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为工作的事烦透了。应聘过不少企业,已经麻木了,已经很淡定了,感触良多哪。时下要找份好工作真的好难,难怪一个三千多点收入的岗位刘局长喊价8万。还有,一些用工单位也太损了,明明写着月工资1800元,却要求先干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工资1200元,完了第一个月发工资还押半个月。靠,1800元我都嫌低了,1200元还减半,郁闷。而那些招业务员的,底薪更是低得离谱,如果不出业绩估计也就生活在贫困线上,也许这就是公司激励员工动力的理由吧,想吃好饭就得多干活。当然也有高工资的,浏览一下资料,感觉很不错,却不适合我,那些工作大多要求本科学历,最低文凭要求都是专科,而且经验要求都是一年以上。
找不到称心的工作,天天无所事是的日子还真折磨人。下午四点,太阳依旧火辣,我拿着篮球朝广场走去。倘大的一个球场只有我一个人。投了一下篮,还挺准,命中率达七十。不管进与不进,一个人打球的结果就是累,尽是捡球的份,投了半个小时就不愿再动了。刚坐下,****飞过来了,他是我小学同学。抽了根烟,投了会球,说今天他生日,晚上有空一起到环琅山路口山顶ktv喝两杯。他跟上次那个叫黄毛的一伙走得挺近。黄毛叫邓亚光,住在哪里不太清楚,印象中比我高很多届。我不太愿意跟他们有过多的来往,所以推说今晚有事恐怕不能去。
****飞不高兴了,说道:“以前小学的时候我们是同学,一起旷课一起偷人家果子一起打架,现在好,当兵回来不认识人,看不起人了是吧?”
“****飞,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心里怎么想的你应该清楚吧!”我说。
“你没有看不起我那今晚上来喝一杯,在‘哥妹缘’。如果你有事就喝一杯也行,喝完你去办事。”****飞说。
话都说到这样了,我只好答应了下来,说晚上过去坐坐。
晚上的环琅山路口很热闹,渔港大道灯光通明,蜿蜒八十公里连接港口至市区。对面青联工业区的工人们下班后没有去处,所以都涌向了这里。每当夜幕降临这边就人头涌动,生果档、地摊档、包子铺、服装店、发廊、手机店、药店、杂货店、摩托车修理店、餐饮店等等,客人进进出出去了又来。山脚下的宵夜店和烧烤店早已坐无虚席,山顶上面歌声震撼,彩灯闪烁。山顶右边溜冰场内青年男女速度加激情演译着脚下的精彩,双脚单脚前滑后滑拐弯穿插来去自如,连碰撞摔倒都是如此的潇洒。溜冰场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很多人除了艳羡的眼光还很多跟场内人在互动,显然他们不是工友就是舍友。山顶左边两排六间ktv,每间ktv有三到五间房不等。山下听到的震撼的歌声就是从ktv里的一间间包房里和溜冰场内两个大音箱传出然后夹杂在一块的产物。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是年轻人的圣地,也是混混的天堂,年轻的心在这里放飞、碰撞然后发生激烈的争斗。这些事经常上演,在这里,你牛,他也牛,你有人,他也有人,你人多,他人更多,你有刀他有钢管,热血青春,谁都不怕谁!
经常有警车在山下路面巡逻。虽然这样,打架斗殴的事件还是频繁发生,这让镇和派出所的领导们很是头疼。除了加强路面巡逻,民警和辖区治保主任不定时的请“老大”们吃喝。是的,混混也好匪盗也罢,都是民,地区稳定离不开警民合作,警民需要相互配合。
公路两旁的店铺是水泥砖瓦结构,除这以外,山顶山脚全是用竹子和松皮整排搭建而成的房屋。以前霸地,一排就一个屋主,然后再分隔成几个小房间这般。这里曾经是特区经济大开发时留下的一处泥口,所谓山顶也不过是一处高出公路七八米较为平整的一大平台。
“哥妹缘”就在溜冰场正对面,我把摩托车停好,锁上大锁。这里盗贼猖獗,有人还好一点,要把车停在角落,从剪锁到把车打着开走也不会超过三分钟。就在我锁车的时候,在店门口坐着的一个人朝一个房间跑了进去,我瞥了一眼,是耳钉。很快****飞从里面开门迎了出来,热情地说:“来啦,快,进去,就等你了。”
“****飞,黄毛他们几个也在里面吧?你们不会是在给我摆‘龙门阵’吧!”我停下脚步盯住他道。
“什么‘龙门阵’,你想多了!是,黄毛他们是在里面,我跟他们玩你应该知道的。你们上次的事我也知道,不过你放心,今天我生日,他们答应过我不会闹事的。”****飞说。
“我不是怕他们闹事,我只是先跟你说好,我是给你面子我才上来的,一会我还有事要办,坐一会就走!”我边说边看他。
“好好,我知道,你有事进去坐一会就走。”他推开大门让我进。
房间很大,乌烟瘴气,桌面上盘子里有些白色粉末,有人正在拿着管子对着鼻子在吸,光线有点昏暗,连同****飞一起,他们一共十八人。自从我踏进这个房间起,就被灼热的目光环抱。黄毛等被我教训过的四人更是想吃了我,满脸不屑。我看了他们一眼,没上心,拿起一瓶啤酒“啪”一声打开,对着****飞说:“来,敬你,生日快乐,干了!”说完“咕噜”喝了起来,喝完对他说:“你们玩得开心点,我有事先走。”
“云哥,怎么这么快就走啊,坐会嘛,来,我敬你!”左前方站起一人,身板挺高大,他端起酒杯。
我没理会他,让他很是尴尬。见我转身想离开,站在门边的两人马上往中间一站堵住了门口。
“怎么这么快就走,总得陪兄弟们喝一瓶吧!”黄毛不满道。
“兄弟?搞错了吧,我和你们不是兄弟!酒只和兄弟喝,和朋友喝,和同学喝,我和你们,一不是兄弟,二不是朋友,三不是同学!”我转过身对黄毛说完看看****飞。
他赶紧对黄毛说:“老邓,今天我生日,不如就——”
“自从上次一事后兄弟们可是个个都很‘崇拜’你,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又岂会轻易放你走!”黄毛没有让****飞把话说完,态度坚决。
又有几人从外面靠了上来,一下子把房门堵得水泄不通。
“嗬!看来我想出这个门还真不容易,说吧,想怎样?”我问。
“很简单,兄弟们一人敬一瓶,喝完走人!”黄毛直言。
“我要不喝呢?!”我说。
“这可由不得你,不喝,我们这里十八个兄弟都不答应!”黄毛仗势欺人道。
“真的吗?那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挡得住我!”说完我转过身,眼露凶光逼视他们。他们寸步不让,俗话说:拳头难得四掌,猛虎也怕地头蛇。
“陈佥云,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说,只要你把酒喝了,不多,十八瓶,之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黄毛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