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周弥死死地拉着何彦东的手不肯松开。一阵一阵的冷汗从背后冒出。“弥,你别怕。”何彦东把自己手臂上的手顺着拿了下来,周弥看着他,有些慌张。紧接着,下一秒,何彦东重新把他挣脱下来的无助的手给牵上了。他们互相对视了好久才让周弥放下心来。
“我说,这么黑,他们能互相看清对方的脸吗?”岑绾儿似笑非笑地吐槽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唉,热恋中的情侣就是这样的。”魏凡应和着。而站在岑绾儿和魏凡中间的我,已然被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给吓得不清,早已屏住呼吸,一眼不发了。
“啊……”我狂叫着,站在原地,怎么走也走不了;拼尽了全力还是停留在原地。魏凡回过头了,凭着声音找我。
“哈哈。”我能清晰地听见魏凡的笑声,他走了过来,面对着我笑着。“看把你吓得,只不过是被假树枝给勾着衣领了。”说着他就抓着我手腕硬是往前拖。我有些不情愿,直到他特别胆大地主动地牵着我的手,心跟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这阴森恐怖的气息迟迟没有消缓,直到我们走到尽头,一扇古老的门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响声,透着一缕阳光;二话不说,周弥和我几乎同时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要是胖一点估计就卡在那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我拉着魏凡了。大家都出来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一直拉着他的手腕。直到,岑绾儿说,“你俩这是在干嘛呢?周弥和何彦东牵牵手扯扯衣角的,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哦!我懂了,你们……”我故作咳嗽,打住了岑绾儿,以免她再说下去,我又要犯病了;尴尬症。
之后我们五个人分开了,鬼屋一游之后就分开了。何彦东说是要请周弥吃饭,然后我们三个就很自觉地留在了游乐场继续壮着胆玩儿各种惊险刺激的设施。
“你们饿吗?”魏凡走在我和岑绾儿的前面,突然回头问我们。
“嗯……”我还在犹豫不决的,“好啊,走起来!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西餐厅。总是吃中餐,挺腻的!”岑绾儿一口答应,并带着我们去了。
我们一路上边走边聊天,这种感觉特别清爽舒服。好日子不长,当我们走到店门口的时候,推开店门的那一刻,我愣在了那里。
只见何彦东和周弥坐在靠边的小桌子上边聊天边等餐。我回头挡在门口,白了一眼给岑绾儿,岑绾儿还是没发觉不对劲的,一个劲儿地勾着头看。然后我们三个还是被发现了。
“你们,怎么来了?”周弥从位子上起身走到了门口,我们这才进去。
“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没想到就是这么巧。绾儿说这家餐厅不错的来着……”我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堆。
“既然来了,就拼桌吧!”魏凡在我身后说。
“不不不,我们还是找个别的位置坐吧。”我说。在我的强力要求下我们三个坐到了周弥身后的一个位置上。不久,菜上桌了,只不过也就我在吃。本来最有兴致的岑绾儿把目光全权投到了周弥和何彦东的身上。周弥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们两眼,然后他们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猛吃。搞得周弥都没法和何彦东正常聊天了,说话都结巴了。
一天的行程结束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玩儿了一天,也累得不轻。周弥的妈妈没有前阵子那样严格了,她也没有这么多精力管周弥了,所以就任由她去了。
何彦东一回到家就被何母给拽去了听课,法律对于何彦东来说简直就是听天书。虽然多少了解一些,但是当你真正接触到法律的时候,报考律师这个行业的时候,就没有那样简单了。一本厚厚的法律宝典需要参透到起诉人说道情况的时候就可以炉火纯青地从宝典里翻出相关条例,做出判断和辩解。
然而,何彦东也不辜负何母的重望,在一群专业人群中努力奋斗着,学习着。在这之后,他经常请假不来艺美,来上课也就上个一两节就翘课去图书馆看书了,专业课也不见踪迹。学校布置了新的活动,声乐比赛。别说练习了,他连报名都没有报,完全不参加任何活动。
下午放学,周弥和岑绾儿两人约去看电影了。我说无聊就没有去。大家都走了,我还在艺美的操场上晃荡着,思考人生。然后,碰见了他。
我看着何彦东一脸憔悴的从图书馆方向走过来,想必又是在那待了一整天了,看样子很憔悴。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去旁边的购物机上买了两杯咖啡。当他走过来的时候,刚好我也买好了。我递给他,我们坐在操场上,望着天,喝着咖啡。
他说,他只和我一个人说了,他不久后要出国转学学法律的事情,周弥不知情。又一次的强调,我答应他会好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