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为了五斗米折腰而卖身于卫立仁的女人,好不容易可以在被动的灵魂安排下找回一些主动的想法,卡门和艾伦这一对男女又要掺和进来我的小世界是为了什么?
我昨晚被卡门这女人一路挑衅我才不相信她会对我没有歹意,至于我妈雇主家的弟弟爱伦说是对我心仪我也是不敢有过多奢望的。
一个女人的尊严在心仪她的男人面前被凌迟到像个女奴一样卑微,那份心仪怕是此刻也变质的腐朽了吧?
剩下的局面可能就是卡门操控的了,他们三人的平均年龄都比我大上快十岁上下,都是天之娇女和天之娇子的世故,如果我能够看得透他们也还需要多吃十年的盐巴才够对抗的吧。
我把脚步和卡门站着的距离拉开了许多,也想找个机会就溜走了事的。
短裙裤运动鞋的卡门纤手五指伸开熟练地把橘黄色篮球开球发给了艾伦,艾伦眼神温和地目光一直投向我,手里掌着篮球走了过来。
他低头轻声说:“李柔,我们两次见面,你都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现在你和卫立仁这个暴徒一起也是无奈的对么?”
“不是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的苦涩让我不敢抬头,我也曾经幻想过艾伦这样稳重高大儒雅的正派男生可以是我的男朋友,可我不是正常人家的女孩,我没有这个命揽到这个运气。
我只是艰难地抬头看一眼卫立仁,他凶恶的眼神也开始警告我,似乎在说:“你别忘记,你和我有物质经济契约的,而你是我在欢场认识的卖笑兼卖身的女人,介于我喜欢雏儿你才有机会被我包装成光鲜的人样。”
我很没有骨气地低下头不说话了,艾伦觉察到了一些眉目,他说:“你这么年轻,会因为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你不敢离开他么?”
我心里说:“我就是有把柄的,我的初夜卖给了他的。”
我黯然给他一个没有任何内容的空洞眼神向后退了几步,把头缩着没有敢再抬起来。
篮球场上两个男人弹跳的步伐很矫健,穿着不正统的休闲鞋也可以脚步灵活,不拖沓,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个进了两个球在篮板内不分胜负。
我对体育运动不是很有兴趣,卡门这个一早就眼熏眼妆化着的女人似乎对体育运动很在行,她就那么喜欢看两个男人比赛投篮球为了争夺我这个少女么?怎么可能?
“卡门,我下午还有事情,我先走了。”我轻声对她说,毕竟她今早在珍妮花面前也算是对我友好了一次。
我不敢看着艾伦这个阳光健康的男生,我淡淡望了一眼卫立仁走出篮球场,希望他知道我并没有招惹过艾伦什么的。
“你跟着他有什么好的?他会把你变坏的你知道么?我对他了解的很。”
“我有事情的,请放手。”
卡门快步跟上我对我说着话,她的手腕很有力道地把我拉了过去她身边继续观看场内的投篮追逐。
她就那么想让我成为艾伦的女友,她好继续和卫立仁纠缠下去么?她不是已经和有妇之夫生了孩子的么?
我趁着场内的人没法分神的时候轻声问她 :“他真的有过十七次恋爱么?你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你不介意么?”
结果,出我意料地这个玩世不恭让我看不懂的女人她说:“恩,我知道,采阴不是补阳的么。他是有这个习惯,但我不在乎,我要让他回去做我宝宝的爸爸。”
“你是个妈妈?真的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朝气。”我用恰当的语气说着。
我觉得好荒诞那啊,快要神色稳定不住呕吐了,这些人从小出生在海外行为思想惊世骇俗到要把没有血缘的人安排给自己小孩当爸爸。
卡门拨动浅绿色发丝很张扬地说:“他在华岛怎么放纵我都允许,唯独不能够把心送给女孩,我看你很有勾心的潜力。”
“我还要读大学,没有时间去勾谁的心,你们这么做真的很无聊。”
“但你漂亮又清纯,我怕他会因为你把我彻底忘记。”
“不会的,你放心,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地位谁也代替不了的。”
“是么?”卡门似乎认同我说的这点。
我感到不可思议有人会这么说我,我就算是一朵莲花也只是荒野污水里滋生的,没有束之高阁就没有好价格不是么?勾心的潜力我何德何能啊?
我们的谈话被一声连续的重型机车刹车声音打断,尘土落下时,珠圆玉润的赖珍珍从机车上下来。
银色高水台高跟鞋配喇叭裤,低胸乳波荡漾的上衣没有谁的视线不被吸引个三十秒的。
她一下来就扭动腰肢冲到卫立仁的身边抱住他,卫立仁把她躯体移开继续和艾伦抢球,珍珍堵嘴装可爱,脸的形状变的更加扁。
艾伦没有被珍珍给定住心神也是珍珍这样的华岛本土辣炒小菜不是他的菜,要说性感比不上卡门的风格性感派有韵味耐看。
“喂,你没有发现这里是两个男生在进行篮球比赛么?”卡门对珍珍毫不客气地说。
“啊,你谁呀?我是他最喜欢的女朋友,那有篮球比赛只有两个人的?”
这个珍珍也是的,人家在海外有两人的篮球较量也有为了女人较量的,她似乎孤陋寡闻。
“看来你犯烂桃花啊?”艾伦举球潇洒地先卫立人一个动作投上了篮板,比他多投了一个球。
卡门鼓掌走向两个男人的地方把篮球抢在自己手中用一根食指顶着转,她的绝技让我和珍珍羡慕的当下,她宣布:“十六比十七,艾伦获胜,李柔可以考虑成为艾伦的女朋友,而这个Duckface的女孩你可以带走卫立仁了。”
卫立仁气急败坏地过来拉我,我有些混乱了思绪逃跑似的丢下一句话:“我没有选择,也还是有自尊的。”
我一路跑,跑上幽长的新店桥一口气跑到了十字路口,桥底下那些无聊的两男两女还在向我挥舞着手臂,我假装听不见也不想听,我们本来就是不同轨迹上行走的人不是么?
一回头再看那桥上空荡荡的没人,好多女人寻死就是在这座桥上的,我没有任何要死的理由,继续走回我停车的地方去。
我的步伐在山里锻炼过的,很快就要走到我妈雇主家社区的大门口了。
我身后一辆白色法拉利车门打开,开车的忠仔被轰了下去,卫立仁一把把我拽进车里面摁在他身上,我挣扎了半天才把自己身子端正坐在车座位上。
这要是被社区里面的珍妮花看见了又不知道在我妈面前怎么说我呢?我今晚还需要应对我妈这一关,不如赶紧先去补习班那边,晚上还要约我好友江文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