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帝国酒店的房间里弥漫着欢愉之后的暧昧味道,混杂着酒店房间特有的香味,有些令人迷醉。地上衣物狼藉,事发现场保留完好。
夏暖疼地厉害,浑身的骨节就像生了绣一样不敢动弹。蓦地睁开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却发现躺在陌生的地方。看着一丝不挂的身体,红润的小脸顿时失了颜色。她似乎能够脑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转眸瞥见胸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令她恍然醒悟,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怎么会!
她竟然遭遇了小说里的桥段!
奶奶呢?夏凌鸢哪里去了?这样的她还怎么面对Tony老师?
脑中一阵雷声轰响,本能之间,不能控制地尖叫起来。
一声尖叫,令还在睡梦里的程奇瀚醒来,他转动眼珠,蒙着雾色一样的眼睛看向身边惊恐的女人,带着嫌恶和不悦的语气喝道:“安静!”
她被吓住,咬着嘴唇目中闪烁泪光。玲珑透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浑身酸软无力,还是调用了全部的精力警惕着他。
程奇瀚见她不闹,不由来了兴致。一个转身,又将其压在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惧地看着他,眼角滑落下泪水。任眼前的人生得怎样俊美,夏暖早已没有心思欣赏。
他慢慢靠近她粉红色的唇,伸手摆弄着她精致的下巴,望着她带着恐惧神情的小脸,邪肆道:“昨晚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昨晚?”她蹙眉,脑中依旧一片空白。尽管如此,****身体与陌生男子相对,着实令她红透了脸颊。
她努力翻想,试图组织出昨晚空白的记忆。但是,却始终记不起抵达机场上车之后的事情。下身还带着一阵一阵的疼痛,令她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可怜之美。
见此,程奇瀚愈发来了兴致,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在一记深吻落于额间之后,再也控制不住态势。
她被他压于身下动弹不得,尽管她怎样拒绝,却始终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正当她以为自己又要沦陷之时,“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就像催命符一样,令程奇瀚好容易提起的兴致再次落回了原点。
他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将床单裹上腰际,发达的胸肌被展现出来。转眸看看已经裹成粽子一样的的夏暖,冷着一张脸开了门。
“什么事?”他睨着眼前的刘秘书,面上带着好事未遂的不快。
小刘推推眼镜,小心翼翼:“是邱少。邱少想让我问问您满不满意。”
他勾勾唇角,听到邱少二字,心上的不悦一扫而光。回眸又瞅一眼还在床上的夏暖,淡淡地说:“倒是新鲜。”
小刘听这话,心上也知程奇瀚满意了。察言观色这些年,此刻定是询问那件事情的最好时机,遂继续:“今日上午还有瑞峰公司总经理的约见,现在他已经在公司等了好久,您看是不是……”
话到一半,程奇瀚再度不悦,凌然道:“打发走。”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他忙点头,微笑着带上门退了回去。
邱少从走廊里走过来,看看小刘的神情,习以为常道:“海龟也打动不了他吧?”
在权贵之间走动多了,小刘对面具自是随手捏来。他微笑:“这次程总喜欢,还是邱少的眼光好。”
“是吗,”他似笑非笑,“倒不是我的功劳。”
房内,二人对峙良久。夏暖忍受着身下的痛楚,盯着程奇瀚。
他冷眸沉默,转身将地上带着酒味的衬衫捡起,套上身,简洁道:“你可以走了。”
走?什么鬼?她夏暖白白被人睡了就这样默默离开?这怎么能行?
她哑然,瞬间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努力控制好情绪,裹着被子跳下床,抬头看着他,佯装镇定:“先生,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不想做些什么吗?”
他略有惊讶,脸上却波澜未变。
“你觉得多少钱合适?”他系好领带,凑近比他矮一头的夏暖,深不见底的瞳色逼得她连连后退。
他不屑,冷哼一声,打开门,对候在外面的小刘吩咐:“打发她走。”
说完,扬长而去。
“小姐,你觉得什么样的价位比较合适?”小刘笑脸问,眼前的女人却充耳不闻。
这是搞什么?回国奇遇?还是现实版“泰囧”?她夏暖莫名其妙被当成卖的了?
奶奶!
她一个机灵,无尽的担心在胸腔生长蔓延,激动忧虑之间连忙退回去,“嘭”一声关上门,她可能需要静静。
计划赶不上变化难道是这个意思?她走进浴室,看着身上的淤青,有些不知所措。到现在都不知奶奶怎么样了,更加令她急迫无助。
顾忌不了自己现在的状况,麻利地冲完澡,只想尽早见到奶奶。乃至换衣之时,却发现昨晚的连衣裙已经被撕坏。
她叹口气,有些无力和委屈,即便是被继母欺负却也没有这般狼狈过。她吸吸鼻子,仰起头让涌出的眼泪倒回去。接着,快速打开行李箱随意挑出牛仔裤和T恤,换上后拉着箱子直奔瑞峰集团大厦而去。
抵达公司大厅,由不得别人的询问,她推开所有阻拦的工作人员。一直冲到总经理办公室,见无一人,又再次冲下来,这才见到刚从车上下来的多年不见的父亲——夏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