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蝶香坐火车回家,虽然没有花几个小时,但是,回到家附近的小城市,已经深夜时分。天已全黑,附近街道,家家商店关门闭户,路灯明亮,但住宅区家家都熄灯入睡了。只有火车站的灯火还算明亮。
站在火车站外,罗蝶香给家里打电话,电话通了,问外婆:“婆婆啊,外公来接我了吗?我下火车了。”
罗蝶香的家,在乡下村子,下火车后,还要再坐十几公里的车,才能回家。往日里,罗蝶香回家,都是她外公,不辞劳苦,驾驶老年三轮车来接罗蝶香的。
电话里外婆对罗蝶香说:“你外公最近咳嗽得厉害,今天又这么晚了,黑漆抹黑的,我没有让你外公去接你。我叫你力壮哥去接你的,你哥差不多应该到了……”
“啊?怎么会……”罗蝶香话音未落,一个穿黑夹克,健壮黝黑的农村青年“轰轰轰”骑一辆黑色男士大摩托车,停在罗蝶香面前。
摩托车马达,发出轰鸣的声音。穿黑夹克的青年,理了精神的寸头,国字脸,身强体健,一看粗壮的手,暴起青筋,就是经常下田拉货的。
小伙胳膊粗,体格壮,皮肤粗糙,他骑摩托车,停在罗蝶香面前,伸长脖子,就盯着罗蝶香看,使劲看罗蝶香的脸。
电话里,罗蝶香的外婆还在问罗蝶香:“你看到你力壮哥了吗?他去接你了吗?”
罗蝶香呆呆地回答外婆:“我看到了……他就在我面前,我挂电话了,一会我就回家。”
原来,骑男式摩托车,穿皮夹克的农村青年,就是罗蝶香的表哥,叫罗力壮。罗蝶香认出了表哥罗力壮,可是罗蝶香的样子外貌大幅改变,身材变得高挑苗条,皮肤变白皙细腻,人出落得如同鲜花一样娇美漂亮。
罗力壮,根本不认得这是她表妹罗蝶香了!
罗力壮骑车停在罗蝶香面前,纯粹是因为,他骑着车大老远的,就看见这么漂亮,白净美丽的姑娘,亭亭玉立,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这么白净靓丽,落单的姑娘,一下子就吸引了罗力壮的眼球。
所以,罗力壮直接骑车,停在罗蝶香面前,使劲睁大牛眼一样的大眼,贪看罗蝶香表妹。尽管,罗力壮从眉目间看出,罗蝶香有点眼熟,他却完全没认出来,近在咫尺的少女,就是自己的表妹罗蝶香。
罗力壮就在心里想着,这个妹儿真好看,怎么开口搭个白?
直到,罗力壮眼前,这白白美美,柔弱斯文的妹儿,张开粉嫩樱唇,叫道:“表哥……”
“表哥?!”罗力壮自己都惊了。
罗力壮心想,这个妹儿,怕不是认错人了?我哪来这么如花似玉,像水像花一样水灵灵的表妹?
罗蝶香羞红了粉嫩的脸颊,对罗力壮说:“表哥,我是罗蝶香啦。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罗蝶香明明知道自己样貌大变,还反而,抢先责怪表哥罗力壮不认得自己。
“什么?什么?你是罗蝶香表妹儿?!”看着眼前少女,好像在捂嘴娇羞地偷笑,罗力壮牛一样的眼都睁大睁圆了,大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罗蝶香捂嘴笑得更惹人讨喜了。
罗力壮看得眼睛都发直了,惊讶地问:“你说你是罗蝶香?!也!表妹儿,这才多久没见,你变化也太大了!你,你变得……变得漂亮了哎?”
罗力壮结结巴巴,都快说不出话,最后只说了一句漂亮。
“你真是罗蝶香?我记得你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看着淳朴的农村表哥,惊讶的样子,罗蝶香忍不住的掩口好笑。
罗蝶香对表哥罗力壮说:“是我,表哥,我真的是你表妹罗蝶香。你怎么认不出我了?”罗蝶香还娇嗔地反问表哥。
一句含羞带嗔的语句,简直把罗力壮的魂,都勾去了三分。可怜每日在村里,面朝黄土 的表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红袖生香,玉面含羞,脸蛋这么白净的大姑娘?
“啊呀,你真是变漂亮了……”罗力壮结巴地说,双眼不眨眼地看着罗蝶香。
“谢谢哥哥,我们回去吧?”罗蝶香含笑说道,一双眼如秋水,笑起来犹如弯月,睫毛黑长美美。
“哦,哦!妹,那你坐上来,来,行李我帮你捆在摩托车旁边……”罗力壮粗声粗气说。
虽然说,下火车,还有十几公里路才回家,但是摩托车快,晚上人少,罗力壮没用半小时,就载罗蝶香回了家。
一直到了家,罗力壮都一直在说:“哎呀!表妹,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哇……”
回到四川乡下的农家小院外,下了摩托车,罗蝶香看见,一轮皓月当空,明如镜,浮云轻飘,微微带了灰色。院墙外,路边,一小片土地,种了几支芍药,花开正艳,粉红花瓣,层层叠叠可爱喜人,绽放正繁美。
“表妹,我帮你拿行李……”背后,罗力壮热心的声音传来。
“谢谢哥……”罗蝶香推开自家院落,厚重的柴扉木门,地面是用水泥铺平,庭院里外公种的一株白色琼花开了。琼花洁白如玉,开得团团簇簇,清香扑鼻。
虽然夜深了,家里灯还开着,罗蝶香慈祥的外婆,佝偻着身子,从家门走出来,向外张望。明显是老人不睡,亮着灯等罗蝶香回家。
罗蝶香见了双鬓斑白的外婆,满心欢喜地快步迎上前去,拉住外婆手,亲热甜美叫道:“外婆,我回来了。”
谁知,罗蝶香外婆,却愣了,说:“这是,谁家的闺女啊?”
“哈?”罗蝶香一下子就呆了。
罗蝶香外婆,竟然还指着罗蝶香,问跟在后面拿行李的罗力壮,说:“罗力壮,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哎呀!我叫你去接你表妹罗蝶香啊?你怎么还不去?!”
罗蝶香睁圆了一双美丽大眼睛,连忙对外婆大叫:“外婆,我就是罗蝶香啊啊!你怎么能不认识我?”
罗力壮跟在身后,憨厚地笑了:“看,连婆婆都不认识罗蝶香表妹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