招揽那么多人的责任,管人是最具挑战的事情,你可以继续接好剧情的电影来拍啊。”
我笑的很甜说:“我把那个圈子受够了,虚伪,趋炎附势。”
黎兆明摇头挑起浓眉笑的很勉强,他攥住我的手说:“秋凡这次就是建议我说服你继续去拍戏发挥你几年所学的专业,你就为了这些低处的女人浪费了自己的理想么?”
我霎时迷惘了,他怎么也这样说啊?
我努力镇定住情绪说:“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原始条件,但却可以为自己的将来去计划安排,去改善。”
黎兆明大眼睛一收敛,皓齿一笑:“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我的支持也是为了你,她们可以自己去学习一技之长走向光明。”
“可她们走向社会还是会被歧视被贴上标签的,这里面有人曾经很本份地教书育才但遇上桃色风波的无辜波及名誉受损,你让她再次走出去工作她情何以堪?”我开始把尹子兰的故事说给他听。
他一贯温和的表情凝重起来,他开始点头默默听我说。
“而且,她得不到她家人的支持,他的家人甚至跟着舆论把污水也往她头上泼,她名牌大学毕业曾经是家人的骄傲,可她明明就是那个校长桃色风波的牺牲品,当事者校长可以被调往外县市继续当校长,而她呢?没有一间学校可以接受一个美貌的有作风嫌疑的教师。”
当我说完这些,黎兆明知道他没有驳回我的能力了就说:“李柔,那我就支持你继续,我会让杰森联络一些喜欢风月又酷爱情调的文化人的。”
我说完尹子兰的故事我不好意思说我当初下海夜总会的事情,我的故事比尹子兰的要简单些。
第二天我专门追踪关注张雅若的事情,一个早上她都在忙着配货发货我中午的时候才可以有二十分钟可以和她聊。
她五分钟吃完一个便当对我说:“我和成钢六个月没有见面了,昨晚刘美娜给我说有人看见他和名模李子鱼一起在韩国约会,可巧的是我最近也常常去首尔采购饰品和服装样板,李柔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就是有缘无份呢?”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现在才给我说,是不是你太忙了忘记和成导演约会啊?”我也是很惊讶她发生这样的事情平常我们都看不出来,她好会隐藏啊。
她沉默了,电话还没有挂,我忽然觉得在历经世故和磨难的她面前我好幼稚啊。
“雅若,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我紧张起来。
“顶好商圈一楼.”她没有说具体,我只有火速开车直奔顶好商圈再打一次电话找她。
电话通了,她还没有接,我就看见一个落寞的美女优雅地攥着咖啡杯在丹蒂咖啡的褐色皮沙发那酒红裙子坐的笔直。
“李柔,他不接我电话,一说见面就挂我电话,我这些天就是努力工作麻痹自己。”雅若小巧的唇略为坚定的眼神就给我说了这些,语气有些疲惫。
“你们吵架了么?还是他身后发身什么事情了呢?”我的疑虑就是我问的这些。
“他是唯一这个世界上没有遗忘我给我温暖的人,我怎么会和他吵架呢?”张雅若疲惫的都开始吐气,一般人遇到感情挫折会吃不下饭影响到工作,我看她撑的够可以的,也许是长期的孤独锻炼出来的吧。
我看她那么疲惫我就说:“来,把你笔记电脑抱我家去,我也学着做发货寄货的事情吧,多学一些事情也好啊。”
她表情疲惫透着感激笑着说:“我去你家我愿意,但我这些事情很繁琐的就不要麻烦你了,我真的很想念伯母做的面。”
到了我们家我妈就真的又做了牛肉面和她自己腌的泡菜端上桌子,雅若才吃完便当的人又吃了一大碗面,亏她人还那么瘦。
看了几回她这样吃面的豪爽我断定她很渴望得到家的温暖,罗纱在孤儿院长大,可那里有社会人士源源不断的关注,她的成长并不孤独,张雅若应该是童年的孤独造就她不轻易相信人的习惯,一旦相信了人就不犹豫的个性。
我妈到社会大学去学习英语了,我们更是可以放开来说话了。
“要不要我给成导演打个电话呢?我的号码比较陌生他应该就接了,但你要把关键的话想好了再说。”我打开Skpe准备拨通成导演的电话。
“其实,我觉得让你一个局外人打这个电话,我会觉得很丢脸呢。”雅若退缩的态度,她说完又后悔的低头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你犹豫什么啊,李子鱼是啥料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她名字早臭了,和戴董还有尹少的事件全华岛没有人不唾骂她的,该是你的就应该把他争取回来。”我说的有些激动,她听的似乎来了精神。
“李柔,三年前你去找颜浩霆我就是这样说你的,现在你的成熟让我刮目相看了。”
拨通了成导演的Skype,他人在温哥华,他一看是华岛的地址他就接了。
“喂!哪位啊?”
“我是李柔,成导演。”
成导演努力在大脑中搜索我的名字,很快他就礼貌回话:“李柔,你好!有事么?”
“是雅若她想念你问候你,她病了。”我有意这么说的。
那一头稍微停顿了五秒,他似乎有些麻木地说:“哦,病了就去看医生吧。”
我还没有回答他就挂了电话,我抬眼发现雅若的眼神发亮直起身子又顿坐在椅子上,心绪飘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