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儒雅的文青一下就挑眉毛说:“我记得你的,李柔小姐,电影《堂口》唯一的女主角水月。”
我瞬间喜悦混着尴尬只是傻笑,说不出来话了。
何秋凡递给她哥一杯咖啡望着我说:“李柔是那么有前途的人放弃了自己发亮的机会有些可惜了,如果现在重新开始也是会有一定的发挥的,你这么年轻。”
何秋平一看她妹说话过于认真了,他转了个话题说:“你认识陈宇杨么?他有给我提过你的,我们上周在这里聚过的。”
“当然认识啊,他是我同班同学,我也是很想知道他的消息。”我很高兴在这里听到我同学的消息。
“宇扬他似乎在内地的机遇还不错,他接了一部古装电视剧的配角。”何秋平说。
“那样不错啊,有戏拍就好。”我听了很安心的消息。
这个世界如果是相同行业的人相遇也是一种巧合,他们兄妹似乎学识渊博,这个何秋平一定也是多样型人才,至少看起来比元珍珍要良善真实的多。
“秋平,你带着李柔到马厂周围走走吧,我这里有稿子要赶。”
“李柔。秋平他是你们同一个行业的人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的。”何秋凡对我和何秋平说。
我自己长期在吃男人饭的场合里混,很习惯地排斥不熟悉的男生,我本能地说我约了黎兆明中午去中环吃饭的,我想差不多我应该先走了。
那一对孪生兄妹就没有再挽留我,他们送我出来搭了计程车。
我安静地坐在计程车后座,没有觉得拒绝何秋平有什么不妥当的,也许我此刻就是个爱情动物只需要惦记黎兆明,有情饮水都饱。
我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黎兆明,他似乎正在开会,说过一会打给我。
我才挂了电话前面的司机就把脑袋后转谄媚地用粤语问我:“小姐,你刚才就是给黎兆明先生打电话吗?真的吗?”
“不,你听错了的。”我用英文说。
我习惯来香港都是说英文,免得说了华语不被礼遇。
三分钟之后,杰森就打来问我具体街道名字,我隔着车玻璃赫然发现白底黑色字体的街道牌上写“Iris Sreet”。
这样的事情让我得意地笑了,这个世界你不重视自己不要紧,别人的角度会端正地在乎你的。
车在一个落车点停下,杰森就开着某人的深蓝色宾利敞蓬,我上车后问杰森:“这个街道名字和我英文名字一样啊,好巧啊。”
杰森墨镜摘掉说:“有些街道就是早期的真人真名纪念,你如果想让人记住你的名字,我就在香港给你办个车牌上面拓印你的英文名字啊。”
正巧我就看见有个红色玛沙拉蒂的车牌就是“Lilianna ”,多拽啊!我一定要这么拽吗?我不要!
奇怪的我自从今天看见了何秋凡和她孪生哥哥,我心里就有不安和矛盾混乱到我很想逃避他们。
下午在山顶的和福路一号用望远镜看山景,看英国人殖民这座港口时候的天文台旧址,看浅水湾海滩的夕阳遥想《倾城之恋》。
夜色即将来临,某人终于回家来,宅院里面一个五十岁潮州厨子布置好了六菜一汤就下班走出蜿蜒的山道回去了。
晚餐是我和他安静自在地吃完的,他说:“我们去吹山风好么?”
“要出去走路吹风啊?这里大路上听说太晚就没有车了。”我傻瓜似地担忧着。
“小傻柔,我这里吹风还需要出去么?”某人说。
这里大门紧闭,周围都布置了监控系统的,在宅子里也比较安全些。
我最近买了一件墨绿的丝绸质地长裙,上衣是刺绣的背后绑带的古典风格,他也穿了一件中式的月白纺稠宽裤短衫,他说:“我是听杰森说你买了这套衣服的,这不,我也紧跟你的风格穿成了情侣装。”
这里顶楼的一间木质屏风打造的画室没有看见任何一副画卷或者画作,他说这里是他清早打太极拳的地方,窗外屋檐下石槽内还植着荷花,有几支粉粉的花朵从里面的窗户看出去就像是一副画。
一阵古典音乐从这个顶楼的一个角落传来,我一看是一部留声机外壳的音响里面声音适中,是我最近才刚迷上的歌手少司命的那首《菁华浮梦》。
“红朱砂,卓风华……”我跟着哼出来歌词.
黎兆明笑的那个俊朗如仙的淡定:“怎么,我这样做就是想跟上你的兴趣,不管我是不是年轻了,至少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我要试着接受。”
“你很老吗?谁说你不年轻来着?”我抱住他的脖子说。
“小柔,你今天的样子在这个屋子里我很喜欢,快来。”他拉着我打开双扇木门,我们的衣角都被风吹的鼓胀着。
我扬起脸庞被他打横抱着快步走下了楼梯到了二楼的卧室,他的脚步如飞根本就不像是已经四十岁的人。
如果他不是富豪,就单凭这张脸也是有条件成为熟男帅哥明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