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妹妹真可爱。”凌冰彤忍不住笑喷了。
罗蝶香顿时无语,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着,自己的心里,却这么的痛。
怎么会这样?罗蝶香心想,洛俊丰哥哥和凌冰彤在一起,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自己有什么可以奢望的吗?在背后,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哥哥和姐姐幸福,不就是自己唯一可以期望的吗?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想到这,罗蝶香说:“额,哥哥和姐姐结婚以后,能够……让我作为妹妹,偶尔一起见见面,就可以了。”
“我是逗妹妹玩的啦……”凌冰彤竟然说道。
“没有,我怎么敢抱有非分之想呢?姐姐不要误会我……”罗蝶香说。
“不说这个了。那个,罗蝶香,恩……你哥哥罗力壮……”凌冰彤搂着罗蝶香,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罗力壮哥?”
凌冰彤竟然问:“你罗力壮哥哥小孩多大了啊?我是想问……”
“没有小孩啊?我表哥,还没有结婚啊?”罗蝶香回答。
“那,那,你表哥罗力壮有女朋友了没?”凌冰彤终于问道。
“也没有……”
“那么,你表哥罗力壮家里都有谁啊?有你舅舅,还有呢?”凌冰彤又问。
罗蝶香回答:“我舅舅……在我很小的时候,压断了腿……”
“什么?你舅舅?也就是说,你罗力壮表哥的,亲生父亲压断了腿?”凌冰彤有些惊讶。
“是的……那个时候,我很小,我表哥罗力壮也年龄不大。具体是哪一年,我都忘记了。好像那个时候,我父母都还没有过世……”罗蝶香仔细回忆,说,“我舅舅因为工伤压断了腿,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瘸着一条腿。舅妈跑掉了,罗力壮哥是我舅舅一个人养大的。所以,罗力壮哥家里,就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相依为命……”
“原来是这样,罗蝶香你也不容易……”凌冰彤摸了摸罗蝶香的脑袋。
“是啊,因为没有爸妈,从小我不知受了多少白眼……我罗力壮表哥,和我有一点相似吧。因为他父亲,也就是我舅舅,瘸了一条腿,家里负担重。好多给表哥说亲事的,一听说舅舅瘸了腿,表哥家里穷,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罗蝶香的声音,不由带上了落寞,“所以,我罗力壮哥,从小长大也很不容易,现在要想找女朋友,娶个媳妇也很难……”
“哦……”凌冰彤听了,若有所思。
“是吧?现在的好多姑娘,一听说表哥家里,这样的,怎么会肯嫁给表哥呢?”罗蝶香苦笑着问。
“这倒也是……”凌冰彤摸了摸罗蝶香的头,说,“好了啦,睡觉吧?”
“姐姐为什么对表哥的事情,突然这么感兴趣?”罗蝶香问。
“哦?因为,来的时候,承蒙你表哥帮忙,照顾……要不是你表哥骑摩托车载我来,我都找不到罗蝶香的家在哪。而且,我感觉,你表哥罗力壮很有趣,对女士也很绅士,这方面比洛俊丰好多了!”凌冰彤一想起洛俊丰,就咬牙切齿地说。
“阿嚏”睡在隔壁的洛俊丰,又打了个喷嚏,把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点。
“哦……”
“其实,你不必在意啦!还因为,我们美术系的导师,给我们布置过一个课题,就是画一个古希腊英雄,阿特拉斯。我突然觉得,你表哥的身世,还有他的身材,和我要画的的男英雄,比较相似……所以,我多了解一点你表哥的事情而已!”凌冰彤东拉西扯地掩饰道。
“课题?凌冰彤姐姐不是已经毕业了吗?”罗蝶香问。
“虽然毕业了,可是导师留的课题,自己也可以继续研究啊?自己毕业了,照样应该不停绘画,磨砺自己啊?哈哈……”凌冰彤不自然地笑道。
“哦,所以,姐姐要画我表哥罗力壮,是这样的意思吗?画好能送我一幅吗?听洛俊丰哥哥说,姐姐的画很值钱?”
“没,没问题啊,那么,再多给姐姐讲讲你表哥罗力壮的事情吧?我了解得越多,作画,对角色把握就更完美!”凌冰彤说。
“哦,可以啊?姐姐想知道哪些方面呢?”
“你罗力壮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凌冰彤竟然坏笑着问。
“咦,这个吗?罗力壮表哥……大概会喜欢能够持家的女孩子,不会嫌弃他,能和他一起过日子的那种。他不会对外貌有太高追求吧?”罗蝶香想了想回答。
“原来是这样吗?罗力壮喜欢吃什么东西呢?”凌冰彤又问。
“咦,画画竟然要问这个吗?表哥喜欢吃烧烤,喝啤酒,好像也说过,喜欢吃牛排……”罗蝶香说。
“不过……”罗蝶香不服气地说道,“如果说身材,洛俊丰哥哥的身材不是更好看更棒吗?”
“咦,你这只妹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竟然说洛俊丰的身材,比你表哥的身材好?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啊?”凌冰彤鄙夷地说。
“明明就是啊,洛俊丰哥哥的身材好棒,皮肤也比较白……姐姐为什么不画洛俊丰哥哥啊?画洛俊丰哥哥不就好了吗?”罗蝶香不解地问。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凌冰彤不屑地说,“如果要说比较,在我看来,洛俊丰的身材,就像赵云。你表哥罗力壮的身材,就像黑张飞。以西方的审美观,当然是你表哥罗力壮的身材,更加受妹子们欢迎啦……”
凌冰彤说完,惊讶害羞地捂住自己的嘴,暗想,糟糕,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罗蝶香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她想了想说:“唔,姐姐这么比喻倒也很恰当。可是,我喜欢赵云,不喜欢张飞……”
“丫头,你还小。像洛俊丰那样,白白嫩嫩的,怎么会对女性有吸引力呢?”凌冰彤坏笑。
“才不是呢,就是喜欢赵云……”
“阿嚏”洛俊丰在隔壁,又打了个喷嚏,他裹紧毯子,翻了个身,揉揉鼻子,睡得迷迷糊糊地说:“今晚怎么这么冷啊?”
窗外蝉鸣蛙叫齐响,乐声传遍田野,高唱低音别有韵味,屋里两个丫头,一起说着夜话,度过了一个恬静的夜晚。月儿好像躲在云端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