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荣笑笑点点头。然后,他们就走了。我知道事情不好。按说我之前有过嫌弃人家李爱荣的想法,现在应该不烦恼才是。可是,我当时醋意顿生。
我问李爱荣:“可以嘛。有人给你介绍男朋友了。”“不是!”她说,“我们只是熟人。”“你骗人!”我说。然后,我眼泪丝丝的走到一边去了。李爱荣也不搭理我。
我们两个打冷战打了几天。我以为我这样臭****蹲她,她可能不会跟那名男子见面了。没想到,有一天我看到他们两个离豫南饭店不远处的一栋楼的一个围墙角窃窃私语呢。
我当时只感觉道耳根发热,头脑发胀。“爱荣!”我不甘心败给情敌,就走到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地方叫了一声。
我当时推着一把自行车,自行车的后边放着一本杂志,杂志里面夹着两只寒光闪闪的匕首。因为没有压实,它们都露出了刀尖。那两把刀尖就像两个贼一样伸出头来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李爱荣听到叫声马上跑了出来,那名男子也随后追来。但他只追了几步远,就停了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自行车后座上的那两把匕首。
也许他是以为我想杀他呢。其实他不知道,我的胆量比他还小呢。
我问李爱荣:“怎么了?变心了?和他谈上了?”李爱荣一听,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小建,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很乱。我怕我比你大得多了,你以后会嫌弃我。
而他刚刚离了婚,年龄又和我差不多。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知道。”我冷冰冰地说。
“那你拿这干啥?”李爱荣忽然瞥见我的那两把匕首的刀尖。她猛然间冲了过去,拿起杂志,把两把匕首抖落了出来:“你拿这东西是什么意思?”“我------”我语无伦次。
“是不是想杀人?”来呀,我们两个都在这里,来呀,你杀呀。”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两把匕首塞给我。我拿到那两把匕首,把它们扔出了老远。那李爱荣见状哭了起来。
我气急了,“腾”的一声把自行车摔在路边,找个地方坐下来,抱着头开始痛苦起来。我一点也不恨别人,只恨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心里嫌弃人家,可是人家跟了别人自己又会瞎吃醋?我恨自己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勉强?我不敢沾“情”这个字。
一沾上它,我就会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究竟有一种什么东西能治好我的这块心病呢?我想了好久想不出答案。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李爱荣和那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只有那把自行车还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在我眼前不远处,有一本杂志,那杂志在微风的吹拂下向上卷着,哗啦哗啦的响。杂志两边只拿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我多想用它们在自己的心口上或者肚皮上刺上几刀呀。从此一了百了,从此不再谈恋爱,从此不再被女孩伤害,从此不再为情所困!可是,我又舍不得死,也下不了狠心。
其实,那李爱荣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先前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买那两把匕首也不时为杀他们两个准备的。
我是一个喜欢乱想的人。那天晚上,不知怎么想起来去一个刀具店买了两把匕首。遇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也只是一种巧合。
从此,我和李爱荣没断也等于断了。虽然我们在一起干活,却很少说话。可是她最后也没嫁给那名男子。这是后话。
那李爱荣在豫南饭店干了没有半个月就走了。她刚一走,我表哥又请来了一名女孩。这女孩长得稍有些胖,个子大约有一米六左右。她留着中分头,那头发不长不短,散乱的遮住了前额。
她的五官也算端正,但算不上是个靓妹。若要打分的话,按十分制计算也就只能打五六分。她是我们附近一个村上的。和我表哥,表嫂关系极好。而且,她和我也有关系。她是我们一个村上的一个媳妇的妹妹。
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们刚见面就无话不谈起来。但这女孩显然很喜欢我,老是当着众人的面夸我长得漂亮。
不仅如此,她更是有意无意地摸我的手或者睁着一双像是要吃人的眼睛望我。我于是决定追她。当时,王同河告诉我,她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我表哥一个村上的。而且,她那个男朋友的父亲还和我小舅关系很好。
一听说这些事,我又不想追她了。就生尽办法疏远她。可那女孩子不依不挠老是在我面前发骚。我有一次跟她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是啊。可是,我嫌他个子太矮了。”
“她有多高?”“还没有我高。”她说。她这样一说,我的心又开始动摇了。我决定给她机会。有时和她对眼神,有时候找准机会摸她的手。
豫南不在的时候,我们还抽空偷偷的拥抱在一起。特别是到了晚上饭店不忙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一起走出去玩。
那女孩毕竟是过来人(听说她和她男朋友已经住在一起),表现得很是胆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主动抱我,还眯着一双眼睛,踮起脚尖,将小嘴凑了过来。
在这种时候,即便再胆小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我就弯下腰,把嘴压在她嘴上。我们在一起往往拥抱亲吻好久才离开。
有一天,她跟我说,她住在离豫南饭店有一里多远的一个地方。几排几巷,门牌号是多少。她让我晚上十二点钟去找她。
是个傻子也知道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那天心里非常紧张,不是把筷子放错了位置,就是把碗碟弄得乱七八糟。我不住的看着饭店正中间挂着的那个自鸣钟。
“铛!铛!铛!”怎么才十点钟。但是,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因为那女孩是给我表哥帮先闲忙(不要工钱叫帮闲忙)的,所以很早就走了。
我在想像着她一定是在家里打扮自己,或许刚刚洗完热水澡,就那么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裤,听着轻音乐在那里等我。
一想到这些,还没到十二点,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她。我找到她告诉我的那个门牌号,敲了敲门。“谁?”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我。”我也颤抖着回答。“等一下。”她说。然后,我听到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可能是在穿衣服吧。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那女孩头发散乱的走了出来。她刚到门口,我就扑了上去抱住了她。“先不要着急,”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扣开我的手。
你先去买两份饭过来我们两个吃吃再说吧。”“好吧。”我说。这件事还得感谢我师傅王同河。他可能知道我要干什么,就在临走时把我叫住,给我拿了十块钱。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个饭店,买了两份米线,用方便袋拎着望她那里赶。但是,我好不容易回来的时候,她说话的口气就不再那么亲热了。
“把饭放那儿吧。”“放哪里?”我问。“地上。”她说。“给你拿着算了。”我说着把饭硬塞进她手里。但是,她接住饭以后仍不肯请我进屋。只站在门口吃。
我随便扒了几口,就将饭盒扔进了垃圾桶。我知道我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是她却吃得很慢。她在吃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望着两只脚,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