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吗?”辛贝的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晦涩,却是陆之琴无法看懂的那股精明,仿佛她是在算计着什么,但是又不能这样想自己的好朋友。
“先不说我的是否难言之隐了,你呢?你可是喜欢了陆郡王十年了,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说变就变了吗?十年的感情了,最后你嫁给了太子殿下?别和我说你是移情别恋了,之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痴情到可以放弃自己的时间,那现在你所做的一切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可以告诉我?”辛贝望着陆之琴的眼睛,那眼睛带着丝丝的犀利和认真,她步步紧逼陆之琴,直至无路可退,她就是想要知道,既然陆之琴身边都已经有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抓着太子殿下不放,直觉的知道,陆之琴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你想多了辛贝,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确实对太子殿下是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愿意嫁给他呢?而这件事情我也与哥哥商量过了,哥哥同意了我,毕竟有些时候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陆之琴眨巴着眼睛,因为辛贝这步步紧逼的问话而感到心慌,但是陆之琴毕竟是陆之琴,怎么会因为她的一言一句一下就让自己慌乱了神,心里把早已经想好的台词给说了出来,不慌不忙的样子倒是让人看不出有一点点的破绽,不是陆之琴要刻意隐瞒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使辛贝是她的好姐妹好朋友,她也一定不会说的,这赌的不是自己,而是哥哥乃至整个陆府的存在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真的移情别恋了?这十年的感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你承受不住太子殿下给你所带来的诱惑?”辛贝斜瞥着陆之琴,她没有想到陆之琴是这样贪腐权力的女人,那么既然如此,当初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劝导她不要入宫呢?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陆之琴的嫉妒而并不想让她入宫过这么好的生活?
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哪个人是不贪权力的,而陆之琴比她更能伪装,外表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事实上她内心的欲望可能远远不低于自己的,想到这里,辛贝就对陆之琴嗤之以鼻,但是她却不能够表现出来,因为她还有一个计划没有实现。
“不是什么诱惑,但……但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所以我就嫁给了他。”陆之琴一口咬定,虽然她此时也弄不太明白,为何突然之间辛贝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但是也许是她关心她的一种方式吧,想来对她没有多大的坏处。
“原来如此。”辛贝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反正问下去了也没有什么结果和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看着陆之琴这样支支吾吾的样子就越让人生厌。
“之琴,你不要怪我当初没有去参加你的婚礼,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宝宝了,行动不方便,婚宴上面那么多人在,这样对我来说是很不安全的,希望你能够谅解,既然我们两个都在宫里面了,我们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好吗?在宫里面彼此互相照顾。”辛贝托着陆之琴的手一副友谊长久的样子
“我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日后我会多来看看你,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宝宝,有什么事情我们姐妹两一起扛。”像是找回了从前的样子,陆之琴内心是一阵阵的感动,仿佛是找回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贵东西。
“这是皇上送给我的翡翠镯子,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个就当做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吧,你一定要收着。”不知从哪里,辛贝突然手里拿出一个镯子来,镯子的颜色很干净很纯粹,看的出来是价格匪浅了。
陆之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够拒绝的,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两个人就冰释前嫌了,想想还有些不可思议。
而在第二日,皇宫里面派过去给河西的支援也已经到了,但是当看到这所谓的支援之后,陆晟南的内心更是想要将凌苍给碎尸万段!明明都知道现在河西的状况已经是非常不好了,然而皇上派了什么过来?几车的粮食以及二十个左右的援兵,这也实在是太少了!这河西虽然不比边疆大,但是也是一个不小的地方,光是这一点点的粮食和一点点的兵力,简直是杯水车薪,这一点点缺乏的物资和人力,在陆晟南看来简直是一场笑话,看得出来,皇上根本吝啬于给予他任何的帮助,这就是摆明了要往死里的去逼他!
但他是陆晟南!怎么能够屈服于这样的恶势力,他答应过河西一定要重振河西便不会食言,还好他早已经预料到会发生的这件事情,所以他也早就有所准备,眼下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去争取挽救这一片土地了,于是跑去偏远的森林里抓住了一只白鸽子,在它的爪子上面缠绕了一封信条便放飞了。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刀影有些不明所以。
“当然是搬救兵,行了,我们走吧。”陆晟南言简意赅的说道,不过眼下手里的事情并没有做完,回去之后要想办法处理这五十个援兵。
他是搬了救兵的人,但是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够让皇上知道,不然可能会连累到帮助他的那个人,所以便不能将这二十个援兵留在这里,可也能够遣散回皇宫里面,这稀缺的人手不要,皇上必定会怀疑他会有什么别的计谋想法。
于是回去之后,陆晟南便将这二十个苦力兵遣散,也就相当于给了这二十个人的自由,毕竟他们一直留在皇宫里面当兵,这个时候遣散他们各回各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简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现在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现在不走何时才能走,于是纷纷都不管不顾的遣散回乡了,留下的唯有那几车的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