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蒙古部落族长雅布洛林吉带着他的公主卡琳娜,到长白山猎宫当中来朝拜,更是带来了一万精兵作为贺礼,皇上心情大悦。
卡琳娜是得知了东方钺就在猎宫附近,而且不日肯定再次回来猎宫这个消息之后,心情更是格外的好,不自觉地跟着舞女们跳起舞来。
蒙古族女孩子本就是能歌善舞,更何况卡琳娜公主身姿婀娜,心情极佳,这舞蹈便更加的动人。
皇上看着出神,更是激起了他许久未动的春心。
那晚席散之后,皇上尚觉不曾十分尽兴,索性来到了良妃如今所住的逍遥殿中。
“小蝶,朕久不听你抚琴了,今日月色极好,为朕抚琴一曲吧。”皇上因为饮酒的关系,眼神自有一些迷离。
良妃看着皇上的状态,心却冷得很,只说:“回皇上话,不巧,琴弦断了些日子了,一直没能修好。”
“哦?”皇上略一沉吟,他没有想到。
但皇上今晚并不想离开,出宫以来,皇上还未曾与良妃共寝过,或者说自从若贵人去世那日起,皇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同良妃共眠了,今夜他被卡琳娜刺激,再次萌生了这样的冲动。
良妃见皇上坐在殿中,久久不提离开,心中只说不好,替皇上在续上一杯茶水,才说:“皇上,时辰已经不早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朕今天不走了。”皇上顺手拉住良妃的手,这只手,他曾经视若瑰宝,但仔细想来,自己也已经许久没能紧紧握着了。
“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便,恐怕不能服侍皇上。”良妃不动声色的说道。
良妃这话皇上不信,皇上当然知道良妃有一些心结,所以才一直不愿同自己亲近,往常皇上都默许纵容了。
但今夜,或许是被卡琳娜的舞蹈所蛊惑,他欲望犹未的强烈,他的征服欲望更胜。
但是皇上也并未直说,只是说:“朕就想和你在一起说说话,只是和你在一起呆着,朕也欢喜。”
“臣妾可不想委屈了皇上,皇上还是回去吧。”良妃似乎是在撒娇,却是直接将皇上推出去的意思。
“过去的事情就不能过去吗?小蝶,你知道的,朕的心里有你,朕在乎你,难道朕对你的宽容,对你的忍耐还不够吗?”皇上有些气急。
“皇上,”良妃看一眼皇上,眼中却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本有无数的话想要说的,这些年她承受的一切,忍受的一切,哪里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更何况她一直以来最在乎的皇上,并不曾真切的了解她的痛苦,反而认为是自己在忍耐她。
良妃一句皇上,便停住了,这许多的话在说也已然无用,她的心已死,在说也是枉然。
皇上看见良妃眼含热泪,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致,他曾经深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深爱着他,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合拍,那般的投缘,但这都已经是曾经了。
皇上的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太多,他本可以也不在乎这一个的,只是此刻他还没有放下而已,只是如今他还记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有所亏欠而已。
“罢了。”皇上叹口气站了起来。
“恭送皇上。”良妃已经屈身施礼,送皇上快些走了。
皇上本还想同良妃说些什么的,他并不想把良妃两个人的关系搞得这样僵,但看来此刻的良妃已经没有兴致再同皇上谈下去了。
皇上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
外头的月色确实很好,已经是深秋了,一阵风吹过,皇上打了个寒噤。
“这个秋马上就要过去了,冬天也不在远了。”皇上看着月色,喃喃地说。皇上又想起了那年的漫天大雪,想起了那年的红梅,想起了当年的年世珏。
良妃那也躺在床上,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同样想了许多,夜已深的时候,良妃躺在床上,喃喃的说:“钟子期已无,琴弦理应自断以祭知己,你我已非知己,我又何必在抚?”
月色静好,良妃的话确实无人听到,她这是再同皇上诀别,也是在同她自己的以前的诀别,同自己诀别。
是夜,良妃的梦中竟然出现了东方钺的身影,还有他迷人的笑容,良妃看着那个笑容着迷,这份着迷让良妃忽然惊醒。
醒来的时候,良妃满头大汗,品儿连忙一旁伺候,轻声问:“娘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良妃摇摇头,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梦对于她而言简直比噩梦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