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演唱会我们回去的时候,藤就在旁边,紧紧的搂着我的肩膀,我们就一边轻轻的哼着刚才听到的鬼歌,一边悄悄的议论着晚上的演唱会,特别是佩服老色鬼。
她怀里的狗也跟着我们一起呜呜的哼着鬼歌曲。
“老哥,你真有本事、事。搭上这么年轻漂亮的琴手、手。她的琴弹得真好、好。”吊颈鬼说着,长长的舌头又吊下来了,“今天晚上你应该请客、客。”
“是啊,你那个情人真漂亮。该请客。”农药鬼也接了一句要他请客的话。
“好,那我就请大家一回,老哥们,上附近的望乡亭金柯酒楼!”老色鬼今天在大家面前露了一手,让大家知道了他的厉害,所以心情就格外兴奋,于是就把大家带到了附近的望乡亭金柯酒楼。
因为以前他说话喜欢吹牛B的缘故,久而久之,就感觉大家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的,所以后来不管他说什么,大家只是听听而已,笑了之后并不当真。
这就影响了他在老街坊心里的形象。这次像是搬了一个本似的,把以前大家对他的不信任感捞回来了,让大家对他真的有一些刮目相看,所以心情就很高兴。
听见他愿意请客,有酒喝了,我们这些老街坊也跟着高兴起来了。“有酒喝了。”
于是我们就一起,往前面不远处的望乡亭金柯酒楼走去。
还没有进去,就看见那些妖魔鬼怪似的鬼小姐,在门口一个个奶声奶气的上来打招呼拉客。
于是大家进了包房,坐下来,点菜吃饭喝酒。坦胸露乳的鬼小姐在旁边招呼我们。
藤就坐在我身边,狗狗就坐在藤膝盖大腿上。看着桌上的菜,像吊颈鬼一样吊着长长的舌头,垂涎欲滴。
酒过三巡,菜过五道,大家就热火朝天的喝起来了。
“喂,来几个小姐,我们要喝花酒。”喝到兴头上老色鬼就嚷起来,说要喝花酒,叫几个丰满性感的小姐过来。
他一说完,站在旁边一群跃跃欲试的鬼小姐,一个个嬉皮笑脸的一拥而上,就纷纷坐到老色鬼、吊颈鬼、农药鬼、拨浪鬼大腿上去了。
吊颈鬼因为是在衙门工作,有一些正经,所以就不要小姐陪着喝酒,就把红舌头一吐,就把那个鬼小姐“妈呀”一声吓跑了。
高兴坐到农药鬼身上去的那个鬼小姐,还没有坐稳,就闻到了农药鬼嘴里浓浓的农药味,也是鬼叫了一声“什么鬼气味呛死人了。”
说完也从他大腿上滚下来,跑出去恶心呕吐去了。
拨浪鬼看见他们两个身上的鬼小姐跑了,见我和藤一个劲的看着他怀里的鬼小姐,就有一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就说,“小姐,起来起来,我大腿疼痛,不能坐的。”就把那个鬼小姐骗起来了。
藤看见那个从拨浪鬼身上起来的鬼小姐,又准备坐到我的大腿上去,她就一屁股坐到我怀里去了,并且笑着说,“他是我的,我已经先占了。”
把那个鬼小姐搞得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就只有那一个丰满性感的鬼小姐坐在老色鬼怀里,陪他喝花酒。
他也不害臊,搂着鬼小姐,看着她坦胸露乳的鬼胸部,一边喝酒,一边跟她开一些肉麻的玩笑。
并且喝到高兴时,还掏出一张小费塞进她的乳罩里去,趁机摸一下她的乳房。
那个鬼小姐,也无所谓,见有小费,就厚着脸皮就让他摸一下,也是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
把在旁边的藤就看得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在一个劲的骂他们两个在打情骂俏。
她就随眼一看,原来这个鬼小姐有一身白花花的肉,难怪老色鬼说她丰满的。
藤再仔细一看,隐隐约约的看见她衣服里面好像有八个乳房,就知道她是个猪婆阴魂。
喝了一会儿后,农药鬼就悄悄的说,“哎呀,还是阳间的大冶斧子酒喝得过瘾,劲道足。”
然后扭头看着藤说,“可惜你太外公被抓了,他给我们的那瓶酒,那才叫烈酒,过瘾。”
“是啊、啊,那个斧子酒喝了、了,全身热乎乎的、的,痛快淋漓、漓。”吊颈鬼砸巴着嘴巴说。
我听了这一些话,心里就想,要不了多久,就会又有大冶斧子酒喝的,到时,我请你们这些老街坊的客。只要老道士得到我托梦给他的信息,他肯定会把这些好东西烧过来的。
“是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可惜了。”于是大家就一边喝酒,一边叹息。都在念藤太外公的好,都说他是一个好人。
因为阴曹地府是一个寒冰似的阴暗潮湿的世界,所以酒在这里特别行销,几乎每天在酆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可以看见那些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提着一个酒瓶子,踉踉跄跄。
在巷头街尾的黑弄子里,在荒郊野外坟沟里,也经常看见那些酩酊大醉的酒鬼,倒在地上,说着一些梦话酒话。
在阴间饭可以不吃,但是酒不能不喝。
在我们阳间,摆在香案上的供品中,摆在最前面的先是三杯白酒,然后才是鱼肉豆腐干子三碗菜,再是一碗饭。
说明了酒在那些祖人面前是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说每年七月半或者清明节时,大家回到阳间家里去,一进家门,看见香案上供着三杯白酒,就非常高兴,也非常满意,赞叹后人孝敬。然后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吃肉吃饭。
但不是每年回去都有酒喝,有肉吃。
听说五八年那几年特别困难时期,每年七月半到了的时候,那些已经故去的祖人还是要被大家接回去吃肉喝酒。
当时大家饭都吃不饱,有的地方还饿死了人,所以说接祖人回去吃肉喝酒是假的,只不过是用三杯冷水代替酒,菜也是几片菜叶,饭也只有半碗稀粥或者一个红苕而已。
大家只能表示对祖人的一点孝心罢了。
尽管这样困难,但是大家还是多少都准备了一点黄皮纸钱烧给祖人。
祖人看见后人生活如此艰难,特别是看见那些孩子,一个个营养不良,黄皮寡瘦的,心里特别难过。
大多数祖人也没有计较什么,一个个含着泪水走的。
那些年,不说阳世间的人,就是阴间的鬼,生活也都是特别艰难,大家都是在勒紧裤带过日子。
尽管这样困难,大家见面还是很亲热,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但是也有极少部分祖人,看见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香案上酒没有酒,肉没有肉,后人这样怠慢他们,就火冒三丈,发脾气,摔东西,骂不孝,甚至还有的恶鬼诅咒后人,咒得后人头痛发热,呕吐不止。
最后,后人没有办法,就请人立水筷赶鬼。把三根筷子,立在一个装满清水的碗上。听说鬼是最怕世人来这一手的。
后来筷子倒了,说明鬼就被请走或者被赶走了。
这也是后人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可见有一些恶鬼不是通情达理的,也是不受后人欢迎的。他们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一点都不替后人着想,难怪那些后人要立水筷赶他们。
这样的恶鬼或者祖人,到了第二年七月半时,后人就不会接他回去了。在烧给祖人的纸钱中,也没有他们的名字,
让这些恶鬼或者祖人看见了,心里很难过,也很羞愧。
那天晚上,大家喝酒喝到高兴的时候,话题又回到了老色鬼情人的话题上。笑她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只见农药鬼有一些醉醺醺的,突然开玩笑的对老色鬼说了一句,“老哥,有机会帮哥也介绍一个年轻漂亮妹子吧。”
“老哥,拉倒吧,你嘴里那股浓浓的农药味,”老色鬼也红着鬼脸,又把手不经意的伸进小姐的乳房里摸了一把,就开他玩笑说,“还想情人呢,不被你那农药味呛死就算不错了。你想想,你要是跟你那情人接吻,你的黄牙帮帮的臭嘴吻着她香喷喷的樱桃小嘴,啧啧,我的乖乖,明天早上收尸去吧。哈哈。”
他说完又偷偷把一张小费塞进小姐的乳罩里面,又是趁机捏了一下她的乳房。他怀里的小姐没有感觉一样,随他胡来。
有得银子进,管他怎么样。藤心里想,这些卖弄风骚的鬼小姐,脸皮真够厚的。也许她们是习以为常了。
难怪猪婆在阳世间时,大腹便便的,一排乳房露在外面。她们到了阴间只不过穿了一点衣服遮一下丑罢了,实际还是不知羞耻。
老色鬼的一句话,就说得我们开怀大笑起来。因为都是在一起多年的老街坊,所以互相之间开开玩笑,并没有人会当真。
“说不清她还喜欢闻我嘴里的气味呢。”农药鬼趁着酒兴,开始意淫起来,笑嘻嘻的说,“抱着她白花花肉肉的身子,闻着我嘴巴里怪怪的气味,像****一样,说不清还可以催情呢。”
他的意淫,就真的勾起了老色鬼的淫心起来,只见他无所顾忌的亲了一口怀里的小姐,又是趁机摸了一把她肥肥的乳房。
他们这样大胆的开玩笑,就让在旁边吃饭的藤听见了,很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就红着脸,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低着头吃自己的,或者喂她怀里的狗狗吃,跟它亲热着。
最后看见老色鬼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抱着小姐亲起嘴来了,就羞红着脸抱着狗狗,拉着我到旁边阳台上看月亮去了。
后来,听见他们说笑了一会儿,就又把话题说到歌星阿凤身上去了。因为阿凤是阎王爷的情人。大家趁着酒兴,所以这个话题就值得一说。
“今天晚上,阎夫人又睡不着觉了,又要发疯发狂了。”拨浪鬼就骂了阎王爷一句。“阎王爷真是一头骚骡子。”
“是啊,表面看去铁面无私正人君子,实际是一个骚鬼。”农药鬼跟着说。
“大家说话声音轻一些。”吊颈鬼毕竟是衙门杂役,是吃阎王爷的饭,所以他就有一些顾忌。提醒大家隔墙有耳。
“不是他老婆这么一闹,鬼知道他还包养了情人。”拨浪鬼又放低声音说。
“可是,大家真不可理解,他掌握着生杀大权。别人不说看见他,就是听说阎王爷三个字就吓得要死。可是他偏偏怕他老婆,不知何故?”
于是,大家把话题又说回来了。
“你说呢,我的乖乖,阎王爷为什么怕他老婆?”老色鬼就轻轻的问他怀里的小姐。
“要我说,阎夫人一个老丑八怪,还是没有吃够亏,等阎王爷一脚把她踢了,她就乖了。”他怀里的猪婆小姐笑嘻嘻的说。
“你知道个什么,我的乖乖。”老色鬼趁昏昏暗暗就把手都伸到她身下摸去了。
后来大家议论到阎王爷之所以怕他老婆阎夫人,一个重要原因之一是,前面讲过凶鸡帮瘸子鬼在酆都城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无人能够收拾他们的时候,是她毅然决然的请来了瘟神,让凶鸡鬼得了瘟疫被消灭了之后,才保住了阎王爷岌岌可危的地位。
这些功劳阎王爷心里肯定有数,他心里也肯定感谢她。
后来瘟疫横行的时候,眼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又是阎夫人出面请来灭瘟大神带走瘟虫,酆都城才起死回生,天下太平,百业兴旺。
这些都是阎王爷佩服他老婆的原因,可以说没有阎夫人,就没有阎王爷的今天。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主要原因,这个后面再讲到。
“给小费,再准你摸。”鬼小姐打了一下老色鬼的手说。
“算了,泡妞去。”老色鬼就把怀里坐着的小姐赶起来,就对大家说,“还是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