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上了,小车队又开始缓缓的行进了,回来之后,科恩就一直面色凝重、冰冰冷冷地坐在那里,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捧着一杯热饮,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科恩,没穿大衣的他显得更加潇洒,金色的长发柔和地披在厚实宽阔的肩膀上,双唇紧闭,眉头紧锁,难道是他生气了?因为我执意不听他的劝告去湖边从而引来了狼?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
"科恩,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执意去湖边的,你有受伤吗?"我急切的等着他的回复。
"没事了,只要你安全就好。"他的语调毫无任何温度。
"那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这么凝重,不像你的风格。上次那么多狼人,你都没这么……"我担心的询问着。
"刚刚你在洗澡时,族长给我传讯说。"他突然停住了,表情越发难看,阴暗。
"说什么了?族长要杀死我吗?科恩你倒是说话呀,如果要杀死我,那你明明可以刚刚不救我?难道族长还是要放了我?可如果要放了我你为什么这么严肃,冰冷。科恩,他到底说了什么?"我紧张的询问着,可越看科恩的表情,自己的心里越是打着鼓。
"张玉,不是,和你的生死无关,是魏少,你的老公,他结婚了。"他幽幽地道。
"结婚了?怎么可能,我明明和他还是夫妻关系,中国不是不允许一夫二妻吗?怎么可能,没有我在,他怎么会和我离婚,还有他和谁结婚的?"我的心冰到了极点,甚至当我询问到他魏少是和谁结婚时,我都越发心虚,没有底气,仿佛自己的另一个声音再告诉自己,是夏雪。魏少不是这种人,但自己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拼命的辩解着。
"是夏雪,他和夏雪结婚了,现在正在举行婚礼,因为法院已经给你判处死刑了,现在对于人类来说,你已经死了。所以,魏少也就是还没和你离婚的老公可以另行娶妻。"我的心凉了,我原本还以为魏少现在在拼命的找能为我洗清罪名的证据,我原本还以为他会想念我,我原本还以为他是爱我的,只是不爱表露,但事实确是,他和夏雪结婚了。
绝望,伤心,难过,失望,愤怒袭上心头。那些我所珍惜的往事种种如今已变成愤怒的因,他们此时成了不断了催发愤怒的因。
沉默了好久,除了车子和石子磕磕碰碰的声音外,房车里没有任何声音。
"为 什 么 要 告 诉 我?"终于我打破了宁静,忍住了此时那想随意乱喷的脾气,一字一顿的问道。
"不为什么,休息吧!"语气依旧冰冷。此时我观察到之前他那黑色的瞳孔已被血红色所代替,随后他不再理我,仿佛是在生气般扑通一下躺在了床上,重重的叹息着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缓缓的睁开了眸子,把眸光投向了窗外。
血红色的瞳孔,为什么他会突然显现出那血红色的瞳孔?又为什么会突然的消失?为什么我自己也仿佛出现过这种情况?刹那间的疑问,但随后又被痛苦感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