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子,我儿,去请附近的乡邻都来,去宰一头猪,把附近的相亲,和罗蝶香恩人,罗医生,一起请吃一顿饭。感谢乡亲些,帮忙救我孙儿。顺便乡邻四里,亲戚朋友聚一聚,吃一顿!”张大爷对儿子吩咐。
“哎,好吗,要的,我这就去……请刚才帮忙的乡亲来吃饭,这就去把家里肥猪宰了。”张大爷的儿子,一个农民庄稼汉,爽快地笑着答应。
“那也是你厉害,不过你也太鲁莽了。不会游泳,还跳下去?你自己淹死了怎么办?”罗志良对罗蝶香叹道。
罗蝶香说:“当时没想这么多,我淹死了就算了哦,反正我都讨人嫌……”
“哎,哪个能这么说呢?”众人都说。
张家人杀猪宰羊,准备坝坝宴,请两三桌,请附近的乡亲邻里一起来吃喝一顿。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
罗蝶香和罗志良一起,就在张家院子周围走一走散步,走在乡间小路聊天。
罗蝶香看着这小路,如羊肠回转,又窄,路的岔道又多,她笑道:“这个乡下的路,也太窄了,太复杂了。没有人领路,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去。早就忘了,怎么跟着进来的了……”
罗志良回答:“不,其实不复杂。四通八达的,你怎么走都可以,要么走到别人家的院子,或者走到大路上。你问问路就知道了。没想到,你这么勇敢,竟然敢下水救娃娃。”罗志良又拍马屁。
在罗志良的眼里,好久没有和罗蝶香见面,似乎没看出太大的变化,他觉得,罗蝶香依然那么漂亮。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早在学校,在花园里的偶遇,在舞台上惊艳的一瞥,罗蝶香的美都印在了罗志良的心里。
罗蝶香问罗志良:“我好奇怪哎,你是德国海德堡大学,留学读博士的人。你到H大也就算了,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个四川的小农村,做什么乡村医生,赤脚医生喃?”
罗志良一边陪罗蝶香慢慢散步,一边笑着说:“哪个是赤脚医生哦?我有鞋子的哈?我有两双那种,单薄的运动胶鞋。只是,今天恰巧洗了晾晒,所以穿起草鞋就跑起来了……我有鞋子的哈,哪个是赤脚医生哦?”罗志良说着哈哈笑。
罗蝶香都被逗乐了,哈哈哈地笑出声,说:“你好搞笑哦。你这么有钱的,都去德国留学,舍不得多买两双鞋子哦?”
罗志良回答:“其实不是我节约,是在这乡下。路不好走,又要走泥巴路。我在乡村行医,有的时候,我又要爬山,这附近还是山区,往那边走一点,就多山多丘陵。所以,我就穿一般的胶鞋,轻便,省事。到了乡下,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嘛啊……”
“再说,你还不是一样的,穿得就像农村里的女孩?”罗志良看着罗蝶香,微笑着说道。
“怎么?!看不起农村的女孩子哦?!”罗蝶香一听就不高兴。
“不是,特别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对,你在学校的样子,你现在的样子,都喜欢。”罗志良这么黑的脸,竟然都红了。
罗志良含情的眼神,看得罗蝶香有点不好意思。
罗蝶香转过身去,看向别处远方,说:“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么偏僻的乡下啊?”罗蝶香问。
罗志良却反问:“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啊?我记得,你还没有毕业啊?”
罗蝶香听了,撇撇嘴,说:“不肯说就算了。”罗蝶香百无聊赖地甩了甩手,意兴阑珊。
夕阳西斜,好像一个圆圆的盘子,时近黄昏。天边燃烧着彩霞,火焰一样的彤云,层层叠叠大气磅礴。天高云清,竹林风过莎莎响,翠叶青青宜人心。远近田野成方块,青青四野无边际。远有青山丘陵美,近有农村小伙陪。
罗志良笑了笑,说:“其实,我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外国的大学,不像国内那么水,随随便便,抄抄论文就过关了。就能够毕业拿到博士了。我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博士毕业的论文答辩做准备赛。就为了毕业,所以来到这个地方……”罗志良指了指脚下的泥巴土地。
本来罗蝶香,对于罗志良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很感兴趣。可是,她听到罗志良这么说,就很好奇了。
罗蝶香不由问:“你要毕业,跟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你要读博士毕业,会来这里,而不是回到德国,准备论文啊?”
罗志良轻轻神秘一笑,黝黑干瘦,却又精神显得聪明的脸,竟然也很阳光帅气,他竟然伸了伸懒腰,拉长瘦瘦的腰,大声说:“秘密!”
罗蝶香听了,顿时不满,嘟着嘴说:“切!刚刚还说不是秘密的,故意吊胃口么?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
罗蝶香嘟着嘴,这么走一走,让她好轻松,好像又回到了在大学的时光。
罗志良一听讨厌他,连忙说:“不是秘密!不是秘密!告诉你也可以啦。其实啊,这个小山村,是我的老家……”
“这里是你的老家啊?”罗蝶香惊讶地问。
“是啊。我虽然在德国读大学,我们家也不住在这里了。但是啊,我老家就是这个农村。我爸爸就是这个农村出来的哦?所以,我选择回到老家来,做医学方面的课题研究,为毕业论文做准备……”罗志良清爽地笑着,回答。
“原来是这样,你爸爸也很了不起,你更了不起。你爸爸从农村走出来,一定也很不容易哦?”罗蝶香说。
“是吧。恩,这个农村,太偏僻了,穷乡僻壤,没有人管。最近才通上自来水和电,有一些偏僻点的地方,都还没有电……我小的时候,就立志要做医生。长大了,真的读了医学博士,老家的贫穷困苦,让我心里十分挂念。这里太穷,太苦,缺少医生,缺少药品。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我一直有个心愿,我学艺有成后,希望,可以回到老家来,为这里的乡亲服务。在这里,做一段时间的医生,再去谋求,到大医院上班……”罗志良站在不起眼的土丘上,穿得像个农民,脚上还穿着草鞋,头发飞叉叉的,一副土不拉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