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上就快要过年了,”何彦东的母亲把正在练声的何彦东拉到了一边,语重深长地说。“你觉得意味着什么?”何母问。
“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不能再胡闹胡玩下去了。”何彦东语气沉沉。“是啊,当初你擅自报考了艺美我已经算是给你面子,没有计较了,权当体验玩玩儿吧。像这种今后步入演艺圈的工作不适合你的,竞争压力很大,而且忙了个大半个青春也未必能闯出个什么名堂!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何母很和气地说,似乎是在尽力说服何彦东,其次又不想太强逼他。
“我知道,可是艺美这都上半个学年了,你总不能让我转学吧?而且,我现在除了文艺方面还算略知一二,转别的学校也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何彦东辩解着,神情里透着一丝对学校和同学的不舍,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周弥,好不容易追到手了,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因为这对于他们其中一个都是一种伤害。
“不是让你立马退学,”何母把攥在手里许久的文件夹打开了,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何彦东;“这是你爸爸给你准备的入学资料和报考详情,还有相关法律的补习中心。下学期开始,你就按着这上面的去做,把重心是时候该转移转移了。做父母的不会害你的,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认真对待给你安排的这些。”
何彦东接过文件,默默地打开看了看,“我,我知道了。”
“好了,走,吃饭去。妈今天给你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过来。”何母把文件什么的都给拿过来放在了一边,她不想把何彦东逼得太紧……
除夕夜很快就到来了,周弥和何彦东约定两人一起度过。虽然何彦东即将成年,可在大人们的眼里还是个孩子。两人约在西餐厅里进行烛光晚餐。昏暗的灯光照得何彦东的脸更加轮廓分明。原本周弥那青涩的脸颊也被照得显得迷人,更突显几分优雅的姿容。
周弥笑着听着何彦东谈他的未来,理想和两个人今后。可是何彦东越是说得美好,而周弥就越是觉得不现实。她在那一刹那间觉得特别悲凉,因为仿佛何彦东在不久后的将来会离她而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此音讯全无。她这样忽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变得慌张起来,内心十分复杂而又难以捉摸。
另一边,魏凡还是过着和往日没有半点大区别的除夕夜,和父亲公司的几个老总一桌,谈天说地的也未必能插上一两句话。偶尔能插上话的也就只是胡诌。魏凡的母亲则回老家过,和亲朋好友一桌谈论家常。
是的,不是每个人的家庭都可以在除夕夜这天聚在一起吃一顿饭的。有的时候为了功名利禄也是迫不得已的。
平时,魏凡都是到我家来蹭饭,比他父亲那儿和睦多了。可惜今年我不在家,这也让家里的两个长辈觉得年过得有些仓促无聊,少了很多乐趣。人生的轨迹不可能一直遵循一个轨道不停地轮回的,它是有变数和成长的……
韩国首尔。
我们这一天把所有的行程全都取消了。岑绾儿不去她的酒吧驻场了,白胜贤不去健身俱乐部探查了,我也不去美容院美白修身了。我们准备了一天的时间,把203布置地有了过年的气氛。还去购了一堆吃的准备自己在家开灶做饭。晚上,我们就摆了一小桌玲琅满目的自创饭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白胜贤给我夹了一块肉递到了我的嘴边,“等下,我打个电话给我妈。问候一下。”
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我把手机调成免提,我们三个围着依次向我爸妈问候,把我爸妈乐的呀。岑绾儿的父母就在韩国,而且对于中式的传统节日早就不过了。岑绾儿就是因为父母在这里工作的原因才来韩国的,她曾经还去过欧洲那边,也是因为父母的工作;总之她的父母被调到哪里,她就任怨地跟到哪里,没有自由。所以,她没什么好打电话祝福的。而白胜贤呢,他也是多年没和父母练习了,很早出来闯荡也有一段时日了,所以就造成了两人都和我父母聊嗨了。
我在微信上临时造了一个讨论组,把周弥、何彦东、魏凡都拉了进去,一齐发了个祝福。不一会儿,这三人陆陆续续地冒泡,我们开启了彻夜长谈的模式,一个劲儿地聊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