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在早朝上例行开会宣布了一件事情,把我调到河西去解决河西目前出现的瘟疫情况,其实说是解决这件事情,实则上是想把我调离到中原。”陆晟南背着手转过身背对着陆之琴,他不想看到陆之琴的表情,他已经估测到当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内心是有多么的哀拗。
“河西?大河以西?那里很遥远啊,与边疆无所差异,为什么皇上要把你调到那么远的地方?皇朝里臣子有无数,为什么偏偏是哥哥你!”陆之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那么他要去多久,她会有多长的时间会看不到他呢?
“今日皇上在宣布了这件事情之后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实则我想这是不是皇上已经暗中安排好了的阴谋,故意如此顺水推舟的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但不管怎么说,皇上的阴谋确实得逞了,众多的臣子说法一致,皆是认为由我去河西较为妥当,我若是拒绝也是不合乎情理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任务。”
“河西地方如此偏僻,你若是去,要去多久?何况那里出现的是瘟疫!哥哥你又不是神仙,万一被传染上了怎么办?瘟疫的事情闹得这么严重,万一你无法解决,皇上借题发挥对付你可怎么办?可不可以不要去……”陆之琴轻扯着陆晟南的衣袖苦苦央求道,她不希望他会出现任何情况,也不希望他离的自己那么远。
“这些事情亦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皇上已经下了圣旨的事情岂是能更改的?你不必担心我,即使河西的瘟疫再厉害,以我的身体素质也是能够抵抗的住,以我的能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办不到,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陆晟南这才转身面对着陆之琴,却见陆之琴已经眼眶微红,似乎是要泪如雨下的样子震撼到了陆晟南的内心,原来她心里是如此的在意也是如此的担心他。
“我当然相信哥哥的能力了,只是……只是这圣旨既然已下不可违抗,那么你……到底要去多久?我要有多久见不到你?哥哥,其实很快的对吧?只要你把河西瘟疫的事情解决掉了你就可以立马回来的对吧?”陆之琴双眸充满希冀的望向陆晟南,期待着从陆晟南口中说出的是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嗯……瘟疫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很久,要想解决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大概要几个月的时间,可这……按照皇上的意思是,现在瘟疫的事情已经让河西侯都出现了身体问题,皇上会让我来代替河西侯的位置来管理河西,日后也许就……不再会回中原了。”陆晟南捏了捏拳头,在陆之琴没有回来之前他早已经在脑海里反复练习着这一句话,他知道要说出口对自己来说必定会很困难,不过也不至于难受,可是现在他忍不住喉头哽咽微微苦涩,甚至别过眼睛不敢看她。
“你什么意思?不回来了?你在开玩笑的对吗?可是这一点也不好笑!你从小就在中原里生活,怎么能够说走就走?难道当年我父亲的事情你已经不打算调查下去了吗?这背后的真正凶手,还我父亲一个真相你也打算放弃了吗?你走了以后这陆府怎么办?爹爹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难道你就打算丢下这一切就不管了吗?”陆之琴本咬紧嘴唇,终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和打击泪如雨下,她哭的凄厉哭的伤心,眼泪盈满着眼眶使她看不清陆晟南的模样,这样也好她就可以假装他看不见,可以不这么坚强,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了。
“圣旨如天命,天命不可违,但我不会丢下这一切,目前的情况都只是暂时性的,皇上的威严还是容不得我去侵犯,我必须要听从皇上的指令,但我一定会回来的,这陆府所有的一切也是我的一切,我不会丢下不管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也安排好了你。”陆晟南扶着陆之琴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安排好了我?你怎么安排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只要你不离开我!”陆之琴表示的很是抗拒,拒绝性的不断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皇上把我安排去了河西正符合我的心意,你想想看在河西那边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作为,河西侯已经是我的了,那么河西这一片土地也是归我管理,这比现在拥有这郡王的身份可好了很多,皇上一心把我调离走却也没有想到这后果,我在河西可以与边疆的人暗中联系,更可以一起携手调查当年的事情而不被皇上发现,我一定会挖掘出真相,让凌苍这狗皇帝无地自容!我也答应过你会还你父亲一个真相大白,你要相信我!”这是陆晟南想到的去往河西的好处,河西与边疆同属偏僻之地,虽然距离也不近,但却比距离中原来的近,他前些日子已经与赛娜公主商量过要一起合作,现在正是这合作的时机。
“真的吗?你真的会帮我,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啊,你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剩我一人与这空荡荡的大宅有什么意思?”陆之琴情难自禁的上前揽住陆晟南的腰身,将脸埋在陆晟南的胸怀里,此时此刻陆之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什么女儿家的矜持都丢掉九霄云外去了,她只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不拥抱陆晟南,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依赖他了。
一个拥抱尽是把陆之琴内心中的想法传达给了陆晟南,陆晟南禁不住浑身僵硬,陆之琴这个样子,他该怎么狠下心来继续往下说他想要说的重点!
“之琴,你听我说,你的未来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也已经与皇上申请过了,既然你是国舅大人的女儿,皇上也不得不去同意,我也在众臣面前提起,你日后要嫁给太子殿下,做他的太子妃。”陆晟南终究是狠下心来,拉下陆之琴紧紧拥抱着他的小手,紧绷着神色不让人看出他其余的任何一点心虚冷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