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我那本特别珍贵的环球旅游图册离开了,跟着白胜贤踏上了去韩国的旅程。周弥则被老师们全票通过推荐去了某个知名剧组试镜一个小角色了,然而她的竞争对手则是许迪。两人实力不相上下,这让周弥不禁有些危机感。魏凡呢,最擅长的也就是舞蹈了,所以在舞蹈方面基本也是全票通过去了YE演艺公司当旁听生。唯独何彦东,在我们的朋友圈子里没有发布任何消息,像是消失一般没了踪影。缪安然就跟在她哥缪安力的身后各种跑场子,也参加了不少大场合的表演。不知不觉,我感到大家都不如正轨了一般,就只有我,没有任何头绪地去了韩国……
初来乍到,异国他乡,韩国首尔的空气格外清冷,我不禁又从行李箱里抽出了一件内衬穿在了外套里面。第一个收到了来自周弥的哭诉,她最终还是抵不过我们之间的冷战,找我说话。我点开语音,只听她涕不成声地说试镜落选了。我为她感到惋惜,但无能为力。
我和白胜贤来到了清潭洞,在那儿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我正特别吃力地托着行李箱上楼,就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女生撞了个四仰八叉,行李箱没拉上去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而我就横在中间,迟迟没有缓过神。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女生用着一口流利的韩文对我说,我依稀能记得韩剧里的某几句台词,还算能听懂。
我看他一个劲地鞠躬,怪不好意思,没说话,也向她鞠了一躬。白胜贤提着我的行李箱笑着走了上来,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吧?洋灿。”
“中国人?”那个女生惊叹着,又是一口流利的国语。让我对她的映像从穿着暴露到特别厉害的一个人。
“你也是?”我和白胜贤异口同声地问。
“对啊,我在韩国这里做练习生。你们呢?”她特别热情地说。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我挠挠脑袋,笑着说。
“对对,”她呵呵地傻笑着,总感觉和我有着相同的傻气,觉得特别亲切,“我叫岑绾儿。”
“好可爱的名字!我叫于洋灿!你好你好。”我们特别官方地握了握手,使劲上下摇了摇才肯松开,也不知是谁吃谁的豆腐。
“你好,白胜贤。”白胜贤很绅士地在我们聊完了才介绍自己。
“哦,我就住这楼,202就是我家。我一个住,你可以随时找我玩。”岑绾儿特别热情地说。“我们也住二楼,在203,好巧啊。那你先忙,我们把行李搬进去。”我说。这就是异国他乡见老乡的既视感,莫名地亲切。她很有意思,她叫岑绾儿。
“我在我家门上留了联系方式,记得加朋友圈啊!”岑绾儿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喊着。白胜贤把行李箱一个接着一个地拖进了203,我带着好奇心来到202的门前把联系方式记了下来。下午,我和白胜贤把房间整理好了就倒在沙发上了。我打通了岑绾儿的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她那边特别吵,也听不清她说什么。
“你别太在意她,一听就知道是在酒吧舞厅那种场合,不像好人。意思意思就行了。”白胜贤凑过来,捂住了我的手机说。
我点点头,有些慌乱。
白胜贤带着我去吃了韩国的小吃,也就那样,可能对于国外的东西期待值太过高了,反而真实体验到的时候觉得一般。
我们九点回到公寓,准备睡觉的时候岑绾儿来敲门。她的鼻子被冻得通红,我赶紧去厨房拿了一杯热水,白胜贤把暖气开开。我们大家都坐了下来。
“为什么你们突然那么冷清?”岑绾儿对于我们渐渐消失的热情感到疑问,“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刚刚在酒吧当驻唱的,毕竟在韩国的消费不低,所以……洋灿,你能理解吧?”看着她那快要挤出眼泪的眼睛我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的确看她不像那种坏学生,迫不得已吧。
第二天一早,我被白胜贤强行拉起床,顶着寒风围着公寓一圈儿又是一圈儿地跑步。
“胜贤哥,我们可以去你的俱乐部锻炼啊!干嘛在这受风的折磨!”我停了下来,实在跑不动了。
“户外晨跑和在跑步机上的效果的截然不同的。”他说。
我为了改变自己,为了让自己融入艺美也是拼了这把多年没好好运动的老骨头!白胜贤对我真的很好,虽然他说来韩国只是玩玩,但他把他的一切时间都放在如何改变我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