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六万三千块?”淡波也吃了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不过很快就像平常人一样,义正言辞道:“你是没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你报价一千到两千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完全把你当成了一个土包子。”
“作为你的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吃了这个闷亏呢,只是我也没想到八二年的拉菲这么贵罢了,管那么多干啥,点都点了难道还退掉不成,反正我就是来潇洒花费的,尝尝拉菲有何不对!”
也是这个道理,尝尝怎么了,万一真如淡波说的那样,事情失败被捉住的话,那好歹也喝过拉菲这种名酒了吧,想到这里丁河龙也就释然了,觉得这样的做法没什么不妥,指不定现在不享受,就再没有享受的机会。
高档餐厅就是高档餐厅,上菜的速度很快,很快一桌子菜就摆放整齐,这个时候两个漂亮女孩推着一辆小车过来,车上放着的正是价值六万多块的八二年拉菲。
咽口唾沫,丁河龙现在根本就没有心疼的想法,只想迫不及待的快些尝尝,到底这酒为什么能卖的这么贵。
这两个女子开酒后往丁河龙和淡波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安安静静的站在身后,准备随时服务。
花了几万块钱,有这样的服务态度也算是合理。
丁河龙是个不懂红酒的人,前世加上这一世,他喝过的红酒次数都屈指可数,端起红酒专用酒杯,装模作样的摇摇,然后拿在鼻子前闻闻,接着轻轻抿了一下,由于进入嘴巴的量太少,所以他没尝到是啥滋味。
淡波则抿了一小口,快速咽下后咂咂嘴巴,将酒杯放在一边,开始对桌子上的菜动手。
“两位美女,你们先去忙吧,我们自己能搞定的。”很客气的说了句,那两个女子点点头离开,丁河龙端起酒杯狠狠喝了一大口,评论道:“除了味道有点儿纯,我感觉也没啥特别的地方啊,真搞不懂这玩意儿为什么那么贵!”
“其实也就是牌子出名,所以价格才贵,很多富二代都是只看牌子,不看价格,你管那么多干啥,还是快点儿吃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瞪了淡波一眼,丁河龙端起鹅肝享受起来,这味道就好多了,三两下解决掉。
吃饱喝足刷卡结账后,两人来到一个装修豪华的台球俱乐部,看到门口牌子上的标价后,丁河龙再次爆了出口:“你马的比啊,这么贵的台球室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一个小时五百块,确实比一般台球室贵了不是一星半点!
丁河龙只知道淡波是个编程高手,对于其他的技能倒是不太理解,现在抱着球杆坐在旁边观看的时候总算明白,淡波为何要提议来玩台球了,完全就是为了秀技术。
一杆打掉五十六分,解决掉七颗红球(一分)和七颗黑球(七分)后,淡波摇摇脑袋,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将白球打到黄球身后藏着,“走位有些小失误,不然还能得到更多的分,现在由你来表演吧!”
丁河龙拿着球杆来到桌边,看着几乎挨着黄球的白球(母球),挠挠脑袋道:“这他吗的还怎么打啊,根本都没办法架杆(将台球刚放到摁在桌面的手上)。”
淡波嘿嘿一笑,“你小子今天爆出口的次数很多啊,随时都能说两句脏话,不错不错,这个习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最好不好改变!”
“啥,我他吗的今天脏话很多嘛,怎么我自己不知道呢。”嘀咕一句,丁河龙将白球捡出来,放在比较好击球的地方,然而一颗很好进的红球还是在洞口转了一圈停住,并没有掉落下去。
“别急躁,越急躁越打不进。”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一个四十二三,带着一副金丝圆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眼里闪烁着光芒道:“这个兄弟台球技术很不错啊。”
“哪里哪里,只是会一点儿罢了。”淡波显得很谦逊,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想和你切磋一下,不知道行不行,我这个人最喜欢玩斯洛克,可是在这里基本上就没遇到过对手,有点儿高手寂寞的感觉。”中年男子扶扶眼镜框,脸上同样挂着淡淡微笑。
也搞不清楚他是真的想过来切磋,还是来踢馆踩人的。
“得问问我朋友的意见,毕竟我现在还和他在玩呢。”淡波将目光投向丁河龙,想看看丁河龙是什么意见,如果丁河龙不同意的话,淡波肯定会马上拒绝这个中年人。
丁河龙放下球杆,一脸无所谓道:“那你们两个玩吧,反正我这技术也菜的很,还不如看高手对决有意思。”
“谢谢小兄弟成全,老板洗球(重新摆放台球,新开一局的意思)!”
常言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个中年人有真本事,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可以说和淡波不相上下,这下淡波也变得认真起来,虽然只是切磋一下,但输了总归是不太舒服,毕竟是别人主动过来挑战的。
打台球是个放松型的娱乐项目,难免会聊天。
这个自信满满的中年人叫蔡金秋,目前是一家大型银行的外汇基金总经理,手里握着大权。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淡波心思活络开来,要知道迪拜使用的货币是迪拉姆,简称DH或者DHS,就算在那边弄到钱,想要转换成人民币,也需要一番不小的功夫。
而且这么大一笔来路不明的钱,一时间也不可能会完成转换,这样会增加额外的风险,如果有个相关人员能够帮下忙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本来打掉桌子上最后一颗黑球就能取得胜利,淡波在出杆的时候右手猛的旋转发力,黑球都已经撞在了袋口上面,愣是又飞了出来。
“我考,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好进的一个球竟然没进?”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淡波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
蔡金秋原本绷着的脸松弛下来,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哈哈哈,那就不好意思啦。”
停在洞口的黑球被准确击落到袋子里面。
接下来的几盘,蔡金秋总是能以微弱的优势取得胜利,而淡波总是大意失荆州。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半,再次击落最后剩下的黑球后,蔡金秋放下球杆,脸上带着满足笑容对淡波说道:“小伙子,你真的挺会做人的,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问题的话,也许我能帮助你。”
说着蔡金秋递给淡波一张名片,转身离开,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旁边坐着的丁河龙一眼,这让丁河龙有些郁闷,最后归结于自己台球技术太垃圾的原因。
路过吧台的时候,蔡金秋挥挥手,“那桌台球的费用记在我的账上。”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玩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吧,起码得一千多块钱,蔡金秋也是大方的很,一句话就结账,这让丁河龙对他的偏见少了一些,看在钱的面子上,不去计较被冷落的那种淡淡不爽。
离开台球俱乐部后,丁河龙有些不解,问道:“波波,你明明就能把那个家伙吊起来虐,为何每次道最后都让他赢呢?”
“你不会是真的傻了吧,这么简单还需要问?”淡波一脸无语。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直接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嘀咕一句,淡波接着说道:“蔡金秋他是一家大型银行的外汇基金总经理,手里的权利大的很。”
“而且你发现没有,聊天的时候我们两个透露过,我们乃京城富商的儿子,身家上亿,可是你看到他眨过一下眼睛没有,只怕他的能力更加恐怖。”
“退一步说,就算他只是个总经理,我们要是在迪拜弄到钱,要不要兑换成人民币了,数量那么大的钱,不管是在哪里兑换都能留下明显的痕迹,要是到时候请他帮忙的话,会不会比较省事!”
猛的一拍脑袋,丁河龙恍然大悟,刚才还骂着老东西,那家伙,立马改口道:“蔡大哥能帮到我们的大忙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骂他了,哈哈哈!”
“别傻愣着了,快去取钱,这会儿夜店应该已经开始升温,还是快点儿找好对象要紧。”
在淡波的怂恿下,丁河龙取出来十万块现金,每人身上带了五万,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自然要选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才行,多花点钱也无所谓,只需要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就行了。
想到这里丁河龙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认识孙飞龙的时候,他就提供过这样的机会,而且那个酒店的老板和孙飞龙是好朋友,明确表示能找来那种干净漂亮的女孩儿。
可惜丁河龙那个时候胆子小,不敢有所动作,否则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花钱还胆战心惊,害怕被骗的地步。
不过让丁河龙心里有一丝庆幸和安慰的是,现在他还没有女朋友,也不会有那种浓浓自责的感觉,再说了,要不是真的害怕一去不复返的话,他也不可能主动去做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被逼迫。
趁现在时间还有那么一点儿早,两人去理发店弄了比较潮流的发型,淡波还打了耳洞,戴着一颗街边几十块钱买来的大“黑钻”,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
“大哥,你弄成这样有些过分了吧,完全一副街头混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