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妹妹秦韵清啊,是你亲戚,你还记得吗?”秦韵清尴尬地对洛俊丰说,简直就像自我介绍。
没想到,洛俊丰鄙夷地张开嘴,说:“什么亲戚?我怎么不记得……谁是秦韵清?”
秦韵清完全惊呆了。
洛俊丰扯开大嗓门骂道:“我管你什么秦韵清?你给我滚!什么亲戚?!老子这会不想见?!你给老子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滚!老子睡得正香,要你来吓老子?你是谁?!你给老子爬!”
秦韵清还在犹豫。洛俊丰竟然一把抓起一个啤酒易拉罐,还没开封的,“呯”一声砸在秦韵清身边。啤酒易拉罐摔在地上,好大一声,橙黄色的啤酒“咕噜咕噜”地流得遍地都是。
洛俊丰咆哮:“喊你爬出去!听到没有?!滚!”
秦韵清赶紧跑了出去,出了休息室,秦韵清吓得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她靠在休息室门外的墙上,还听见休息室里,洛俊丰在醉酒呢喃:“什么秦韵清?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嗝!吓死老子了!正梦到和罗蝶香妹妹一起洗澡。妈的,正睡得香甜,来吵老子睡觉……”
秦韵清跑回自己的工作隔间,直接趴着哭泣。
傍晚时分,下班的时间也就到了。洛俊丰也被陈俊武珍妮搀扶着,半醉半醒地回家去了。
除了偷偷溜进办公室那会,自从罗蝶香出轨的照片登报以后,那件事之后,秦韵清根本没有能靠近洛俊丰,没有能和洛俊丰说上一句话。
什么都没有改变,秦韵清就像往常一样,失魂落魄地,孤单寂寞地,一个人孤零零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秦韵清做在沙发上发呆,她觉得浑身冰冷,心,就像掉到了冰水里一样。
秦韵清自言自语地呢喃:“我,是不是做错了……以前,洛俊丰哥哥没有喝醉,清醒的时候,我还能和洛俊丰哥哥说说话……现在,隔了半个月了,连话都没和洛俊丰哥哥好好说过……是这样吗?洛俊丰哥哥看着我的脸,竟然会被吓到?我就这么丑吗?罗蝶香就这么漂亮吗?睡觉也梦到罗蝶香……罗蝶香都那样不堪了。洛俊丰哥哥还是会梦到罗蝶香,会做关于她的梦?可是,即使是清醒的时候,洛俊丰哥哥,都想不起我这个人……”
秦韵清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流下两行清泪:“我又得到了什么呢?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和洛俊丰哥哥做朋友,做洛俊丰的妹妹。我还能远远地望见洛俊丰,望见洛俊丰哥哥英姿飒爽,生气勃勃地,在公司开会,上班……我还能和洛俊丰哥哥说说话……哪像现在?”
“做梦也梦见罗蝶香,却连我这个人都想不起来?连秦韵清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好的,我会变成洛俊丰哥哥的女人的呢?说好的,我会做洛俊丰公司的总裁夫人的呢?怎么会……”
秦韵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我错了,哥哥,我错了啊……哥哥,我错了,对不起。罗蝶香姐姐,对不起……洛俊丰哥哥,对不起……”秦韵清的眼泪,犹如最清澈的甘泉,流个不停……
“我还以为,罗蝶香走了以后。我会有机会……哥哥竟然,连我这个人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秦韵清哭倒在自家沙发上。
秦韵清尽管已经,心生悔意。可是,她怎么会去说,假照片是自己做的,事情是自己搞出来的?她根本不敢去承认一切过错,都是从她开始,都是她一手做成。
第二天,秦韵清照样去上班,她什么也没有说,照常上下班。只是相较于往日,她更加没精神,更加落寞。即使再过了几天,她也没能和洛俊丰说上话,更别提做什么总裁夫人了。
洛俊丰这副天天醉酒的样子,又哪里像找女人结婚的样子?
秦韵清有心弥补自己过错,但是,她根本不敢做任何事情。她害怕被人发现,她就是始作俑者,她就是散布谣言的罪犯。
秦韵清早已做干净了手脚,销毁了相关证据。她现在每天,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上下班而已,似乎比以前,更加孤独。
日子过得飞快,几天时间晃眼又过去……陈俊武看看洛俊丰那个样子,实在是觉得不像话,他也是绝顶聪明的人,怎么会甘心袖手旁观,束手无策?昔日的兄弟,人不人鬼不鬼,谁看得下去?!
陈俊武叫来珍妮,和珍妮商量:“珍妮,你看看,现在洛俊丰这个样子,也很不像话。公司的状态,也十分地糟糕。没想到,就因为罗蝶香一个女人,我们整个公司都要垮了,要分崩离析了……”
珍妮惊讶地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陈俊武小声对珍妮说:“我们公司本来也不是铁板一块,何况,我们公司内部,招收的工作人员,艺术家,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他们哪一个拿出手,都是响当当的大腕。洛俊丰这个样子,无心打理公司。那些精英,怎么肯甘心跟着这样一个老总?!有的人,或许还顾念公司旧情谊。有的人,就是拿钱打工,只管自己的前途……他们那些精英分子,跳槽出去,到别个公司工作,抢手得很嘛?那些人看你老总这个样子,凭什么跟着你个烂公司,鬼混下去?人家不晓得自己找饭碗,另外投简历辞职哦?我这里都收到好几份辞呈了,我都暂时安抚了一下,把辞职信压了下来……虽然工资照发,但是还是好多人都不安分啊。”
珍妮也着急地说:“那怎么办?像这样子,关键的核心人物一走,公司不是就垮了?解散了!”
陈俊武也很着急,一摊手说:“就是说啊!我投到公司这么多钱,眼看一个市值好多亿的公司,这么能就这么垮掉呢?!我现在觉得,每一天我的身价都在快速缩水……你知道吗?”
“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呢?”珍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