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钺听到陶先生的分析,知道皇上下一个要找的人就是自己,他可不想被这些无聊的战事牵绊,少不得想要快步离开,到外头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
“东方,”陶夫人连忙叫住他。
东方也只是停在门口,听陶夫人的下文。
“姐姐,还有先生的,药和方子。”陶夫人倒是直言。
“陶先生的就放在这里,你自己也是可以的,良妃的,我今天把方子和若婴灵草都给了那个小姑娘了,哈哈,刚刚好。”东方钺暗自庆幸。
“若婴灵草?”陶先生也是忍不住皱下眉头,转念又脸露喜色,不再说话。
“你不是说姐姐的病情,需要你看过今日用药在斟酌吗?怎得就这样敷衍了。”陶夫人为良妃的病情着急,顾不得其他。
东方钺听完,知道自己的心思再瞒不过陶氏夫妇二人了,索性也不狡辩,更不答话,若有所思的微笑着,快步离开了。
陶夫人本想再叫的,可陶先生拦下了她。“夫人,东方兄是又动了情丝了?”
“情丝?”陶夫人眼珠一转,看着陶先生说:“你是说姐姐?”
“十有八九。”陶先生脸上泛着喜色,心底却已经开始为东方钺和良妃考虑。
这个道理,这样的事情,陶夫人自然能够理解,能够明白。良妃闭月羞花的样貌,与众不同的气质,光这两样,就足以令万千男人为之倾倒。
更不要说,良妃坚毅的个性,善良的秉性,宽大的胸怀,等等的一切,更是让了解她的人,喜欢她,愿意同她接触。
看来东方钺今日在良妃帐中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找一个多多接触良妃的一个借口而已。
但是良妃呢?她如何想东方钺?她对东方钺的感情可有察觉?
还有最严重的就是,良妃可是皇上的妃子啊?
东方钺此刻没有时间像那样多,他不愿被这些无聊的政事干扰,不愿被什么皇上拘束,所以他只想快步离开军营,去外头躲几日,清净几日在说。
在离开军营之前,东方钺却很想在去一次良妃的帐中,他很想在看良妃一眼,哪怕两个人才结识两日,虽然两个人还不算熟悉,甚至两个人甚至没说过几句话,就算,但他还是想去,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东方钺便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良妃的帐外。
可是到了这里,东方钺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只身去这个帐中似乎有许多的不妥。
正在帐外踌躇的时候,东方钺听到里头品儿轻声说:“这个东方先生当真是一个怪人。”
良妃却没有说话,东方钺却是很想听一听这个良妃对自己是一个什么说法呢?
“娘娘,你喝了药,可感觉好些了?”品儿再次开口问道。
“还好,”良妃的声音很弱,极低,有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她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又接着说:“品儿,东方先生单独交给你的草药,非常贵重,万万记得一定要慎重收着。”
“是。”
只这一句,东方钺的心中仿佛有无数暖流经过。他想听到的话听到了,良妃的话甚至比他想要听到的还令人暖心。
毕竟,这若婴仙草是他视若生命的东西,此刻,不用他说,良妃便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是不是也意味着良妃知道自己的用心,自己的付出呢?
东方钺忽然在想,以良妃的细致入微的心思,自己对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每一个想法,或许她都清楚明白。
就好像她清楚的知道那瓶草药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一样,她的心思玲珑剔透,她什么都懂。
东方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忍不住的咧开嘴笑了。
但马上,东方钺意识到,自己此刻仿佛是在下作的偷听一个女人的墙角,实在大大的不雅,转身快步走了,这一次,东方钺没有任何的犹豫,快步离开了清军的大营。
待到皇上想起可以请东方钺的时候,东方钺早已经游山玩水,自处逍遥去了。
那日起,一连三日都不见东方钺来自己的帐中,良妃便有些恍恍惚惚的,她还没有十分的搞清楚自己为何恍惚。
陶夫人却看的真切,这也是她为何不告诉良妃东方钺离开军营的原因,陶夫人就是要看一看,良妃是不是同样对东方钺动了情。
这一看之下,陶夫人也开始为两个人悬心起来,他们倒是难得的天作之合,只是,这两个人若想双宿双飞又是如同登天一样的难啊。