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东拉着周弥那纤细的手腕来到了小河边。“快走快走!”安然拍了拍还在点蜡烛的炮灰人物。
只见这夜深人静的幽暗河边燃起了一圈唯美的烛光灯火,甚至让人觉得有一丝暖意。
周弥挠了挠脑袋,看了一眼何彦东。哪个女生见到如此浪漫的场景不会心动?所以,周弥也不例外地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你什么也别说,只听我说,好吗?”何彦东再次拉起了周弥的双手,“当时你不是挺羡慕你姐的嘛!”
“能有一个人既疼你,又会给你制造浪漫。”何彦东望着满地的灯火阑珊,心里也有一些触动,意味深长地说。
周弥在心里点了点头,但外表还是那样口是心非,“那时我小,不懂事,这些所谓的浪漫都是虚的,不切实际。”
“周弥,你别自己骗自己了!我认识你也有三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何彦东转过身,微微低了一点头,看着周弥被烛光照了一般暖光的脸颊。“是不是我不说我喜欢你,你就觉得我不喜欢你了?是不是我不说你就故作不知道?你有什么麻烦和心事你得告诉我呀,这样我才能帮你解决,别再像现在这样,好吗?”
“你是我的谁啊?是亲兄妹还是连体婴啊?你有什么资格了解我的事情!”周弥把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给丢了,烛光再唯美也只是一时,蜡烛燃尽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周弥,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还没分手呢!这个冷战你还嫌不够长吗?”何彦东抱住了周弥,周弥怔了怔推开了何彦东,按着原路返回了。
周弥走后,何彦东一人站在河边,灯火再辉扬也拯救不了他此时此刻的悲伤心情。我从不远处慢吞吞地走到他身旁站着,我故作坚强地去安慰他。
夜晚的风有一丝凉意,让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家说个话都在打哆嗦,声音略显颤抖。其实,在一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再怎么安慰他都是听不进去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何彦东的旁边没有我这个一直唠叨的人在对他说话,他可能会觉得更加压抑,伤心死掉。我听着他口是心非的没事无所谓,硬着头皮粘着他,跟他说话。
周弥回到了小餐馆,大家都散了,空旷旷地,就留了魏凡一个人在前台埋单。“我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是拒绝他咯?”魏凡把收银员递过来的发票拿在手里,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说。
周弥没正眼瞧他,坑着头,漫无精心地点了点。
“唉呀,我们大家白白费心咯!”魏凡看得出周弥的那点小心思,故意用开玩笑的方式说;两人一并靠在了沙发上,叹了一口长而又沉重的气息。
“明明喜欢,为什么要这样?”魏凡扭过头看着周弥,“我不喜欢他。”话音未落,周弥就更面对考试一般绷紧了弦,立刻驳回这个她不承认的荒谬说法。
两人沉默了片刻,周弥深呼了一口气,“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明显,那种刻意地去冷漠一个人,不是不在意就是太在意了。“你干嘛要这样折腾?你看你对我,这么自然,而何彦东呢,一个劲地使脸色无视。”
“我没有折腾。是我自己家里的一些事情干扰到了。换做是谁,我都会像现在我对何彦东那样对他。”周弥一本正经地说。她总是给身边和周围的人带来一种神秘感,而这个神秘感永远都是新崭崭的,因为她不会揭开的。
“行了,我虽然不能理解你在干嘛,但你可以当做我理解你。”魏凡拍了拍胸脯说,“我们不聊这个了,省的你一会情绪大了不开心!”魏凡起身站起有种想要回营地的冲动,周弥第一时间拉住了魏凡的手腕,“我现在不想回去,一会儿见到他,我肯定会觉得特别尴尬。”
“行吧,那我们就在这歇会,吃点点心,聊聊天。”魏凡说着就打了个响指,一个服务员顶着黑眼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您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态度甚好。
“两份慕斯小蛋糕,”他转过头,“你要什么味的?”
“巧克力吧……”周弥轻声回答道,“好的,正好我也喜欢这个味的!”
“请稍等五分钟。”
之后周弥和魏凡一人端着个卡哇伊的小盘子休闲地吃着小蛋糕;不一会儿,周弥就被魏凡这个阳光大男孩带入了未来,人生,理想的规划。像是班主任询问学生一般,带了平时没有的一点儿幽默感彻夜长谈……
他们聊到了凌晨,准备趁着大家都沉睡的时间悄悄地回营地;可真不巧的是,碰见了我和何彦东。我俩也是一夜未眠,但气氛并不像他们一样,一直都很诡异。何彦东见周弥的身体有些颤抖,天蒙蒙亮,刚刚苏醒的北风又吹了起来。直到我见何彦东从我的身旁走到周弥面前给她披上单薄的外套之后,我才明白,我为他,做什么,做多少,都可以记为零;不如周弥的一个细微的颤抖。
我正泛酸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保证这不是故意的,我演技很烂,表演课一直都是中下游的成绩。周弥望向我这里,我稍微的躲了躲。她像何彦东那样走到了我的面前,把何彦东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这都演得哪一出?我赶紧脱了下来,还给了何彦东。此时的魏凡就像一个观众一样,恨不得再拿一袋爆米花,边吃边看我们三个上演虐心三角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