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疙瘩,开门,我是市刑侦队的,来和你了解点情况。”
老疙瘩,没有犹豫,赶紧打开了防盗门。发现门口站了两个警察。老疙瘩一看这两个警察,有一个还和自己有点交情,就微笑着说:“请进。”
老疙瘩的房间不大,是那种八几年建的老楼房,有六十多平米。“疙瘩,你咋整的?警察咋又找你?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老疙瘩的父亲有些担心地问道。老疙瘩的母亲更是紧张地看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
“大叔,大妈,你们不用紧张,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老疙瘩没有犯什么错。”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解释道。
“疙瘩,赶紧给警察同志倒点水,把烟拿出来。”老疙瘩的父亲显得很热情。
老疙瘩1.75米左右的个头,留一个板寸,后脑勺处,五六道折子,还是竖立的,大多数人都是横的,由于是板寸,他头上的几处伤疤,都没有长头发,脸上也疙疙瘩瘩地,还没有过青春期,身体很壮实,一副丢二郎当的样子,对啥都无所谓。
“啥事呀?有事就说事呗。”老疙瘩上身穿了一个二郎背心,下身穿了一个大裤衩子,脚下是一双黑球球的拖鞋。家里也没有啥像样的家具,地上的板砖已经磨损不堪,只是阳台上养的花草,却长得生机勃勃。
一个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先开口问道:“老疙瘩,你见过冯枭没有?”
一听冯枭二字,老疙瘩的眼睛猛然一亮,“你问的哪个冯枭?”
“还有哪个冯枭,就是你的发小,八年前就离开盘龙市的哪个。”
“你问的是我大哥呀?哎呀,你不知道,这八年可想死我了,不知道他死哪去了,一直再也没有见过他,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出国了。”老疙瘩说到冯枭时,显得有些伤感。
警察很严肃地说:“冯枭现在既没死,也没有出国,而是在我们盘龙市,刚下火车就被我们刑侦队给抓了。”
老疙瘩一听大哥被抓,立即有喜又急问道:“为啥抓我大哥?他犯什么法了?”
“最近我们盘龙市,发生了两起年轻女性四大脏器被摘除死亡的案件,你不会不知道?他被牵扯到这个案子里来了。我们刑侦队现在在调查取证,希望你给以配合。”
“我草,你们不了解我大哥,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会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打死我,我都不相信。”老疙瘩有些气愤说道。
警察看了老疙瘩一下,安抚道:“你别激动,人都会变的。”
“变个****毛,一个人的性格八年时间就能变了?我不相信。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我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咋没有见你的性格有大的改变?”
见老疙瘩这个态度,父亲着急道:“疙瘩,你不能好好跟警察同志说话吗?”
“咋啦?我的态度够好了,我到刑侦队也是这个态度。我和刑侦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做事情的方式,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估计,我大哥肯定是被冤枉了。既然我大哥是刚下火车,那他有身份证和车票为证,为啥抓他?没道理呀,你说是不是警察同志?”
“老疙瘩,你也不要生气,这个事情,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有些事情你也没有必要知道。这几天大查,我希望你能老实点,不要撞在枪口上。”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提醒道。
警察想了一下又问:“昨天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你在那里呀?”
“在家里看电视,我父母可以作证,再说我们小区刚按上摄像头,你可以调监控查看。”老疙瘩不以为然地看着警察。
“今天我们就了解这些,有啥新情况,你赶紧给我打电话。刚才忘了给介绍,这位是你们南湖派出所的民警,叫张扬,你也可以和他取得联系。”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刚说完话,他的衣角就被老疙瘩轻轻地拉了一下,“李哥!”
被老疙瘩叫李哥的警察,不动声色地对张扬说道:“你先到车上等我,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当张扬离开后,老疙瘩拿出两包玉溪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李哥,我想了解点情况。”
“你这个老疙瘩,还会给人送礼呀?这样不合适吧?”李警察笑着说道。
老疙瘩嘿嘿一笑说:“刚才抱歉,我不能让张扬觉得我们有交情,传出去对你不好,你说是吧?”
“有事你就赶紧问吧,别磨磨唧唧的。”李警察催促道。
老疙瘩眨巴了一下不大的眼睛问道:“我想知道我大哥被抓的简单经过。”
“你这是让我违反纪律,好吧,我告诉你。是这样的,小组市府院限期我们刑侦队在半个月内破案,如果破不了案,刑侦队长就要换人。于是,我们刑侦队刑侦支队在红山嘴附近设了埋伏,我们刑侦支队的一个美女队员,作为诱饵在站台上引诱罪犯出现。当天晚上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很少,没想到冯枭刚下火车,没有打到出租车,就步行往前走,路过红山嘴那个站台时,和我们的诱饵高雅发生了争执。后来真正的罪犯出现了,还劫持了高雅,冯枭随后去追,听高雅说,是冯枭救了她的性命,罪犯逃脱了。”
老疙瘩着急地问道:“我大哥救了美女之后,他为什么不赶紧逃走呢?”
“听高雅说,当冯枭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罪犯用锁套锁在手术台上,准备给她做手术,就在她绝望等死之际,冯枭出现了,和罪犯交手几个回合之后,罪犯就逃走了。冯枭本来可以离开犯罪现场的,但他看到高雅被锁在手术台上,无法脱离,在找不到钥匙的情况下,他想办法,一个个地打开了锁套。你不知道,这四个锁套都是特制的,等冯枭把所有锁套打开的时候,大批警察和武警把那个比较偏僻的别墅给包围了。冯枭束手就擒。”
听了姓李警察的叙述,老疙瘩显得很激动,说道:“我草,我大哥还是那么牛b,刚回来就救了一个美女警察。常言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美女警察应该以身相许才对呀!”
李警察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正因为在冯枭被抓时,高雅说冯枭是她的救命恩人,还哭了。所以我们队长说,高雅和冯枭有不正当关系,有包庇冯枭的嫌疑,她的证词无效,今天已经被停职检查。冯枭现在作为重大嫌疑人,被关在拘留所,队长已经安排给检察院打申请,延长冯枭的刑事拘留时间,下大力气查找冯枭的罪证,我估计他这几天在审讯室是要受罪了。”
“郭队长这个老B灯,没有能耐破案,怕自己限期破不了案,想拿我大哥顶包,这样的人当队长,非把刑侦队的警察带到沟里不可。放真正的罪犯不去抓,却劳民伤财地去折腾一个救人的好人。哎,我不知道我们盘龙市是咋了,换了几任小组组长,我们市还是罪恶横行。我大哥刚回到久别的故乡,就接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我这个当小弟的,心里很难过。”说到这里,老疙瘩有些悲愤,眼眶有些湿润,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李警察用手拍拍老疙瘩的肩膀,深有感触地说:“你说的对,不过我觉得,郭队长这样瞎整,迟早是要整出事的,到时候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疙瘩突然又问道:“你前面问我辉煌夜总会,是咋回事?”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据内部消息说,郭队长和唐副科员的公子唐志飞,在辉煌夜总会豪华包房内喝酒,唐公子的头被人开了瓢,鼻子塌陷,门牙脱离,下面的蛋还给踢破了。夜总会的经理一口咬定是郭队长打的,但郭队长死活说不是自己打的,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能说的清楚,郭队长是有口难辩。有人怀疑是冯枭晚上出去打的人,但拘留所的看守,说冯枭没有出去过,看守所的门锁的好好的。有人怀疑是他的发小和朋友干的,所以便有了我今天之行。”
“原来是这样,不是我大哥干的,也不是我干的,这是谁干的呢?真是日怪的很。”老疙瘩有些迷糊了,他想不出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